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影象,詢問後得知,這是預留的,好讓後來出現的兵器有地方。對於這個回答,我也只有一笑而過。
走完迴廊就看到兩塊石碑嵌在山壁之間,左面的石碑上刻著王昌齡的《從軍行》: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其字跡豪邁大氣,龍走蛇飛,配合詩的內容,有種讓人熱血沸騰的鼓動。
“這是鄙人舊友‘稼軒居士’所寫,小人來此之後,聽得梅大人辦校之初衷,故求梅大人將詩刻於此處,做為激勵後進之用。不知殿下以為如何!”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我目光停頓的時候突然響了起來,讓我很意外的轉過身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當我的目光放到身後時,我看到華嶽攙扶著一位容顏蒼老的老者站在那裡。
此老者臉上雖然皺紋密佈,但是其眼神卻還很明亮,只有少許渾濁,被人攙扶,但氣勢不減,腰背不彎,杵著柺杖的手背青筋畢露,別有一番過人的豪情。
‘稼軒居士’的名字讓我覺得耳熟,但一時沒想起是什麼人,相反我到對這個老人起了好奇心,詢問的望了過去道:“這位是……”
梅上前回答道:“這位老人家就是‘水心先生’陳亮老先生,殿下不是一直想見他嗎?這次老先生聽聞殿下將要回來,十天前就來到建康,只是因為旅途勞頓,被屬下安排在這裡休息了數日,所以才一直沒去拜見殿下!”
我一聽就知道梅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只是我現在也確實很高興,能夠見到這位當代最有名的資本主義啟蒙思想家,一直是我期望的。
上前幾步,走到陳亮身前,迎著他打量我的目光語氣尊敬的說道:“原來是先生駕臨,本王失禮了,還請先生勿怪!”說完,我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動作:對著陳亮行了個抱拳鞠躬禮。此禮就是我廢除跪拜之後推行的行禮。
陳亮也被我這個動作弄的一愣,有些慌張的說道:“殿下不能如此,老朽只是一介布衣,何敢當殿下如此大禮,還請殿下不要折殺老朽。”
我語氣尊敬的說道:“本王並非拜老先生本身,而是敬服先生一生力主抗金,尋求變革,不和那些誤國誤民的理學儒生妥協之行為。僅此一點,本王就當行此一禮,先生不用推辭!”
陳亮看了我幾眼,點點頭道:“殿下虛懷若谷,謙虛待士,加以時日一定可以重整我大宋天威,老朽也為大宋之民能得殿下一位雄主感到慶幸,只是可惜老友不能得見,讓人唏噓!”
我突然明白過來‘稼軒居士’到底是誰,暗罵一聲自己糊塗,介面道:“先生說的是棄疾公吧,除了棄疾公,我江南想必也不會有人能夠寫出如此豪邁的氣勢,棄疾先生臨死不忘‘殺賊’是為古今志士之典範。本王不能得見棄疾公,也是平生之憾事。”
陳亮開口安慰我道:“殿下不用如此,世間之事豈能盡如人意。棄疾如果知道如今大宋出了殿下這樣一位開明之主,想必也會含笑九泉。”
我笑著說道:“先生言重。只是本王仰慕棄疾先生的文風已久,為什麼先生不用棄疾公的辭賦,而改用這首唐人之詩詞,不知先生能否告知本王!”
陳亮微笑道:“原因無他,稼軒平生的志願就是驅逐金人,逐鹿北方,使我大宋天威可比盛唐。故稼軒常用此詩自勉,老朽希望如今在軍校學習之人有可以繼承稼軒遺志之人,故選用此詩央梅大人留於此處!”
我點點頭,邀請的說道:“先生既然來了,不如和本王一起登高而望如何?上面風景想必更是出眾。”
陳亮頷首道:“今日能見殿下老朽心願已足,定當奉陪。只是老朽聽說殿下詩詞也有獨到之處,右面這塊石碑還無詩詞,殿下可願意留詩一首?”
這個要求讓我心中一顫,回頭看看右面的石碑確實空無一字。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右面的石碑空了出來,但是現在我卻是被陳亮逼上了路。我想拒絕的話也在看到陳亮那雙略微渾濁,但是飽含期望的目光後化為無形。這個老人一生辛勞,憂國憂民,如今這點要求確實也讓人難於拒絕。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一變:“本王的字跡有些不堪入目,和棄疾公可謂有天壤之別,先生年輕之時被人稱為‘人中之龍,文中之虎’想必不會讓棄疾先生專美於前,不知先生可否為本王代筆書寫?”
陳亮皺紋密佈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興奮的說道:“殿下既然要求,老朽豈敢不從命,殿下但請賦詩,老朽絕不讓殿下失望就是。”
話說到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