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得的不是病,是吸毒。
我說,啊,你挺明白。
原諒我小看了你。
那你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他說,愛是沒有罪的。
我說,話在平日可以那麼說,但那是愛一個無罪的女人。
我是個邪惡的女人,砒霜拌辣椒,又毒又辣。
愛一個有罪的女人是有罪的。
他說,吸毒不是罪過,是一種錯誤。
我說,你說這個話,我愛聽。
但你不要繼續說下去,那樣我會失去對你的抵抗。
我看你沒有什麼力量抵抗我,事情就有些麻煩。
他說,我不怕麻煩。
你給我的所有麻煩,都是我的幸福。
面對這樣的男人,你除了在心裡嘲笑他的愚蠢之外,還有什麼辦法?況且我是一個虛榮的女人。
我在這種失魂落魄面黃肌瘦名譽掃地的情況下,依然對一個正派的男人有足夠的吸引力,不瞞你說大姐,我挺驕傲。
吸毒的人,一旦成癮,內心就有了深刻的自卑。
當然我不很相信他的話,心想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所以我一邊拒絕,一邊勾引他。
好比你知道了一道題的答案,它到底對不對,你沒有把握,就得來驗算。
我發現對男人,特別是好男人,拒絕就是最好的勾引。
他果然鬼魂附體,每天都到我家來,趕也趕不走。
終於,在一次打針以後,我們睡在了一張床上。
我發現他還是一個童男子,才知道複查成功,確認他是愛我的。
我很好笑,覺得自己吃了虧。
我需要一個成熟的男人來滿足我,而不想給一個青檸檬當性啟蒙老師。
我說,你不合格。
他還沒有從初次的驚喜中完全清醒過來,喃喃地說,我會越來越棒的。
我說,咱倆說的不是一回事。
你對我沒有用。
養活我這樣一個女人,是需要很多錢的。
沒有錢,就沒有我。
你是一個沒背的沙發,不能依靠。
他說,我會去掙。
我說,來不及了。
等你掙到足夠的錢,我早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了。
聽我的話,馬上去找一個安分守己的姑娘,過一份平平淡淡樸樸素素的生活。
我看到他的嘴角有似有似無的微笑,我說,你是在笑我嗎?你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沒有資格來教導你嗎?你錯了,那些一輩子方正規矩的人,沒有深刻的體驗,才沒資格來指導別人的人生呢。
他們憑的是想象,我是肺腑之言。
他說,我沉浸在幸福裡。
明天我會準時來給你打針。
我說,今天是第一回,也是最後一回。
有這一回,就足夠了。
你完成了你的征服欲,一個小男人,總是要征服一個他覺得神奇的女人,才最後長大。
我也合算,有了這一回,我知道迄今為止,我還被正派的男人所著重。
咱們都不虧,已交割清楚,再沒什麼關係了。
你走吧。
他悲痛欲絕地說,想不到,你這樣心狠。
我說,這是我對你真情的回報,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只要你再不被我這樣的女人迷惑,就能安享天年。
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也許會曬著太陽對你的夫人說,幸好我及早識破了那個壞女人,才有機會認識了你,才有了今天。。。。。。那個像下雨時打出的水泡一樣清新的男人,捂著耳朵說,太可怕了,我不要聽你說這些話!我大笑起來,說,那就請你永遠離開!你也許會覺得我是一個放浪的女人。
其實我是用這種方法,證明我的愛。
人經常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一個人,愛的程度。
你找別人一試,就知道了自己的心。
我知道我並不愛那個醫生,明白我離不開副總。
我回去了。
這是我第一回沒在行李裡夾帶毒品,清爽地上飛機。
副總到機場來接我。
他說,你臉色紅潤了,胖了。
真好。
我說,真要這樣下去,過不了多長時間,也許就要減肥了。
副總說,那太好了,我會給你把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