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沒有絲毫可笑。
他們一同走出來。
到了那間實驗室門前,簡方寧問,小車,你和3號隔離多長時間了?李實驗員說,有4個月了。
簡方寧對沈若魚說,從我們一進門開始,你就觀察3號狗見到小李的反應。
可要瞪大眼睛啊,實驗的全部價值,就在這裡。
沈若魚有些緊張,好像古典魔術中的黑斗篷,就要開啟。
雖然知道沒什麼危險,心中還是很緊張。
推門,進得屋來。
3號狗電光石火地掃射了他們一眼,認出兩個是剛才來的陌生女人,馬上把眼光掠過。
待看到李實驗員,它的兩耳尖銳地豎起,全身痙攣,好像被一根凌空的電棍擊中,大滴清澈的涎水,綿延不斷流下,很快就在實驗室的地板上,積起一汪粘液。
既而開始反射性的嘔吐,一股食漿噴湧而出,刺鼻的酸腐之氣,瀰漫了整個實驗室。
實驗員問沈若魚,您看清楚了嗎?沈若魚竭力抑制著自己的噁心,頭拼命歪向一邊,只把嘴咧開一個小縫,含混地說,清楚了。
為了能趕快離開這間氣味不良的房屋,她一個勁地點頭。
表示自己什麼都看清了。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看什麼。
一間空空如也的狗屋,一隻普通的劇烈嘔吐的狗。
出了房間。
簡方寧很客氣地對李實驗員說,謝謝你。
讓我們看到了這麼好的標本。
實驗很成功啊。
李實驗員說,有理論指導,我不過是實踐者,作點具體工作就是了。
不謝。
大家告辭。
沈若魚說,3號狗夠慘的了,李實驗員看起來溫文爾雅,暗地裡不知給狗下過怎樣的毒手,你看那狗,一見他,就像人犯了癲癇,真是可怕。
實驗員手無寸鐵,也未給予任何恐嚇,狗就癱得軟泥一般。
簡方寧說,若魚,你真是悟性好。
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實質。
李實驗員只是在數月之前,給3號狗注射過嗎啡,直到它成癮。
然後他就銷聲匿跡,再也不同狗接觸。
後來別人又給3號狗進行了脫癮戒毒治療,現在狗體內已經沒有毒品了。
這是用科學儀器反覆檢測過的,千真萬確。
但是剛才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
3號狗一看到李實驗員,它的神經系統立即追憶起以前的情形。
在根本就沒有給它注射毒品和它的體內已經沒有絲毫毒品的情況下,出現了一整套的毒品使用症狀。
這說明了什麼?簡方寧嚴肅地提問。
說明毒品實在是厲害啊。。。。。。沈若魚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是啊,毒品的戒斷,不僅是複雜的生理過程,更是一個艱鉅的心理過程。
一旦吸毒,十年戒毒,終身想毒。
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人戒了毒,從化驗上看,毒確實排乾淨了,但是一有了適宜的環境,他們立即故態重萌,開始復吸。
吸毒者一旦染上毒癮,脫離毒魔的誘惑,都是一個終身的工程。
據統計,大約有95%以上戒了毒的病人,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又開始復吸。。。。。。簡方寧的臉上滿是滄桑之色。
不單是對那些吸毒者輕視生命的感嘆,也是對自己的工作猶如沙上建塔的悲哀。
沈若魚說,那還留著這隻倒黴的狗,幹啥?早早殺了吃狗肉火鍋算了,省得一見它,就生晦氣。
你像推石頭上山的西西弗一樣,勞而無功,徒費氣力。
簡方寧說,我再引你去看猴。
沈若魚說,巴甫洛夫的猴?簡方寧說,這次和巴甫洛夫無關,和幸福與快樂有關。
沈若魚說,好。
看點順眼的吧,不然心裡堵得慌。
她們一齊上了二樓。
簡方寧也有些日子沒來了,連推了幾個門都不是,道著歉返出。
沈若魚道,你不會認錯了路,領咱們闖進老虎家吧?簡方寧說,害怕了?最多不過是熙熙攘攘的小白鼠,漫山遍野地把你我團團圍住。
學幾聲貓叫,也就散開了。
說話間來到一間實驗室,簡方寧看到了熟人阿風,一個把白色工作帽壓得很低的中年女子。
阿風,給我們看看你的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