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樓暄不說話,手上的勁更大了。
我小心翼翼問他:“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三年前,我就是這樣叫你的,可惜你已經忘了……”
“……我……我……”
樓暄終於放開了我,他仔細凝視我的眼睛,彷彿想透過其中看到我的內心深處。我臉紅了,窘的發燙,別過頭躲開他的目光。可是他伸手扳過我的下巴,不讓我動。就在我氣得想罵人的時候,他俯下身來,吻住了我的嘴唇。霎那間天旋地轉,我彷彿置身雲端,身子輕若飄絮。
“嗯——”我的聲音全被他堵回去了,嘴巴被緊緊封住。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吻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想推開他,他卻抓住了我的雙手不讓我動彈,我的力氣終究沒有他那麼大,掙扎了一會兒,只好放棄。樓暄依然霸道地吻我,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震驚、委屈、窘迫、羞憤……一股腦兒全湧上了我的心頭,甚至還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興奮,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糊里糊塗的就哭了起來。眼淚沿著臉頰慢慢往下滑,滑到的嘴角,鹹鹹的,澀澀的。
樓暄停了下來,抬起頭一聲不吭地看著我。我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受委屈的是我,他瞪什麼瞪,莫名其妙。
“……你哭了?”他問我。
我胡亂擦掉眼淚,倔強地說:“我沒哭,我在笑呢。你沒看出來嗎?”
樓暄知道我在挖苦他,也不惱,他抓住我的手,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勉強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爹孃是不會答應讓你跟我在一起的。可是我又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人……染染,跟我走好嗎,我們離開京城。”
“啊?”我嘴巴張得老大,“你你你……你想讓我跟你私奔?”
樓暄啼笑皆非:“算是吧。”
我不吭聲了,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樓暄也不逼我回答,他就這樣,默默陪我站在屋頂上,過了一會兒,張開手把我攬進懷裡,越攬越緊,好像怕他一眨眼我就會被風颳跑似的。
“染染,不要嫁給秦浪,好嗎?”樓暄的聲音聽起來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這下我的心徹底亂了,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忽然間腦中一陣刺痛,知覺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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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床幔的顏色很熟悉,是新春楊柳吐爆青的那種嫩綠。我認出來了,這是我的房間。昏倒之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是樓暄送我回來的。
我輕輕轉過頭去,床頭的蠟燭火苗正跳動著,燭淚緩緩往下淌。隔著珠簾,我看見雪柳和梁添趴在桌子上睡覺。天已經黑了,這麼說來,我竟然暈了整整一天。
“雪柳,雪柳……”我喊了幾聲。
雪柳和梁添都醒了,急急忙忙跑到我的床邊,大有心中石頭落地的感覺。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大家都嚇壞了呢,長公主還特意請來了宮裡的太醫……”雪柳很激動。
梁添說:“雪柳你就別瞎擔心了,壞人長命,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嘴上這麼說,梁添的眼睛裡卻還是盛滿了如釋重負的喜色,活脫脫的面惡心善,不像我,面善心也善。
我說:“我餓了,雪柳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多弄點,我也想吃。”梁添補充。
雪柳走了之後,梁添八卦兮兮地湊過來說:“我還以為你會和樓暄私奔去呢。快說,你們今天去哪裡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我就來氣,白天她在後花園喊得那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我瞪她:“去你的,你那麼想私奔你跟他私奔去好了,幹嗎抹黑我!”
“你們出去幹什麼了?”
我臉一紅,氣勢也弱了很多,嘟囔著:“沒去幹什麼,透透氣罷了。”一想起樓暄在屋頂上吻我的情形,我羞死了,恨不得馬上鑽到床底下去。虧他做得出來這種事,我當時真應該扇他一個巴掌,以洩我心頭之恨。
“你臉紅什麼?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不說拉倒。”
“真的沒什麼。對了,是不是他送我回來的?”
“他?哪個他啊?我怎麼不記得是哪個他了?”
她是故意的。我急了:“姓梁的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事幹嗎學蘇南那一套。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是是是,是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