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好,隨時可用!”
“好,軍陣前移,切入西邊戰場,面轉東!”
墨平問都未問,接令而去!
孟珙轉頭看向苦思疑惑的李庭芝,突然開口:“我失策於先,失察於後,此戰勝機已渺,惟今當盡力保我大部不失,以待後來。”
李庭芝倏然興起一陣明悟,想起孟珙剛剛說及的明勢和算計。自己之所以感到疑惑,是因為心中仍存取勝之念,卻不知因為宋軍錯漏太多,以至失卻勝機。當此之時,與其謀求敗中取勝之法,反到不如保全自己實力。只要己方實力未失,以如今的局面,也不怕蒙古飛上天去。
他豁然而通,明勢和算計,並不僅僅侷限於戰場之上,更多的是決定在戰場之外。
驚喜之下,興奮佩服的目光投向孟珙,卻見他已走向帥臺階梯。似要離去。他聳聳肩膀,對幾個同伴做了個無可奈何地鬼臉,匯入參謀人員中,緊緊跟隨!
就在孟珙軍陣西移地同時,趙範正指揮著自己的部隊,意圖突破蒙軍地封鎖切割,與友軍匯合。他做的很出色。青龍鐵騎不斷的聚集,組合。原本的慌亂被一掃而空,在決死地反擊之下,漸漸將對方的攻勢遏制住,而原本在東面死死糾纏地那支蒙軍也被殺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再也形成不了威脅。
沒多久,杜杲軍前來增援的軍事傳訊。讓青龍鐵騎計程車氣越發高漲,再無被突襲的惶恐,反到人人奮進,對那支突襲己方的蒙軍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衝擊,雙方拼殺地極為激烈,有逐漸變為僵持的趨勢,整個戰局似乎又有逆轉的可能。
杜杲率軍到達的時候,正好碰上一支百人左右的蒙軍將一部青龍騎兵殺散。未及分說,他就指揮部隊迎上這支蒙古人。
鼓號爭鳴,蒙軍縱馬直撞而來,鐵蹄之下,煙塵滾滾,血肉四濺。踏著滿地的屍體猛衝杜杲軍本陣。
為首一名蒙軍勇士,揮舞著巨大的狼牙棒,一路之上血光迸射,慘叫連連,十多名宋軍喪生在其棒下,甚至還有兩名躲避不及時的戰士被粗大地馬蹄踏在腳下,頭破骨斷,口噴逆血而亡,形象慘不忍睹!
杜杲的瞳孔倏然收縮,冷冷的看著這群囂張的蒙軍。不動聲色的將部隊散開。放這群蒙軍衝進來。眼看他們直向自己這邊衝來,杜杲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放弩!”
颼颼之聲大做。密密麻麻地細小黑影直射蒙軍,連綿不斷,風雨不透。無論蒙軍如何躲閃,總有弩箭會尋到他們,不是戰馬就是人軀,鋪天蓋地,躲無可躲。
宋軍連綿的射擊瞬間就將眼前這群蒙軍連人帶馬的射成刺蝟,從容圍殲了這支蒙軍,大為振奮了軍心士氣。呂家三兄弟一聲高呼,呂家軍率先投入戰場,手拿長柄戰刀,上砍下剁,和前來阻截的蒙軍殺的熱火朝天,血肉潑灑。
杜杲沉著指揮,不斷利用連環弩的集射,打斷蒙軍的攔截,讓部隊緩慢但堅定的向前挪動,逐漸接近趙範被圍的主戰場。
西邊的宋軍也對攔路地蒙軍進行最後決死地衝擊。
突擊軍的戰士眼見面前敵人不顧生死地死死阻擋著自己,不少戰士忍耐不住,將爆炸物捆到一起,做成一個個爆炸桶,迎著密集的箭雨,衝向蒙軍,在身死之前抱著爆炸桶滾入蒙軍陣中。巨大的爆炸聲好像山崩地裂,炸碎的血肉布條和著漫天的兵器塵土一起落下。那種景象,那種慘烈,不僅宋軍眼泛紅潮,殺氣如潮,就連蒙軍也被炸的膽戰心驚,失魂落魄,不少戰馬受驚立起,大批措手不及的蒙軍被拋在地上,不等他們站起,宋軍的戰鞋就出現在眼前,鋼刀連揮,將他們剁成肉泥。
不用任何將領吼叫,兩軍戰士都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刻,若不奮力拼搏,只有死路一條。橫下心來死戰,消滅眼前之敵,方能有一線生路。肉體拼殺著肉體,屍體擠壓著屍體,慘呼掙命之聲響徹天宇,空氣中全都是沖鼻的血腥味,如同進了一座屠宰場,聞之讓人窒息。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趙範憑藉多年搏殺出來的戰場嗅覺,敏感的意識到蒙軍此刻也不好過,當下更不猶豫,拼死組織一次又一次的反擊,不斷截斷蒙軍的攻擊節奏。
就在趙範覺得情勢還算樂觀的時刻,一條黑龍席捲而來,直取趙範所在。
這支蒙軍比之先前出現的蒙軍還要兇猛,還要精悍,他們就像一道黑色的霹靂,閃動之間就破入宋軍,攔截他們的宋軍就像日出時的黑幕,隨著這道霹靂的深入,迅速的潰退下來,快的讓人感覺一個呼吸不到,這支部隊就衝過來。
閃電般的快速接近,眨眼不到的時間,就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