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一點不對勁,語氣微微有些急促的說道:“你怎麼了?難道不願意當本王的皇后嗎?你知道的,這一直是我的心願。”
姿兒從我懷中抬起頭來,望著我溫柔的說道:“殿下想到那裡去了,妾身的意思是讓殿下能夠以大局為重,不要過於顧及妾身的感受而做出不合適的舉動,只要是殿下的意思,妾身一定會聽的。”
我放下心來,輕輕的用唇點上姿兒的額頭,好半天才說道:“你真乖,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姿兒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又將頭靠在我的懷中,雙眼微閉,似乎沉睡了過去,我一邊貪婪的嗅吸此時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氣,一邊靜靜的看著她沉醉的笑容,一時間心神皆爽,似乎所有的煩惱都離我而去,只有無盡的愉快洗滌著我的身心。
日幕西垂,我懷著一絲滿足和內疚離開了皇宮,坐上準備好的馬車又動身前往風雅軒。
菊看到我神情有些落寞,就開聲岔開我的思緒道:“殿下,現在有兩件事情需要你決定,一件是關於一道生的,一件是關於謝道清的,不知你想聽那一件?”
我看了看她,點頭道:“先聽謝道清的吧!”
菊平靜的拿出一份奏摺,低聲道:“這是梅轉交的私人奏摺,是想讓殿下你答應讓謝道清進入太學府,據梅說,謝道清的織錦之學已經極高,而且她學習殿下曾經傳授給她的那些知識也很有成就,如果讓她能夠專心研究和學習,將來的成就更不可估量。不知殿下覺得如何?”
我接過奏摺看了看,想了一下,同意道:“就這麼辦,謝道清的才學確實很高,可以讓她多接觸一些高深的知識,也許將來會有非常好的效果。”
菊表示明白之後又接著說道:“一道生已經和雲飛霞見上面了,照他的診斷,雲飛霞的情況和唐清雅的情況類似,有些棘手!”
我聽後,有些意外的道:“這麼快?是不是雲飛霞的情況很危險,而云家又沒有本宗的‘九死邪功’所以對她束手無策?”
菊看了看我,搖搖頭道:“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但大部分不是。據一道生說,雲飛霞和唐清雅的情況雖然相似,但成因各有不同。唐清雅是從孃胎開始就是如此,而云飛霞卻是因為幼年時受過重創,導致部分經脈出現問題,僅從症狀比較而言,雲飛霞要輕許多。”
我接著問道:“既然如此,一道生為什麼說很棘手?”
菊露出一絲苦笑:“就是因為她不是全身經脈都出現問題,所以用天邪宗的‘九死邪功’也無法救治。而且因為雲家也非唐家那樣的醫藥世家,所以對她的救治上也不盡如人意。按照一道生的說法,以她如今的情況,需要隱谷,墨門,全真教這三派的武功通力合作,疏通她的經脈之後,還需要用三千年以上的‘千年人參’入藥,給她補氣培本,經過一年的調養才能有康復的希望,以雲家的實力,如何能做到這些?也許雲家家主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命不久矣,才放了他們一馬!”
我有些不信的說道:“按照白夢的說法,似乎只要用‘千年人參’就可以,難道是那個庸醫騙了她?”
菊搖搖頭道:“並非如此,那個所謂‘醫術高超’的郎中,絕非庸醫。經過調查,他是受雲家的邀請匿名而來,他現在名字叫葉天,但他的本名是叫葉天則,是河北一帶的名醫,善於針灸之法。因為避亂而來到南方,後受過雲家的一次恩惠,故才答應雲家治療雲飛霞。他在建康開了一家‘心仁堂’,雲飛霞就住在裡面,而高襄就在他店中幫忙。白夢每個月都會給葉天則一筆銀子,讓其安心治療雲飛霞。
但我們調查,雲家每個月也會秘密給葉天則一筆錢,以白夢的名義入賬。此事白夢並不知,看來雲家也不想別人知道他們已經插手此事。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葉天則才沒有將雲飛霞的病情如實相告,而他其實也沒說謊,以雲飛霞如今的情況,要想保持住現狀也的確是需要‘千年人參’。白夢為此還試圖和太醫院取得聯絡,已經有了一些進展,有兩位太醫曾經私下和白夢見過面,交談的內容還不得而知。“
我沉默下來,此事和我原先的估計不同,雲家似乎在此事上沒有什麼陰謀,雖然他們的做法還是讓人很疑惑,但他們不想雲飛霞死也是很明顯的事實。白夢也許自己都沒認識到,她只是雲家安排的一枚棋子,只是雲家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好像並非見不得人的事情。
考慮了一下,我道:“讓一道生繼續和雲飛霞接觸,爭取能和雲家在這裡的秘密負責人見上一面,本王猜測雲家在建康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從這個上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