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又把頭低下去了。
聽了蕭曉白的話,小錢和小朱也出現了短暫的愣神,他們兩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曉白,還好在他們轉過頭看蕭曉白的時候,彭元康已經把腦袋低下去了,要不然就穿幫了。蕭曉白給他們兩個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只好壓住滿肚子的疑問,裝作一本正經的繼續審訊。
“彭元康,你別那麼頑固,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還有你在外地上學的孩子,你想讓你兒子失去了母親之後再失去父親?只要你好好合作,我們可以考慮對你進行寬大處理,在牢裡好好表現,說不定過幾年就出來了。”
不提親人還好,這麼一說,彭元康忽的抱著臉嗚嗚哭了起來:“我不能說啊,說了他們都會沒命的,我當初就不該幹這個的……”
蕭曉白三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彭元康的這句話裡包含著一個潛藏的資訊,在販賣器官的過程中,他可能是被威逼利誘或者被控制的,這背後有個龐大的勢力操縱,假如彭元康招供,會給家人帶來滅頂之災。假如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可就不簡單了。
彭元康哭了一會,漸漸的平靜下來,這一次,無論蕭曉白他們如何進行心理攻勢,他再也不開口說話了。看到實在是審不出什麼頭緒,蕭曉白幾個人離開了審訊室。
“蕭哥,你怎麼知道彭元康乾的是販賣器官這種勾當的?剛才你說的時候,我差點都穿幫了,還好沒開口問你。”走出審訊室的門,小錢趕忙一把關好了房門,心急火燎的問道。
“我也是猜的,年前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一片報道,說有病人的家屬告市人民醫院,說病人死了之後,在火葬場火化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缺少了部分內臟,懷疑是院方所為。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平息了,患者家屬也澄清了是自己看錯了,還做出了道歉。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看錯這種情況,不過當時因為其他案子忙,這種民事糾紛的事情,也就沒在意。剛才審訊的時候,我忽然想到可能跟這個事情有關,彭元康是外科醫生,除了收紅包,開刀做手術,也不可能接觸什麼其他事情,就詐了他一下,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小子現在死不開口,怎麼辦?還有就是,現在多出這個案子來,要是兩個案子一起查,我們沒那麼多人手和精力……要不彭元康這個案子先放一放?”小錢試探著問道。
“不行,彭元康這個案子不能拖,你聽到他說的話沒有?他背後有個龐大的集團在操控,假如出了差錯,只會打草驚蛇。聽他的語氣,我怕是與黑社會有關。這樣吧,我把這個案子跟領導彙報一下吧,看上面怎麼安排,說不定要另外立案偵查。”
“那現在這個連環殺人案怎麼辦?彭元康不開口,我們就沒有下一步的線索,不能兩頭耽擱啊!”小朱的問題說到了點子上,聽他這麼一說,幾個人的眉頭都擰成了疙瘩。
“這樣吧,我單獨跟彭元康談談,也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你們兩個去找小張,讓她按照現在手頭的資料,整理一份販賣器官案的報告,我準備把這個案子彙報一下,看領導怎麼安排。”蕭曉白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辦完這些,你們回去查一下最近幾年的報紙,特別是報道過屍體器官失蹤的那一份報紙,看看是誰寫的,查一查他有沒有寫過關於徐海亮和許建軍的報道。”
“報紙?蕭哥你的意思是,兇手可能是透過報紙上的報道來選取下手物件的?”
“我也是猜測,就看咱們運氣了,你們別在這裡磨蹭了,趕緊去吧。”蕭曉白說完,開門走進了審訊室,這一次,他關閉了審訊室對外的通話裝置。
蕭曉白與彭元康的這次談話,時間並不久,不過這次談話,並沒有任何書面或者錄音記錄。這種單獨審訊屬於違規行為,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蕭曉白別無選擇,因為他需要對方給他一個明確的回答。
走出審訊室,蕭曉白長長地舒了口氣,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案子的線索終於有了些許眉目,彭元康交代的情況跟自己的猜測十分的吻合,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循著這個線索去解開謎底。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蕭曉白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朝忙碌的幾個人問道。
“剛才查到了,報道器官失蹤的是晚報,刊登在去年十一月九日的民生欄目。我們現在正在查有沒有關於許建軍和徐海亮的報道。”
“寫報道的記者叫什麼?記得不?”
“等一下,我翻翻。”小錢應了一聲,就要在電腦上查詢。
“是不是一個叫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