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
“對對對,是叫這個名字。怎麼了,蕭哥?”
“彭元康跟我說,這個女記者在報道器官失蹤案的時候,曾經跟蹤過他,知道販賣器官的事情,不過後來被他們給擺平了。我很懷疑這個女記者跟案子有關,查一查她有沒有報道過許建軍和徐海亮的事情,假如可以查到,那就十有八九了。”
弒者歸來 第八章 進退兩難
一份報紙每年會有多少篇報道?估計很少會有人去統計,不過這肯定不會是一個小數目。天南晚報的民生專欄,總共有四個版面,大到關注禽流感疫情,小到報道某個街區的排汙管道堵塞,只要是關係到社會民生的,都會有報道,想要在這裡面找兩篇不知道標題和內容的報道,這可不是容易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約有十幾篇,即便是要找許建軍的案子,從04年4月份算起,到07年7月份,也有近一萬篇報道,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這個工程最大的難點在於,報道中不可能直接報道許建軍販毒的事情,可能連他的名字都不會出現,要在這樣一萬篇報道中找出這樣一個特定的線索,無疑是大海撈針。
幾個人試著用“小藥丸、冰毒、K粉、毒品、吸毒”這些關鍵詞尋找了天南晚報所有報道的電子檔,查詢出的文章總共有一百多篇,不過在詳細排查之後,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這些報道大多數是轉載的國內新聞,天南市本地的相關新聞並不多,大多是緝毒隊提供的官樣文章,其中還包括了幾個月前在金帝夜總會抓獲毒販的新聞。除了這篇報道,並沒有其他新聞提及金帝夜總會或者許建軍的名字。
忙完這些,已經是深夜了,蕭曉白琢磨了一下,讓大家先收工回家休息了。雖說當刑警通宵加班是常事,但是那也要看是否需要,蕭曉白並不認為在現在這種案情不明朗的情況下,讓大家這麼通宵耗著會有什麼幫助,還不如讓大家好好休息,在需要的時候再努把力。
回到住處,蕭曉白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乾脆支起了身子琢磨案情。在確定了彭元康有犯罪事實之後,兇手選定下手物件的“原罪傾向”是毋庸置疑的,那麼,兇手一定是從某個渠道掌握了這些人的犯罪事實。彭元康販賣器官的事情十分的隱蔽,據他供述的情況來看,只有晚報這個叫謝菲的女記者曾經對他產生過懷疑,跟蹤過他,那麼,謝菲是兇手的嫌疑就很大。
在之前對兇手做過的分析中,兇手是一個十分冷靜,掌握著高超犯罪技巧的女人,這也能與謝菲的身份吻合。作為一個長年奔波在外的記者,她接觸到的人是形形色色的,也會遭遇各種突發情況,這種應對各種狀況的記者生涯,足可以把她鍛鍊成一個冷靜的殺手。
其實,蕭曉白的心中有一個更大的疑慮,那就是證據不足。假設謝菲就是兇手,按照現在警方手頭掌握的資料,也無法將謝菲定罪,除了強制拘留,根本沒有其他的手段。不過,假如採取了這樣極端的手段,即便是有口供出來,也會有刑訊逼供的嫌疑;除此之外,可能沒過多久,天南晚報上就會有警察無故拘留記者的新聞報道了,到時候局裡怪罪下來,又是麻煩一堆。蕭曉白倒不是害怕局裡給自己處分之類的,他擔心的是,這個女人十分的精明,假如不能一次制服她,下一次想要再對付她,怕是拘留都不能用了,那樣,會給辦案帶來更大的難度。
當然,這些都是在假設謝菲是兇手的前提下做出的推論,假如謝菲不是兇手呢?她是一個記者,接觸到這些社會的負面也是很正常的,為了得到新聞題材,偶爾進行跟蹤也是正常的,不能單從她跟蹤過彭元康,就武斷的判定她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可能兇手是她身邊的人也說不定。
想來想去,蕭曉白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抓,怕打草驚蛇,怕造成負面影響;不抓,案情根本沒有其他線索。這可怎麼辦?蕭曉白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蕭曉白剛到局裡,小張就迎了上來:“小蕭,你可算來了,快去見見那個女記者,董麗還沒到,我怕小錢和小朱弄出什麼岔子來。”
“女記者?什麼女記者?”蕭曉白放下了手裡啃了一半的大餅,一臉納悶的問道。
“就是晚報那個叫謝菲的記者啊,現在正在接待室呢!”
“啊?!誰把她帶回來的?這不是添亂麼?現在根本沒有證據呢,把她帶回來幹什麼?”一聽到是謝菲,蕭曉白著急了。
“不是!你這個人真是的,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這個謝菲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不是小錢他們帶回來的。”
“自己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