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 的雙肩,她被徹底傷害了。
男孩在幽暗的角落裡抬起頭,神情堅定:“我會娶你。”
她搖頭,就好像公主被踢到乞兒堆裡,再也不敢相信人間有真情—— 一個藍染已經讓她受夠了罪,而拯救她的小天使其實藏著惡魔的尾巴。
“我全心全意愛著你。”他惆悵的傾下身子,黑色的發像絲綢一樣,摩擦著蕪菁的肌膚:“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她後來拖著身孕逃了好些年(當然由於貧困流產了),強忍住淚水,沒驚動伊爾密,在快餐店洗盤子……等到成年的伊爾密找到她,已經過去了十年。
在緩緩流淌的塞納河畔,巴里比薩斯斜塔前,他們重逢了!在傍晚的霞光裡,他們不期而遇,他抓住她的手,握住它,發誓再也不放開了。
然後基裘發現了。
伊爾密馬上跪在自己母親面前:“母親,請原諒不孝的兒子,我一定要和她結婚!”
……
席巴基本上已經想出了一整部《少爺與貧家女》的苦情劇。
揍敵客的成員天生就是人類裡生命力意志力最頑強的,席巴作為家主可謂此中翹楚,但要求此時的他保有完整的理智鎮定的態度實在是苛求。他的思維中樞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自己過於豐沛的想象力,胸口以不正常的頻率起伏,時間緩慢的似乎已經靜止了。
如果伊爾密膽敢此時出現在眼前,席巴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頭塞過去!
他陰鬱的盯著冰天雪地,捏起拳頭,就像捏塑膠包裝薄膜的小氣泡,琢磨扯著自家逆子的頭髮打得遍體鱗傷爬不起來再拖過來給蕪菁賠罪……
他轉身,往白塔走,速度驚人,並且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問清楚,不能冤枉了伊爾密……這個死麵癱!
我正在構思拿了獵人證要怎麼用。
用購物來比喻:猶豫再三才買下的東西,內心真的喜歡的不得了嗎?
所以我拿日後的光輝來激勵自己勇往直前,勝利過關斬將。好東西總能讓人垂涎三尺,而獵人證就是吸引我的目標物,我力量的源泉!
但還有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藍染,拿不拿到獵人證,藍染都是一個過於龐大的問題。先不管他意欲何為,總之要解決!
也許該找個假情人了,伊爾密——我不想讓他遭遇危險;西索,一開始就不能透過;庫洛洛最有這個才能,他高超的表演能力絕對能深妙的在藍染面前不怯場的演出好戲……金•;富力士?至少他戰鬥能力最強悍……
隨著敲門聲,我蹦躂著開啟門:“席巴,這麼晚了……”
不是席巴。
我一直都熱愛贈品,不管自己需不需要,從“剝橙子戒指”到“貼紙”到“儲蓄罐”到“密封盒”,不管自己需不需要。
但其實整理這些贈品挺麻煩,年終總要丟掉一堆。
但什麼時候獵人考試附贈一個渾身浴血的西索?
我的房間主色調是綠色,席巴大概還記得我說過喜歡綠色,而這麼片綠色裡見到紅頭髮又滿身血的西索,就彷彿綠菠菜裡混進來一棵胡蘿蔔,我可以感覺到他冰涼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宛如死神的親吻。
我想關門,但是關不上,他把腳抵在門縫裡了!
“你喜歡哪個?褐頭髮的?銀頭髮的?”西索歪著腦袋問,坐在有七層墊子的軟床上就和坐在自家客廳一樣愜意。
我的屁股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不予回答。
“說嘛說嘛,伊爾密打算娶你哎,你準備想著別人嫁給他?”
伊爾密真的想娶的是你啊(反過來也成立)!
我拿著一卷紗布比劃——我對他的手臂沒轍,他自己居然也沒轍,我真想拎住他耳朵告訴他——你那個念能力我一清二楚,你好歹自己把手粘一下!
也許是第一次斷手,他不習慣吧。
從他的手掌往上一點點裹紗布,我對這個不在行,只好固定了了事。
突然我發現,西索現在很衰弱,弱到我都能宰了他。
西索是病毒,宰掉他的人可以獲得國家頒發的“見義勇為為名除害”勳章,記者舉著話筒熱情詢問:“可以告訴我們你當時的心情嗎?殺掉這種人渣實在太讓人感動了,請給我籤個名……”
可惜“殺人是犯罪”這種道德感從上輩子就深入我的骨髓了,殺了西索並不等於消毒殺菌,要我把個活人整成個死人,我還真的做不出來。
殺戮這個詞很容易腐蝕原則,用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