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本王今天只是來看看這裡,你們不用這麼拘束,都解散吧!”
也許是我的話太讓人意外,這些學員停頓了一下,才喊道:“是!”說完,他們都按照各自的編隊離開,讓出我前面的通路。
華嶽此時低聲問道:“殿下不想對他們說什麼嗎?”
我看了看他,不高興的說道:“今天又不是軍校正式掛牌成立,本王沒什麼要說的,你今後不要在自作主張給本王來這套,本王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表面功夫。”
華嶽被我說的面色通紅,喃喃說是之後就退到一邊不再開口。
我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放到一個正在向我走來的軍校學員身上,他不是別人,正是被我趕到軍校學習的麻煩人物陸望歸。
“參見殿下千歲!”久違的陸望歸面色木然的對我行禮,不過他的目光還是掃過此時就站在我身邊不遠處的,楚分天和戰天豪身上,眼中有種讓我不明白的奇異神色閃過。
“陸千人長不用多禮!既然來了陪本王一起走走吧!”我溫和的對他說道。
“遵命,殿下!”陸望歸表情淡然的應承下來,站到一邊。
我收回目光,繼續向著遠處建在山腳的房舍走去。校場雖然巨大,但是沿途的景色也不單調,除了一些排列齊整的大樹外,還在一些合適的位置安置了假山花草,甚至還在一處地方留下了一片小樹林。整個佈局規劃合理,用景制物獨到,端的是讓人大開眼界,讚歎設計者的功力確實不凡。
走到接近房舍的時候,我還看到有一些馬匹正被栓在一邊,問了一下華嶽才知道今天本來是安排幾個班級練習騎馬,但是因為接到我要來的通知,都被打斷了。
知道這個之後,我馬上讓華嶽將停下來的課程繼續開始,還讓他告訴那些學員,不要因為我的到來而影響自己的學習。
華嶽走後,我又接著前進,很快就來到山腳下的第一層房舍,這裡依山而建,一大排的整齊房舍被錯落有致的安排到整個山腳周圍,山體裸露的部分也被特意用了一層水泥加固。不過不知是誰的注意,這些被加固的地方都被刷上一層彩色顏料,上面還掛了一組組的大型壁畫,上面畫的似乎都是和戰爭有關的事情。
梅見我注意到這些壁畫,就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這是屬下的意思。屬下特意請了江南十多個著名畫師,費時二十日畫了這幾幅壁畫。”
我沒有回答,徑直的走到一幅巨型的壁畫前看了起來,此幅畫布局合理,人物豐滿,線條流暢,雖只有淡淡的幾筆,但每個人的神情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來,足以顯示出此畫作者的不凡功力。只是吸引我注意的不是此畫的功力,而是上面的內容。
雖然我沒有看到過這個場景,但是光看畫上那兩個穿著龍袍被金人押著走的人就十分清楚,這幅畫表現的意思是靖康年間兩位皇帝被俘虜的情形。看著畫上徽欽二帝垂頭喪氣的樣子,和金人恥高氣昂的表情,我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從這幅畫前離開,繼續觀看其他的掛畫,大都是宋朝發生的事情,例如太祖皇帝北伐兵敗,太宗皇帝幾次北伐無功的畫圖,以及真宗皇帝同遼國簽訂城下之盟的澶淵會戰,仁宗年間被西夏所敗的場景等等,這些掛畫表現的內容雖然都不一樣,但是其核心意圖卻很明顯,都是講的宋朝吃癟的事情,沒有一幅圖畫的是揚眉吐氣的事情,讓人的看的氣悶不已。
當我從最後一幅圖上將目光收回來後,就望向梅說道:“你讓人畫這些畫的意思本王理解,只是你都只畫這些是不是太過了些,畢竟我大宋也有威風的時候。”
梅淡然說道:“知恥才能奮進,屬下只是想激勵學員們努力奮發而已。屬下在健康新城中已經讓人修建了軍事博物館,這個館中就有殿下想看的東西。”
我點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就在軍校中乾脆建設一座紀念場館,以紀念歷次我神州屈辱之事,讓這些學員不忘國恥。至於那座軍事博物館,裡面的成列物可以不限。上去看看吧!”
我從一處的階梯上向著第二層的房舍走去,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有迴廊相連,迴廊壁牆上有各式花窗,只是上面雕刻的內容卻不是走獸花草,而是各種兵器盔甲,以及戰爭器具的翻版刻印,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將實際的物品縮小比例之後刻上去的,極為寫實。在花窗旁,還有這種器具的簡單說明,設計的很貼切。走在上面就如同走進一座具體而微的軍事器具展覽館,讓人可以從中感受到一種兵戈飛揚的武風。
迴廊後半段上的花窗上並沒有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