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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玉墨在旁,先生當中。四爺往裡一看,二人直勾勾的四隻眼睛,直瞪著外面。蔣爺笑道:“那如何行的了?你們二位直看著外頭,那裡行得了?”玉墨說:“閉著眼睛等死?”四爺說:“賊看見,不下來了。”玉墨說:“下來,你有什麼便宜?”四爺說:“下來好拿,不下來難拿。”二人又低頭不看,聽門一響,玉墨站著,回身跑的快;先生坐著,衣服又長,一下踩住,往前一撲,倒於地上。先生說:“我不行,我不行,賊來準死。”四爺把衣服撩起,用手一攏,自然下身就利便了,要跑就快了。蔣爺出去,仍把隔扇帶上,往裡一瞧,先生受了蔣爺的指教,將衣服撩起,用手一攏,先把一條腿邁出半步,蔣爺再進來,一躥,兩個人早跑在東西屋中去了。蔣爺說:“行了,行了。”又演習了幾次,大家放心。

可巧正遇穿山鼠睡醒,打聽蔣爺什麼事情。蔣爺說:“三哥來得甚巧,今日晚間必有刺客前來。”三爺說:“你怎麼猜著?”蔣爺說:“不是我猜著,是我逆料著來。安排著讓先生假扮大人,你我大家分前後夜,好好保護著先生。若傷著先生,你我吃罪不起。”徐慶說:“是。我可就是愛睏。”隨手將韓二義、盧爺全都請到了,誰前夜,誰後夜。盧爺說:“不管前後夜,我不合三爺在一處。”四爺說:“我同大哥在一處。”

大爺點頭說:“好。”二爺說:“必是我同三爺在一處了。”三爺說:“二哥,咱們在一處倒好。”二爺百依百順,三爺佔了前夜。四爺說:“四更天換更。前夜有事,前夜人承當。”三爺說:“那是自然。”

吃畢晚飯,掌燈後,韓二爺、徐三爺帶著刀,在裡間屋住,二爺把隔扇戳出梅花孔,搬了一張椅子一坐,一語不發。徐慶是性如烈火的人,聲音宏亮,說:“少時刺客前來,二哥莫動,我出去嚷:”徐三老爺在此,諸神退位!‘“二爺說:”你休胡說!那是四弟冤你呢,莫嚷了,等刺客罷。“天交二鼓,三爺性急,恨不的一時刺客來才好,說:”怎麼還不來?不來我要困了。“玉墨說:”你可莫睡覺。“焉知三爺的性情與俠義不同,睡覺總脫了大睡。這還算好,不肯全脫光,把襪子脫了,一歪身躺在床上,不多時打起呼來了,鼾聲如雷。玉墨說:”可好,睡著了一位了。二老爺可莫睡。“二爺說:”莫說話咧,要來可是時候了。先生叫管家罷。“玉墨把隔扇對上,把腿叉開,手扶著桌子。先生把衣裳撩好,叫玉墨看茶來。

正打三更,忽然間“唿喇”一聲,隔扇一開,闖進一人,擺刀就砍。不知二人生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神手聖奮勇行刺 沈中元棄暗投明

且說上院衙防備刺客,果不出蔣爺之料。打用印後,王府的王官回去,王爺等正在銀安殿與大家議論:王善、王保是白跑一番,再去一次還不用印,專折本人都奏聞萬歲,就說他半路途中,將國家印信丟失,贓官必要罷職。趁此行兵,殺奔東京。

正說間,兩個王官歸回,將文書呈上,雷英道:“大半又是白跑一次。”兩個王官說:“早已用上了,請王駕千歲一看。”王爺說:“你們可看著用印來著?”二人說:“大堂上用印,我們是親眼所見,並且還看的清楚。”王爺說:“必是假的。”王官說:“據小臣看,可不假。”王爺回頭問雷英:“你可認識真假麼?”雷英說:“認識。”

雷英去不多時,取來三張,往文書上一對,分毫不差。王爺問:“這三張是印麼?”雷英道:“正是。皆因鄧勇士盜了印來,我就印下了三張,恐怕日後有這件事。如今一對不差,必是當初鄧車盜來的是假的。”鄧車一聽急了,來到王爺面前說:“回稟王駕千歲得知,小臣盜來是真的。雷王官送往君山拋棄逆水潭時,在半路途中賣與上院衙的人了。”雷英說:“分明你盜來是假,你怎麼訛是我賣了呢?”鄧車說:“分明你是賣了,如不然,那裡又有真印用來?”兩個人口角分爭。

旁邊一人微微的冷笑,說道:“小事不明,焉能辦起大事?又道是聖人有云:”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王爺一看,原來小諸葛沈中元說話。問:”什麼叫’不患人之不己知‘?“聖手秀士馮淵說:”這兩句話王爺不懂?就是炕大,睡覺人少,不擠著。“沈中元說:”你胡說!“馮淵說:”誰要轉文,誰是混帳東西。“雷英說:”沈爺分派分派,到底這印是我賣了,是他盜來的假的?“沈中元說:”盜來的是真印,拋於潭中的也是真的,用來的更是真的了。“馮淵說:”那不成了三塊真印了麼?“沈中元說:”你知道什麼?“雷英說:”倒要分析明白。“沈中元說:”鄧爺盜來,你拋在潭中,就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