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故意把它渲染得十分可怕。
其實,對我們幹這一行的人來說,誰都知道,它的治療不會比一場痢疾更麻煩。
對吧?院長。
我無力地說,對。
你的醫學知識的確不錯。
尤其是它使你變得這樣勇敢。
慄秋說,那我就走了。
院長,謝謝您把我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戒毒護士。
我想。
我的婆家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我今後也得不停地利用這一點,才會有牢不可破的位置。
再見,院長。
她說。
我什麼也沒說,甚至也沒有站起來送她。
我不是她的院長。
她也不是我的護士了。
BB機又響起來了,最近它對我有了特殊的誘惑,小黑匣子裡藏著一個秘密。
在暗處有雙眼睛注視著我,它好像無所不知,關切著我,提醒著我。
果然機上出現了新的訊號:不要在辦公室待得太久。
什麼意思?我感到恐懼。
這一次,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記,說明這確是針對我的告誡。
沒有人名,當然更沒有落款。
但我知道它的確是發給我的,因為我在辦公室呆的時間,真是越來越長了。
它是誰的眼睛,這麼知道我的底細?我把它給護士長看。
沒想到護士長嬉皮笑臉地說,兩口子的悄悄話,自己說說就是了,還好意思告訴尋呼臺的小姐,就不怕人家笑話?我說,你說是他?護士長說,當然是他。
我說,絕不是他。
護士長說,你想啊,你回家對誰最有好處?當然是他,我從看福爾摩斯的探案集裡,得到啟示。
你要是找不出兇手,就看誰從這個案於裡獲利最大,誰就是罪魁禍首。
我說,這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就是他沒可能。
護士長吃驚道,那怎麼會?我說,真的。
他一點也不喜歡我在家。
護士長說,不會有什麼別的問題吧?後方起火、鬧出兵變什麼的?我說,護士長,你良心真是大大地壞了。
我忙得昏天黑地,你還巴著我妻離子散。
護士長連連說,冤枉。
我這是肚臍眼插蠟燭我說,什麼意思?不懂。
護士長說,……太熱心了。
我說,好了,我原諒你有口無心。
我本來只想證實,這條關懷備至的資訊是不是你暗送秋波。
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護士長說,我有這份愛心,沒有這份細心。
想不出這種神經兮兮的把戲。
幹這事的人,好像有毛病。
我送護士長出了門。
心想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愛幹這事,就是沈若魚,但是,她不在。
這是千真萬確的。
不管怎麼說,今天我要早點回家。
一方面是問問潘崗,是不是他發的資訊。
用這種曲線救國的方式,提醒我作為妻子的責任。
也真夠難為他了,含星的學習,都是他輔導的。
這個孩子,性格越來越孤僻。
家裡的人,包括保姆,都把我看作外人。
我想這是一個惡性迴圈的怪圈,因為你在家的時間少,大家就習慣了你不在的局面。
一旦你回來,就像客人,打破了某種平衡。
今天要早些回家。
我對辦公室說,別了,我的桌子。
別了,我的資料。
別了,我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