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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話,我就找不到這個病根。相不相信我,你自己看著辦。”

“鄭前輩,您息怒,救大公子要緊。”飛墨上前,拱手說道。

“你又是誰?”鄭老爺厲聲問。

“晚輩百里飛墨,家父百里濟蒙曾跟您有過一面之緣。晚輩的內子孟書叫您師伯。所以晚輩也該跟著她尊您一聲前輩。晚輩久仰前輩大名,所以今天跟著好友司清冒昧前來拜訪。”飛墨又變成了禮儀模範。

鄭老爺有點恍惚:“百里濟蒙,義候?”

飛墨點點頭:“正是。”

“哦。”鄭老爺把司清往後一推,走到飛墨身邊,“原來是百里大公子,百里公子到來老夫竟然疏於接待,罪過罪過。書兒和你的事我略有耳聞,但後來看她是司大夫的醫娘我還以為只是個謠言呢,原來是真的。百里公子,你看我這大兒子,從小就被我當成鄭家繼承人來養的。唉,不提了。”也許鄭老爺被鄭大少爺的吐血癥狀嚇得太狠了,所以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稀裡糊塗的。

幸好飛墨有將不悅隱藏得很好的的能力,所以即使鄭老爺的話有些不好聽他也沒什麼反應,反而扶上了鄭老爺的胳膊:“鄭前輩別急,咱們先到門外去等等吧,鄭大少爺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鄭老爺疲憊地點了點頭,顫巍巍地靠在飛墨身上出門了。

那些人剛離開,司清就壓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嫂子,你下手也太狠了,鄭大少爺的血是被你揍出來的,肋骨斷了兩根。以後你和飛墨吵架可得悠著點,不然他就慘了。”

原來是這樣子,我被他說得發毛,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小心地問:“他不會死吧?”

“不會,不過他嚴重了,你來看。”他走過去抓起了鄭大少爺的手。我湊近了一看,鄭大少爺的十個手指尖都皮開肉綻,被汙血和沙石糊滿了,結成了薄薄的一層硬殼。這樣的一雙手趴在地上,不知道有多疼,可他昨天晚上確實爬得箭步如飛。

“這手應該是他昨天晚上爬的時候磨破的,我們剛來的時候他的手一點痕跡都沒有,以前應該沒有爬過。這不是失水症那麼簡單,不過我倒有了點頭緒。”司清嚴肅地說著,又扳開鄭大少的嘴巴檢視他的舌頭。

“好臭的嘴啊,嗯,那是什麼?嫂子,拿把小鉗子來。”司清發現了什麼東西,我忙把身旁的小鑷子遞給他。

司清接過,小心翼翼地將鑷子伸到了鄭大少的喉嚨裡。我也墊腳看去,鄭大少的喉嚨裡有一截粗粗的黑線,由於只能看到一點,我猜不出那是什麼。司清用鑷子夾住了那東西的頭頭,輕輕地往外拉。想不到那東西很長,拉了半天才發現這條長長的黑線下面還連著一個黑乎乎的什麼東西。

司清將那東西提了出來,夾著湊到了窗戶邊,開啟了窗子。

那個東西只有油桃那麼大一團,黑褐色,全身被胃液包裹著,正滴滴嗒嗒地往下淌黃水。那根黑線緊緊地與它連在一起,看樣子挺結實。

“這是什麼?”一想到這東西是從鄭大少肚子裡拖出來的,我的胃裡就一陣陣泛酸。

“不知道。”司清將那東西放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衝了下去,然後又提了起來。

那東西的真面目顯露了出來:兩隻綠豆那麼大的眼睛,被胃酸泡得發白。身上的毛也掉了許多,露出了同樣被泡得發白的表皮。四隻爪子緊緊地捲曲著,白生生的。而那條黑線,分明就是一條細細的尾巴。說白了,這東西就是一隻老鼠,一隻完整的老鼠。這隻老鼠,剛才就呆在鄭大少爺的肚子裡,十有八九是被他活吞的。

我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就往外衝,跑到走廊上扶著柱子“哇——”地一聲就開吐了。司清也跟在我後面衝了出來,把著我的肩膀,也哇哇地大吐特吐。

“怎麼了?”守在門外的鄭師伯急忙問。

我剛想接話,喉嚨裡又湧上來一堆東西,只好扶著柱子繼續吐,幾乎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乾淨了。

突然司清兩眼一亮,停止了嘔吐:“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我知道他的病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司清啊,你表哥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鄭師伯激動得鬍子都顫抖起來。

司清優雅地掏出手絹擦了擦他吐得臭氣熏天的嘴,輕聲說道:“說出病根也不難,但鄭老爺得答應我個條件:如果我說出了病根你就得把那六千兩銀子給我,從此鄭大少爺的病我不管了。”

“你什麼意思?”鄭老爺的臉沉了下來。

“別急嘛,等我說完啊。”司清抬了抬眼皮,“這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