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裡鑽出來時,闊裙皺皺巴巴的厲害,可是衣釦一粒未解,可以想得到,她如何迫不及待得將那小侍撲倒。
在常樂正在興頭上,向她要人,確實不合適,但是一想到剛才所見的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和那嬌柔得如同楊柳的腰肢,腿間便是一緊縮,一股慾望隨之化開。
眼前又再浮起開心象蒙了陽光的狹長眼眸,放蕩不羈的一瞥一眸,都蕩人心魂。
隨即又想到想到他寬闊的肩膀,粗壯的臂膀,碩實的胸脯,窄緊的腰腹,有力的長腿,是女人見了都想被他壓在身 下行 歡。
眸子一冷,心裡暗恨,憑什麼好的全給她。
開心是她的夫,不能隨意染指,要個侍兒總是可以。
摟著女皇的肩膀,撒嬌道:“皇上偏心,我及笄,只給我封了個駙馬,皇妹及笄,卻送皇妹三十二侍,聽說那三十二侍,皇妹並不喜歡,送我一個,有何不可?”
在永和在向女皇開口要人的時候,無憂從院外進來,見不凡站在臺階下,仍是與她分開時所穿的衣裳,衣裳已是半乾。
一算時間,他被女皇喚來已有三四個時辰,心間隱隱的疼,在臺階下站住。
“你一直在這裡?”
不凡抬眼,平和的向她看來,神色溫和,微微一笑,算是預設。
換成別人站了這許久,早累得面青唇白。
而他此時,面色只是有些蒼白,並無太多頹然之色,和聲道:“進去吧,王妃在等。”
無憂不理,上前握了他耳邊髮束,掌心髮束,溼溼涼涼地粘在一起。
足可見他一直淋著雨站在這門外。
勃然大怒,如果是尋常人,在雨中這麼個站法,非大病一場。
耗盡體力,再做體罰,九死一生。
母皇根本是想置不凡死地。
就算她是西越的女皇,這裡卻是北齊的地盤,而且是常樂郡主的地盤,她憑什麼在這裡為所欲為,**寧墨,又置不凡於死地。
放開不凡的髮束,毅然轉身,奔上臺階。
不凡見她神色有異,抓住她的手腕。
無憂回頭,眸子半眯,含著怒氣。
不凡輕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要再為我的事頂撞女皇。”
無憂用力一掙,卻被他握得更緊,在這裡又不敢大聲與他爭辯,驚動裡面,到頭來又是不凡的不是,只得壓低聲音,冷道:“放手。”
“我自有計算,不必擔心。”
無憂冷笑,有計算能在這裡淋上幾個時辰的雨?
用只得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不是擔心你,只不過是我們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你倒了,我也完了。”
他笑了,“心口不一。”
無憂眼眶微紅,胸口越加隱痛,他這麼會揣摩人心,為什麼不多為自己計算些。
“別哭。”他收了笑。
無憂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放柔和聲音,“我不會莽撞亂來。”
不凡這才放開她。
無憂進門,見永和幾乎是滾在了女皇身上,“皇上,幫我討了,好不好?”
女皇兩腿都有傷,竟由著她這麼折騰,可見平時有多寵愛,心中越加黯然。
她對兄長,妹妹的孩子都如此寵愛,偏偏對自己的女兒,那般冷淡無情。
女皇皺眉道:“你們姐妹間的事,你去問她便是,如何來問我。三十二侍,已贈給你皇妹,就是你皇妹的人,我哪有再去討要的道理。”
“我討,怕她賭著氣,不肯給我。”永和沒忘記,如何得罪的常樂。
王妃擱下茶盅,“不過是個侍兒,一會兒跟寧兒說聲,領了去就好。”
永和大喜,忙向王妃道謝。
無憂冷笑,只怕是此侍非彼侍。
剛才永和貪婪的目光追著了了背影,只險些沒流下口水。
女皇身邊的嬤嬤看見無憂,輕咳了一聲。
所有視線向無憂望來,見她臉色鐵青,都閉了嘴,氣氛頓時沉悶下來。
無憂向女皇和王妃見過禮,只淡淡的和永和打了個招呼,徑直道:“皇姨是想要我的夫君的命嗎?如果是想要他的命,大可直說,何必這麼折騰人。他死了,大不了,我隨他一塊去了便是,大家一乾二淨,也不用礙別人的眼。”
女皇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永和見無憂說話就嗆人,暗暗高興,明裡卻不敢表露出來,溜下床榻,安靜的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