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步!”
沉默片刻,嶽雨似乎也有些感嘆:“天佑陛下。當時危機真是懸之一刻,若非陛下醒來,只怕戰局會不堪收拾!”
“呵呵,你總是太謙虛!”我笑了起來,感到非常輕鬆,“戰場上有你,亂也亂不到那裡去。只是朕也未曾想到,池靜心……唉!他也算是跟隨朕的老人,為何要如此,難道真沒別地選擇嗎?”
嶽雨未答,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該如何回答,就像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一樣!
負手望天,月明星耀,明日又將是個好天氣。
“阿雨,當初尚懿讓你掌握兵權,殲滅蒙古,你為何不答應?難道是害怕朕嗎?”
我沒回頭,但我清楚的聽到嶽雨呼吸變的粗重了些!
“其實,雨之所以不答應,並非害怕陛下,而是認為陛下並沒全殲蒙古的意圖。雨雖愚鈍,但也聽聞陛下常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政治是戰爭的結果’,是戰,是和,雨沒有陛下看的遠,也沒陛下看地清楚。雨只知道,聽從陛下的命令,我大宋才能強盛起來,傲視四方,無人可敵。”
“若朕當時真的喪命於宵小之手,你會怎麼做?”
嶽雨遲疑片刻,抬頭看我,正我雙目相對,不再躲閃,坦然道:“雨當盡全力擊敗這群蒙古人,以保我大宋不失……”他停下來,目光很是深邃,若有無限感嘆!
我沒再問他,因為我知道,我在他心目中並不是效忠的第一位,但我並不介意,反到很是開心。
這就是嶽雨,這就是我最信任的將軍,最好的朋友!一個真正為國,真正不求己利的軍人。無論何時,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生來就是為整個群體活著的,他們守護著群體,保護著群體,愛護著群體,唯獨忘了自己。
他們才是真正地國之長城!只是很多時候,這群人都是不得志,受排擠的人群。
善遇到惡,總是善遭到傷害,這是悲哀還是諷刺?
“阿雨啊,朕知道,你到任西南都護府後,一直想安撫那些異族軍閥,對他們頗為友善。但朕要提醒你一句,若真正要在西南有所作為,就一定要做到先惡後善,做不到這點,西南一地,永遠不會寧靜!”
嶽雨沉思一會,看了看我,猶豫一下,還是說道:“陛下,雨到不這麼認為。經過雨的初步瞭解,有許多異族並不是想反抗朝廷,他們只是被一些貪官小吏逼迫勒索,生計遭到剝奪。故而挺而走險。何況有不少異族勢力對朝廷頗為親善,比如此次播州安撫使楊林,鐵槍苗的少頭領張華,都曾率軍加入西南軍團作戰。特別是楊林,雄威軍在落水川一戰中,損失慘重,幾近覆滅。楊林安撫使不僅未埋怨,反到自請處罰。以雨所見。西南異族,多有可敬之處!”
我淡然轉過身來,並沒因他反駁而生氣,反到有種輕鬆地愜意!
“你說的也對,但楊林和張華他們對朝廷親善,是朝廷累世撫慰之功。楊林出身地播州楊家,世襲播州安撫使。雖是當地一大勢力,但楊家人對詩書文理頗為嚮往,在心理上對我大宋文化極為傾慕,所以只要朝廷不過分,他們是非常樂於和朝廷的親善的。況且,朕聽說,楊林想朝廷在播州設立官學,教化民眾。等條件成熟,甚至想讓朝廷在播州開科取士,有心讓播州之民進入朝廷官吏體系,可說他們是真正明白播州和家族的出路在那。至於張華,他父親張雲正,是朝廷派到鐵槍苗的教化使。心向朝廷也是必然,但你看看,除了這幾家外,對都護府親善地還有幾族?
西南一地,山高林密,異族繁多。全靠朝廷教化,豈有可能?這些人,平日裡盤踞山林,割據一地。若不招惹他們,還算安分。可若稍有不順他們之意。馬上嘯聚一方,威脅州府。以往朝廷軟弱。派往西南的經略大員,鮮少有強硬,多以安撫。無論這些人鬧出多大地事端,全以安撫了事。以至於他們氣焰囂張,傲心大熾,視我官府為軟弱可欺之輩,多方要挾。就算滿足他們,也只能安穩一時,若有變故,他們馬上就跳了出來。這樣鬧了撫,撫了鬧,撫撫鬧鬧,一直到現在。這那是在撫民,簡直就是在養寇。你如今入主西南,若不能將他們這股傲心壓下去,將來長治久安只怕是一句空談!“
嶽雨既沒反對,也沒同意,沉默以對!
我也沒介意,繼續說道:“漢唐之時,我中原對異族以少勝多,曾經多次殺的蠻族不敢南下牧馬。可自本朝建立以來,對異族多以忍讓退縮,無論朝中官員,還是軍中將士,談起邊患,總是憂心忡忡,束手無策。是這些官員沒有計謀嗎?是這些將士不勇敢嗎?非也,是他們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