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容白一看衡清碗裡的飯還有一半,就有點捨不得了。廚房的米缸裡食物不多,按照兩人的吃法,連二十天都不到。而且,在末世長大的小朋友,從小就知道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容白拿過衡清的碗,也不嫌棄,直接將他碗中的也全吃了下去。
“你有什麼是不想吃的,跟我說一下。”吃完飯,容白在衡清的注視下,安安靜靜的將盆盆碗碗收拾好,端到門口的時候,扭頭問道。容白不是白痴,衡清前後動作的對比,哪怕他什麼也不說,容白也知道,為什麼半碗飯都沒吃下去。
還坐在原地的衡清一愣,連上露出幾分不自然。
“食物不是用來浪費的。”衡清沒回答,容白也不好追問。丟下這句話,便往門外走去。不過,心裡打定主意,蛇是不會再上餐桌了,自己饞的時候倒是可以在基地外面烤個一兩條來吃。
離開的容白,自然沒看到,坐在桌子邊的衡清露出的表情。完好的右手猛的抓緊桌子的邊角,手指邊緣的血色,已經徹底消失。容白說得沒錯,食物不是用來浪費的,更何況,兩個人剩下的食物並不多。
光陰如梭,轉眼十日。
十日時間,已經讓容白將自己的小基地佈置的很安全了。籬笆上的木頭,已經紮了三層,最上面一層,還攀巖著數不清的薔薇科植物。那鋒銳的刺,誰碰到誰倒黴。至於院子裡面,容白也修了一條路。從院子門外的那條小路,一直延伸到屋子門口,原本門口的門檻,已經被容白敲掉,換成了一個不算陡峭的坡道。
衡清對容白做的這些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
院子後面的地,容白也翻了一遍,至於種什麼,容白卻沒頭緒。一沒種子,二沒技術,就算想學,也沒有老師傅教。
兩人吃飯,容白一點也不苛刻。她知道,自己吃不飽,那連出去找食物都成問題,還怎麼養活衡清,至於衡清,再餓下去,就只有成人乾的可能了。至於每天中午,衡清都得餓一頓的事情,容白一直不知道。
那日之後,容白的獵物更加溫和可愛了。平時多去河邊遛遛,魚蝦泥鰍這樣的食物,衡清都是不抵制的。雖然容白一直很奇怪,這些生物肉質和蛇也沒什麼區別,為什麼要區別對待。
唯一讓容白開心一點的是,衡清很喜歡吃魚。容白做魚的方法很多,清蒸,燉湯,燒烤。無論怎麼做,衡清都非常喜歡吃。甚至最近的幾天,衡清已經光吃魚不吃飯了。雖然這樣熱量攝入明顯不足,但是一想到,衡清一直都是躺在床上或者躺在樹下的,容白就能理解了。
本來就沒有運動量,怎麼可能能吃得和自己一樣多。
可是,那夜天氣太熱,連昆蟲都熱的叫不出聲,容白睡不著躺在床上假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明顯咕嚕嚕的聲音。明顯是肚子飢餓才會有的聲音。身側的男人翻轉了幾回,最後艱難的從床上坐起,手越過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茶壺一直放在容白身邊的櫃子上,也是方便容白晚上自己喝水或者給衡清倒水。可是,這次衡清明顯沒有想過驚動容白。
一大杯水下去,衡清臉瞬間紅了。
本就行動不便的衡清,一般晚上是不喝水的。為的就是夜裡不需要起夜驚醒容白。可是,這一杯水下去,尿意也上來了。如今時間也才堪堪過了子時,他該怎麼憋到天亮容白起床?
輕聲嘆了口氣,衡清將杯子放回櫃子上,又重新鑽回被子。
屋漏偏逢連夜雨,剛躺下,肚子又開始叫囂。
“你很餓,為什麼不吃飯?”捱餓,容白可是其中的祖宗。要是還分辨不出肚子餓的聲音還是腸道不好的聲音,那就白活了。
第十章 這個聖母心腸的男人
衡清根本沒想到,容白這個時候居然是醒著的。
“光喝水,是沒辦法養好身子的。”容白突然出聲,嚇得衡清手中的杯子差點丟掉。
等了一會,容白也沒有聽到衡清的回覆,掀開搭在身上的衣服,坐了起來。低頭藉著外面的月光,看著躺在床裡面一聲不吭的男人。又等了很久,容白依舊沒等到男人的回答。
嘆了口氣,下床往廚房走去。
“你做什麼去?”衡清沙啞著嗓子問道。
容白沒回答,徑直出了門。沒多久,她就帶著一壺熱騰騰的水和一碗鍋巴回來了。容白這段時間學習用灶臺做飯,偶然弄出了一次鍋巴,詢問衡清之後,原來這些東西也可以吃,甚至這種東西,只要儲存得當,可是比什麼都能儲存得久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吃的機會,這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