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你回來的,行了吧。”梁添笑得很奸詐,“還是抱著你回來的呢,你當時臉色蒼白,跟個死人似的,舅舅和舅母見了,都以為你駕鶴西去了,差點沒把樓暄大卸八塊。只有我知道,你才沒那麼容易死,壞人長命,哈哈……”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問,“那後來呢,我爹孃有沒有說什麼?”
“舅舅和舅母一開始不知道你中毒的事,還以為是樓暄把你怎麼著了,他們大發雷霆,差點沒衝上去和樓暄拼命呢,好在表哥表嫂們把他們勸住了。”
“他沒事吧?”
“哪個他啊?”梁添明知故問。
我急了:“就是樓暄,樓暄!”
“怎麼沒事啊,送你回來那會兒,舅舅舅母還有表哥他們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的,他硬是一聲不吭,什麼也不解釋,忽然間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把那身白衣服都染成了紅色。嘖嘖,夠嚇人的。當時蘇炯那個白痴嚇得臉都白了,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真有把人罵得吐血的本事?太不可思議了……’你說他傻不傻啊,還真以為是自己把樓暄罵吐血的,笑死人了……”
梁添滔滔不絕地繼續說著,我卻什麼也聽不下去了,從床上跳下來撒丫子跑。
“你幹什麼啊!”梁添死命拽住我不放,“快回床上去,舅舅讓我看著你的。”
“你放手啊,我看看樓暄死了沒有,他要是死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行了行了,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去吧。他血多著呢,吐一口沒事的,吐完還是他自己回去的,蘇延要送他他給拒絕了。我說染染啊,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情況比他嚴重多了,你都死不了,你們家樓暄更不會死。”
梁添扶我回到床上,好話壞話全被她說盡了。過了一會兒雪柳端了吃的進來,娘、姨娘還有姑姑她們都來了,圍著床和我嘮了很久。孃的眼睛都紅了,對於我中毒卻瞞著他們一事,她很氣憤。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有病應該早點說的,宮裡的太醫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說這話的時候孃的眼睛都紅了。
連素女都無能為力,那些太醫更不用說了。我沒心情跟娘她們嘮嗑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她們走了。
晚上樑添陪我睡,其實也談不上睡覺,我倆徹夜未眠,講了一整晚的話。我都不記得到底有多久我們這對爛姐爛妹沒有像今天這樣好好說過話了,小時候的日子還真是令人懷念。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夠華麗吧,吼吼~~樓暄向蘇染提親,接下來就該葉傾天出場啦,葉傾天想樓暄逼婚……飄走
這門親事結定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雪柳來叫我們起床的時候,我和梁添姿態很不雅觀地斜躺在床上。我們都是凌晨才睡著的,眼下依然睡意朦朧,就連聞到雪柳端來的蓮子羹的香味都無動於衷。
“你先下去,我們還想再睡一會兒。”我打發雪柳下去。
雪柳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如是相告:“小姐,秦將軍來了,老爺和長公主正在前廳招待他們呢。”
“他們?還有誰啊?”
“還有秦二公子。”
秦浪?他不是應該在相國寺閉門思過嗎,怎麼跑這裡來了。娘說過要讓我和秦浪早日完婚,不會是真的吧,真那樣的話我就慘了。
“秦浪來了?嘿嘿,有好戲看了!”梁添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
我很納悶:“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一聽秦浪就醒了,難道你對他有意思?”
“算了吧,我對心有所屬的男人沒興趣,秦浪那小子心裡裝著你呢。”梁添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
“瞎說,就你眼睛毒!你怎麼不說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我?我不介意迷倒一大片的。”
“你?迷倒一大片?”梁添笑死了,“也就秦浪和樓暄兩個不長眼的才會看上你。在洛陽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別看秦浪那人冷冰冰的,他的心裡可藏不住事兒。看到你和樓暄親熱,他鬱悶著呢。染染你去哪,等等我……”
梁添和蘇南一樣,嘴裡沒半句好話。我懶得理她,起來利索地穿上衣服就往前廳跑去。
老遠我就看見爹孃還有秦浪父子正在喝茶,秦浪沒有說話,爹爹和孃的表情都有點奇怪。見了秦將軍的面之後,我總算明白為什麼秦浪會長著一張冰山臉了,完全是跟他爹學的,有句話說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秦將軍帶兵打仗這麼多年,威震四方,他那張凍死人不償命的臉也起了不小的作用,足以讓敵人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