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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女的。

沈若魚忙不迭地說。

喔。

女的吸毒者不大多。

多大歲數了?和我差不多。

沈若魚有些緊張。

喔,這個年紀的女人一般很少吸毒,這人性格可能有些古怪。

簡方寧沉思著說,可以告訴我她和你是什麼關係嗎?熟人。。。。。。也就一般的認識關係。。。。。。沈若魚頭上冒汗,也許是咖啡太熱了。

真是一般的熟人,你會這麼熱心?只怕關係要密切得多吧?簡方寧不信。

沈若魚說,這個人你也認識,到時候見了面就曉得了。

簡方寧說,好。

我知道你總有鬼名堂。

只是你知道我們那兒現在床位十分緊張,排隊住院的病人要等3個月呢,既然要走我的路子住院,你總得把病情說清楚些,這樣我給門診上的醫生好打招呼。

沈若魚撇撇嘴說,那麼複雜?一個院長,還不說了就算!連個後門都走不成?簡方寧說,醫院剛剛走上正軌,我得身先士卒。

沈若魚說,我這個病人保準遵守你們的一切規章制度,是個模範病人。

簡方寧說,你先別替她打保票。

吸毒的人,你還不瞭解。

不管以前是多麼好的人,一沾上了毒品:就變成了魔鬼。

特別是女人,不淫亂的極少。

沈若魚的臉,白一陣紅一陣。

簡方寧看了出來,說,不講你的朋友了,看你臉上掛不住了。

你先給我說說,她吸毒有多長時間了?青皮還是黃皮?燙吸還是靜脈?3號?4號?〃。。。沈若魚一臉迷茫,說,方寧,你怎麼跟一撮毛似的,盡是土匪的黑話?輪到簡方寧奇怪,說,若魚,你不是代人尋醫問藥嗎?這些都不知道,你到底了不瞭解你朋友的情況?別把一個在逃的犯人送到我的醫院裡!我可不想讓公安局從我的病床上,把病人銬走。

我落個包庇罪犯的過失不說,還壞了醫院的名聲!沈若魚變了臉說,方寧,你想到哪裡去了?那個病人她不是別人,就是我啊!沈若魚想簡方寧聽了這話,一定得從矮椅子上跳起來,埋怨她忙上添亂。

不想簡方寧笑起來說,我猜就是你。

只有你才會幹這種匪夷所思的勾當。

好端端一位良家婦女,到戒毒醫院裡裝的什麼鬼病人!沈若魚被人識破了自己的詭計,反倒自在起來。

她實在是說不得假話,蓋子一挑開,輕鬆多了。

你到底是為什麼?簡方寧問。

不管出自什麼動機,有人對自己的醫院工作感興趣,她還是很高興。

好奇。

沈若魚簡短地回答。

以前,中國沒有吸毒這一說,所有的醫學書上都沒有教過這一課,所有的醫生都不會醫治這種病人,如果吸毒者也算病人的話。

沈若魚作為一個擁有高階職稱的醫務人員,對醫學的這一獨特領域好奇。

作為普通人,她對這種生活在黑暗中的群體好奇。

作為多年相知的朋友,她對簡方寧現在的工作好奇,不知道當年那個溫柔的婦產科護士,怎樣面對頹廢的吸毒者。

每一位朋友都似是一齣戲,亦悲亦喜地演出著。

她不但想聽她們說,更想實地觀察她們是怎麼生活著。

有的人在許多年以後向你繪聲繪色地追述當年的情景,以圖證明或是說明什麼。

沈若魚總是姑妄聽之,心裡打一個巨大的問號。

她堅信人總是不由自主地粉飾生活粉飾世界,特別是粉飾自己的命運。

在許多人的自傳裡,太容易看到人類所有的優秀品質,閃爍的都是光環。

闊別多年的簡方寧,把一片嶄新的領域,隔了牆,戳了一個洞給她看。

我決定化裝偵察,深入到你的戒毒醫院去。

沈若魚說。

若魚,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簡方寧力阻。

但我決心已定。

你若把我當莫逆之交,就幫我。

簡方寧喝完一杯咖啡,站起身來。

沈若魚說,幹什麼去?簡方寧回答,再取一杯咖啡。

先讓我的神經高度興奮,然後麻痺,再來考慮你這個驚世駭俗的主意。

沈若魚討好地說,院長大人,我去端,您歇著。

簡方寧說,別以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