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明月似乎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卓妙姿神情如常,笑嘻嘻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大宋國的皇后。你不知道,我以前還真是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生怕旁人上摺子抨擊,當時惹的陛下非常不高興,狠狠的說了我一頓。一直到現在,知道那些人的作為後,我才真正想明白陛下那些話。大公若私,很多人的表面行為都是給人看的,自己卻是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一心就為了自己,絲毫不顧忌他人和國家,真的很難想像,陛下整天對著那些人,還可以那麼愉快?”後面一句話似乎帶著無限感慨,讓明月大起同感。唏噓不已!
“姐姐不知道,我最討厭地就是那些裝腔作勢地人,明明是個偽君子,人後什麼骯髒齷齪的事情都做,在人前卻偏偏一幅仁厚賢德,為國為民地君子樣,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卻狠命的指責真正做事的人,陷害誹謗。什麼下作就做什麼。想起來就讓我感到不舒服!”
“咦,你這個說法怎麼和陛下那麼像?難道他和你談過嗎?”
“陛下,他沒和我說過這些,我不過是說出我心中的一些感嘆罷了。不過……陛下他是怎麼說的?”
卓妙姿輕輕掃了她一眼,見她神情懇切,卻又偏偏想裝做無意地樣子,讓她暗笑不已。故意想了想,逗的明月臉上都露出焦急神色,才慢慢地說道:“陛下當時說‘你別看他們說的條條是道,開口聖人,閉口先賢,好像憂國憂民,實際上他們就是一群廢物。讓他們坐談論禮,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排除異己更是明刀暗箭,層出不窮,玩樂賞宴可以終日不輟,但讓他們處理民政軍務,卻是庸庸碌碌。一籌莫展。要麼空話連篇,要麼胡說亂來。遇內亂只知鼠奔,遇外敵只會投降。這樣的人做我大宋官員,真是我大宋的悲哀。’你看看,和你說的多麼像,簡直就是異曲同工!”
明月聽的神情大震,不住的催促卓妙姿多講一些趙昀地事情,竟然發現他和自己很多觀點驚人的相似,不過他是皇帝,比自己有手段的多。因此很多事情自己只能想想。而他卻能解決,這讓她更增敬仰的心情。
不知不覺中。趙昀的形象在她心中越來越深,到了最後,幾乎整個心裡全都是他,是他的風采,是他的說話,是他的……
“真沒想到,這個世間真有這樣地男人!”不知談了多久,明月發出一句幽幽的感嘆。
卓妙姿也說的有些累了,收口不語,反以手托腮,十分有趣的看著明月,特別是她臉上那種嚮往和仰慕,讓她更是開心不已。
最後還是明月驚覺,羞澀的偏過頭去,口中卻抗議道:“姐姐不許這麼看明月!”
卓妙姿微笑起來:“真沒想到妹妹原來如此愛說笑,性格也是爽直過人,這怎麼和我知道的明月完全不一樣啊!”
明月抬起頭,有些好奇地問道:“姐姐調查過我嗎?”
卓妙姿不避諱的點頭承認:“任何住到皇宮的人都會有專人調查。妹妹的事情也是那個時候知道的,真沒想到妹妹命運如此孤苦,卻偏偏頑強不屈,義氣過人。相比之下,我真不如妹妹!”
明月默然,她本是兩淮富庶人家的獨女,從小爹媽就當她如珠似寶。十歲那年,金人入侵,她和父母一起逃亡,結果於路遭遇強盜,父親被殺死前將她藏到樹洞下面,母親不甘受辱撞樹自盡。懵懂的她就這樣成了孤兒,那些匪徒離開後,她抱著父母的屍體哭昏過去。被一過路的婦人所救,這個婦人待她很好,還幫她埋葬了父母。
年幼的她也分辨不清善惡,也無獨立謀生地能力,就跟著這個婦人離開,結果卻被這個婦人送到建康青樓裡面打雜。不過她還是幸運地,無意中幫助了一個過路的俠客,此人就將她從青樓中搭救出來,並教導了她一段時間武功,但一直沒告訴她姓名。後來這個俠客因事要離開建康,又不方便帶著她,無奈下,就將她託付給一個經營畫舫地紅顏知己,這一託付就是八年。一直到這個紅顏知己去世,將畫舫交給她。
她平生最感激的有二個半人,一個就是這個俠客;另外一個就是這個紅顏知己,她的名字也叫明月。在她臨死前,她告訴她兩件事情,那個俠客是隱谷的傳人,姓白,名天夢,若她見到他,就替她說一句‘明月沒有辜負他的託付’,另外一件就是她曾經欠下一個天大人情,答應幫人做三件事情來償還,她已經做了一件,剩下的兩件希望她能代她完成,並交給她半個手鐲為信物,明月答應下來,繼承了她的名字,還繼承了她的畫舫——明月舫;
至於那半個,就是把她送到青樓打雜地婦人。她的名字叫春十三娘,是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