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個貼面相對。
趙範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這支部隊,眼見他們騎在風馳電騁的快馬之上,或彎弓,或用刀。或抖槍,輕鬆無比的將自己地戰士斬落馬下,似乎不費半分力氣。
怯薛軍,這一定是怯薛軍!
這支部隊幾乎人人都達到了飛射的境界,在如此快速的奔馬上,還可以意態閒適的對敵,除了那支傳說中的怯薛軍。沒有部隊可以達到。
一種醒悟在心中升起:鐵木真來啦!
可笑,可笑。想我趙範自負若此,反被人所趁,實在可笑……
心中升起大笑一場的衝動,可雙眼卻越發平靜,冷峻的看著敵人地接近,三百丈,二百丈。一百丈,如閃電一般,無論擋在這道閃電面前的是人或者馬,全都在這道閃電面前消散,無人可擋其分毫……
“將軍,你快走,屬下掩護……”
“住口,我趙範無能。但不無恥,隨我迎戰!”
閃電奔至五十丈,趙範率領身邊地衛隊迎頭衝上,不斷鞭策戰馬,讓其提速,雙眼一片火熱。剛毅威武的臉上滿布猙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口中呵喝有聲,彷彿面前不是兇殘可怕的敵人,而是一群土雞瓦狗。
衝至二十丈的距離,黑色閃電之中射出一陣密如驟雨的長箭,如飛瀑激射,絕無空隙。趙範正要伏鞍躲避,身邊一個親衛突然策馬撞過來,身下戰馬被撞的身子一偏,腿腳發飄。一個哆嗦。滾翻倒地,將趙範重重地摔在地上。
趙範全身失衡的摔倒於地。被戰馬壓在身下,天暈地轉,腥血上湧之際,憤怒的看向那個親衛,卻見他連人帶馬的插滿羽箭,摔倒於地,跌起幾縷血塵。
原來他是想救我?
正要掙扎著爬起來,腦子忽然一暈,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頭一歪,什麼也不知道了……
黑色的閃電瞬間擊潰了迎戰的宋軍,繼續向前方突擊,將混亂再度擴大。沒有人停頓,沒有人掉隊,甚至沒有人留意趙範的死活,他們速度不減,如同一支長劍,深深的刺入。
失去主帥地青龍鐵騎越發混亂,雖然拼命抵抗,但在蒙軍的衝擊分割之下,特別是怯薛軍的閃電攻勢下,顯得招架乏力,所有抵抗幾乎在眨眼不到的時間就被怯薛軍衝擊的土崩瓦解,眼見就要被其全殲。
“殺……”
危急時刻,西邊戰場上,渾身都是鮮血黑灰的突擊軍終於突破蒙軍地攔截,出現在戰場上。眼見局勢危急,幾個身抱炸藥桶的戰士狂猛的衝過來,不顧敵我,藉著戰馬的衝勢,將炸藥桶扔進黑色閃電之中,全然不顧自己被射成刺蝟。
“轟!”
爆炸聲中,原本勢如破竹的黑色閃電也抵擋不了爆炸的威力,血肉飛濺,戰馬悲鳴。
在第一聲爆炸之後,隨即又響起幾聲巨大的爆炸,將黑色閃電的箭頭炸的四面開花,也讓原本想趁勢進攻西邊戰場的怯薛軍不得放棄這個想法。
宋軍地突擊軍還有另外一個名稱,就是敢死隊。概因突擊軍中全都是敢拼命,敢和敵人以命換命地勇士。入選突擊軍,不是看你身體是否壯實,也不是看你武技是否高強,要求只有一個,敢和敵人玩命的就進來。
一個軍團只有一支突擊軍,其待遇僅次於特戰軍。也只有他們敢於在飛奔地戰馬上向敵人投炸藥,甚至不顧忌是否誤傷,也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只要能殺傷敵人就好。如此瘋狂的作風,用在戰場之上,那真是神仙搖頭,小生怕怕。
宋軍火器不是見者有份的大路貨,在軍中有嚴格管制,一般都在專門的火器營中,由特定戰士和將領使用,就算他們,上戰場的時候,也不會隨身攜帶大量爆炸物,而是用軍用戰車馱運。只有突擊軍,不僅人人裝備火器,上戰場時,還隨身攜帶大量爆炸物,只要形勢一不對,他們就和敵人來個同歸於盡。
看著一臉悲憤,雙眼通紅,抱著炸藥桶衝來的突擊軍戰士,這些騎射無雙的怯薛軍也猶豫了,一個兩個敢死隊員還可用箭雨擺平,可面前這麼一大片不要命的傢伙,除非他們要和對方同歸於盡,否則,只有躲開。
就在怯薛軍遲疑的當口,牛角號聲再度吹響。怯薛軍鬆了一口氣,也不和任何人招呼,突然一下散開,若江河分流,迅速的從大隊變為小隊,再從小隊變為三三兩兩的個人,利用戰陣空隙突圍而出,讓氣勢洶洶的突擊軍追無可追。
很快,戰場上的蒙軍全面撤退,如同來時一樣,退走的也乾脆利落,甚至連一些落馬的傷員也丟棄不顧,讓宋軍看的齒冷心寒不已。
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