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話總結:能殺一個,就能殺一打。
我一個都殺不了。
繃帶纏上西索的手臂,他不會哼哼嘰嘰,不亂動。連嚷嚷都不會,但是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帶著疼痛之外的狂熱和情緒。
“你受了傷,還是消停一會兒!”我期盼席巴快回來,雖然也許他回來更麻煩,但是和西索呼吸一室的空氣不是件舒服的事。
如果我是他的媽,一定毫不猶豫拖到心理醫生那裡,不治好不許回家!
他用彷彿能看透我的眼神盯著我,修長的眼睫毛和假的一樣:“我知道了,是褐色頭髮的——他身上死亡的氣息讓你害怕了?”他哼著小曲,似乎對此樂不可支。
一個號碼牌都沒拿到!雙手廢了!失血量近乎讓正常人昏迷!西索居然還能臉上掛上嘲諷的笑容,以堪稱革命樂觀主義的精神笑傲世界!
我慶幸自己沒真的想謀殺他——有句話說得好,病老虎也比貓強。雖然我覺得他被我包成個木乃伊可以和他家旅團的剝落列夫媲美有點可憐,但如果你是被他揍被他殺的那個,準保不會那麼想了。
席巴回來的挺及時,我剛把西索的臉整個兒都包紮上,他就來了。
如果是言情劇,女主救了可憐的流落街頭的(放心,男主家裡至少都是皇親國戚,天下第一堡主或者財團少東家,只是被狠心孃舅或兄弟搶奪遺產或者皇位了)或者被下毒的(最有可能的是 春 藥,便於女主獻身)被打個半殘的(臉部一定恢復的最快)身負血海深仇的男主,然後抵死的纏綿費勁的折騰愛情的歌曲在高唱,他們一定會幸福的有錢的生活得和和美美;耽美劇,只要把頭一個善良女主的“女”改成男就可以,一樣可以達到將來日日滾床單的美好結局(床換的比較勤)……
我一度懷疑這是耽美。
西索看席巴的眼睛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他要是手腳健全準不要命的撲上去了。他那眼神彷彿表明:不管日日夜夜他都在想席巴!
“這位是布朗集團的公子西索•;布朗,和雷弗•;布朗有密切關係,你看他多……有生命力!”
我挖空心思誇獎西索,同時對自己的厚顏有了新認識。“是伊爾密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他不是實力不行,只是運道不好!西索最大的優點就是身體好,吃嘛嘛香,你看他牙齒多白淨……”
我真的看不到西索的優點!
“如果雷弗死了,布朗集團全是他的!”我強調,“他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大客戶!”
恩,雷弗如果遺囑裡把財產都捐掉了,那就不關我事了。
席巴很友善,至少表面上挺友善,勸我早點休息,於是我打著哈欠去隔壁房間睡覺去了,躺在床上我發現自己忘了很重要的問題:席巴把藍染淘汰了嗎?應該連著和市丸銀一起踢出獵人考試!
伊爾密的朋友?哪還有好的!一看就是個整日泡在春宮畫冊和限制級別AV裡的!別看裹在繃帶裡,那賊眉鼠眼就沒個好人樣!
看這張臉!雖然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眼睛,單憑這雙惡棍的眼睛就彰顯了一個色膽包天的靈魂!
要是席巴能選擇,他會把這個繃帶人拎到窗戶邊丟出去,讓萬有引力發揮應有的作用。
且慢,那些尷尬的問題,席巴不好問蕪菁,但是可以從西索這邊找突破口。
等蕪菁一走,席巴就挑開紗布。
西索抖抖頭髮,完全不顧自己是個傷患,帶著得意的微笑:“我想洗澡。”
他被頭朝下丟在浴缸裡,席巴溫和的提醒:“水有點燙。”
席巴壓根沒開冷水的開關,目前水溫大約為九十度。
除了雷弗的嘮叨,西索的耳朵還從來沒有這麼難過,他抬起頭,吐出一口水:“喂……”他徹底嗆住了。
席巴一看到西索的出水芙蓉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當然他有自信自己年輕時比西索英俊,比西索有男人味,比西索……這張小白臉真是看到就讓人生氣!笑容居然還很動人!
他紫色的雙眼從紫轉為更深的灰:“你什麼時候和蕪菁認識的?”
“好多年了,和伊爾密一起,流星街。”西索沒說假話。
高興起來,三個人同睡嗎?!
席巴一腳踹在西索的斷手上——
“我沒做,沒人看到我做了,沒有證明人。”事實證明殺手和推銷員都擅長說謊。席巴牙癢癢的,開始把西索也加入到他漫無邊際的“推測”:
席巴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