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才能成家哪!“國北說:”把小姐給我。“國南一聽說:”好天殺的!你還要說些什麼?“國北說:”哥哥,我試探試探你呀。你要順著我說,我就把你殺了。“國南說:”你說這句話雖系試探,我就損壽二十年。“鍾麟說:”武大哥,我害怕。“國南一回 頭,黑忽忽的萬丈的深潭,令人可怕,說道:”少主人閉著點眼睛罷,過了這點窄狹的道路就好了。“話言未了,就聽見”淜“的一聲,早被國北一腳踹在國南的腿上,一歪身,”哎呀呀“一聲,連國南帶公子就墜下深潭去了。
姑娘一見國北的光景,也要躥下潭去,早被惡賊一把扭住,想動不能,拉著馬撲奔正北去了。暫且不表。
列位,這一段定君山本是極大的節目,不能略草而已。事情也多,頭緒也亂,必得說的清清楚楚的。事情雖多,就在十五、十六、十七三日全完,時候不許說差,請看書的眾公留心細記。
固然是說書一張嘴,難說兩家話。單提的是智化受標滾下山來,大眾槍刀亂扎亂砍,早教金槍將於義一把手攔住說:“把他綁起來,解往承運殿。”正要追趕寨主,火光沖天,殺聲貫耳,人家救兵到了。眼瞧著小五寨人陸續敗回,連祝英俱到,說:“不用趕了,教人接迎到水面上船去了。”一個個面面相覷,意欲打水寨追趕,明知他們會鐫船底,慢慢再作計較。
聚會承運殿,吩咐把智化綁上來。不多時,智化進承運殿,一陣哈哈的狂笑,面上並無懼色。大家一瞧,見了罪之魁、惡之首,各各咬牙,人人憤恨,俱找兵器,要將智爺亂刀分屍。智爺又是嗤嗤的冷笑。若是淨糊塗人,智爺就死了,可巧有明白人,偏要問問。那愚人說:“可別讓他說話呀!他能花言巧語。”於義說:“讓他有話說完,難道說還把他放了不成?姓智的,你樂的是什麼?”智爺說:“我樂的是你們大眾空有這些人,連一個有能耐的沒有,全是些個衣冠禽獸。我們雖把寨主盜出君山,可不是有意殺害寨主,勸寨主改邪歸正,作大宋的官,夢穩身安,可得有我的三寸舌在。不料我今被捉,可不是我怕死,我怕死還不敢詐降呢。縱然一死,落個千古聲名。就拿姓智的到得君山,準佔幾個好字,佔的是忠、勇、仁、義、禮、智、信。”於義大笑說:“你是人面獸心,這幾個字你連半個字也不能佔。”智爺說道:“我身無寸職,你們君山是國家一大患,我定了君山,先佔個‘忠’字。君山如銅牆鐵壁一樣,萬馬千軍到此,破不了君山,我們八個人把君山破了,可佔個‘勇’字。自我姓智的到山,無論寨主、嘍兵、頭目犯罪,我去講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佔個‘仁’字。用酒將爾等們灌醉,俱都殺死,豈不省事?連一名嘍兵不傷,我佔個‘義’字。難道說我們不會四下裡放火,教你首尾不能相顧,出去豈不省事?不放火燒山,佔個‘禮’字。種種的主意,條條的計策,我全把寨主哄信,佔個‘智’字。當初結拜說過,有官同作,寨主幫著王府作反,我不忍坐觀成敗,我勸他歸降大宋,我佔個‘信’字。我把六個字佔全,交友之心大略如此。爾今見大寨主被捉,倒遂了你們的心願,或是輪流作寨主,或是抓鬮兒作寨主。
寨主剛一被捉,你們就改變心腸。按說寨主多大,夫人多大。我今被捉,就沒一個問問夫人去是殺是剮,你們就私自作主。我笑的就是這個。“說畢又笑。渾人說:”殺了罷。“於義、謝寬說:”不可,他講的有理。“就命謝充、謝勇解到後寨見夫人,教殺就殺,教放可別放,仍把他解回承運殿,也是剁了他。
說畢,解智爺至後寨,叫出婆子言明此事。婆子進去,少時出來說:“夫人要見他哪!你們這等著罷。要教剮,我們也會做活兒。”將智爺往裡一推,拍的拍,擰的擰,罵的罵,推的推。到了裡邊,面見夫人,端然正坐,即便雙膝跪倒說:“嫂嫂,小弟智化與你老人家叩頭。”夫人不看智爺,低著頭說:“智五弟,今天你哥哥的生日,不在前庭飲酒,面見為嫂有什麼事情?”智爺瞧這個景況,羞的面紅過耳,說:“嫂嫂不必明知故問了,小弟慚愧無地。”夫人一抬頭問:“五弟為什麼倒綁著二臂?”智爺就將怎麼詐降,為救展南俠,弟兄結拜,盜鐘寨主出山,一五一十,細說一遍。夫人間:“寨主本領比你如何?”智爺說:“我哥哥如天邊皓月,我如燈火之光。”夫人問:“君山堅固不堅固?”智爺說:“如銅牆鐵壁。”夫人說:“國家伐兵,一時破得了君山破不了?”智爺說:“千軍萬馬,一時也不能就破此君山。”夫人說:“卻由來你們幾個人把君山破了,把寨主拿了,一者是大宋之福;二來你們都是佛使天差,個個不凡。
你今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