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辜負你地期望!
這一刻,窩闊臺感覺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一直被他示為軟弱的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流出來。
“向前衝,衝!”
野裡知帶也看到後方的火光,也知道那裡面的部隊已經凶多吉少,但他此刻更明白。既然宋軍早就埋伏好陷阱,那他們這支部隊將是他們的下步目標。
他不斷的大喝陷入呆滯地部隊。不斷的吹響進攻地牛角號,他只有一個想法,既然對方已經佈下陷阱,現在只有向前衝才能博取一線生機。
奔騰的洪流在極快的時間變為巨大的冰錐,帶著決死,帶著毀滅的衝向那座圓圓的盾陣。
尖銳的鋒銳帶著絕強地壓力狠撞上去,弩箭橫空。長矛閃爍,穿透一個個戰士的同時,卻又不可避免的出現微微空隙,抓著這個空隙,無數勇猛的戰士用手中戰刀砍斷伸出來的長槍,大批的戰馬不斷的撞擊著開始搖晃的盾陣。
鋼鐵和鋼鐵不住地對話,血肉和血肉緊密的相連,不斷髮出慘叫和撞擊的悶響。就像敲響的喪鼓,低沉帶著絕望。
冰錐雖然被折斷了尖頭,刺蝟也同樣被削斷了尖刺,一騎倒下,另外一騎繼續衝,前面因為屍體太多而無法落腳。就從側面狠狠的撞過來,如此猛烈的衝擊讓堅實地圓陣出現扭曲,出現動搖,厚實的盾牆上到處凹陷的坑洞,但它還是堅持沒有崩塌,堅固的讓人難於相信。
“咚咚咚咚!”
急劇的戰鼓聲在四面八方響起來,洶湧奔騰的宋軍騎兵如同神兵一般的從四面八方衝殺而來,組成無數的三角衝擊戰陣,狠狠的切入蒙軍冰錐的腰部,意圖分割掉他們。這些蒙軍騎兵也不甘示弱。雖然因為方向不對。而不能盡情施展騎術,但他們還是勇敢地迎向這些宋軍騎兵。雙方地兵器不斷的交擊著,衝殺著,不時有人落馬,發出悽慘地叫聲。
“趙範的騎兵?”
窩闊臺也被這陣拼殺驚醒過來,望著遠方衝來的宋軍騎兵,他一眼就看出,這支騎兵和他交過手,他們那種熟悉的組陣衝殺方式,嫻熟自如的控馬揮刀,兇猛頑強的拼殺精神,敢與敵同歸於盡的狠勁,這些都是如此熟悉。當初在臨洮,父汗虎口掏心,消滅宋將師夢龍的時候,他負責阻擊的就是這支部隊,當時是他佔了上風,而此刻,卻是這支部隊從四面八方的將自己圍住。
他們的統帥就是據說和孟珙鬧翻,被讚譽為大宋頭號騎兵戰將的趙範。
在父汗進攻利州前,耶律楚才很肯定的告訴自己,趙範的確和孟珙鬧翻,兩人幾乎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根據內線傳來的訊息,趙範當時還想兵諫孟珙,可惜卻沒得到另外一個重將墨平的支援。
想到墨平,他如同被一桶冷水澆到頭上:
“秦州城防將軍墨平,是趙昀的心腹愛將,所部二萬五千人,雖然託名於黃龍軍團,但其實為趙昀三衛軍中的護衛中軍,為宋軍最精銳者,善於防守反擊,根據從建康得到的秘密訊息,他所部實力甚強,曾經擊敗過金人的皇家衛軍,你碰到後千萬要小心。”
這些話也是耶律楚才說的,當時自己還有些不在意,可是……
目光落在雖然岌岌可危,但卻始終屹立不倒的圓形盾陣上,他能肯定,這支擺出如此奇怪盾陣的部隊就是墨平那支只聞其名的部隊。
轟,
伴隨又是一陣巨響,無數身穿白色披風的宋軍步兵也殺了出來,五人一組的圍殺著因為纏戰而停下來的蒙軍騎兵,揮刀砍人,拿槍捅馬,猶如一股白色洪流,迅速從後面蔓延過來,身穿黑褐色戰甲的蒙軍騎兵猶如一個個風中殘燭,撲騰幾下就再也看不見,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衝擊而來。
敗了,真的敗了,宋軍在自己兩翼擺下如此多的伏兵,為何自己卻一無所見,合丹和滅裡不是帶人去兩邊察看去了嗎?為何沒有訊息傳回?
隱隱的,他知道一種可怕地結果。但他卻有些不敢想。
“三王子,敵人勢大,我軍中伏,已然不支,還請三王子離開!”滿身是血的野裡知帶一頭汗水的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將窩闊臺戰馬牽上,然後向著左邊逃去。
宋軍騎兵一出現。他就知道大勢已去,在他的觀察下。前方這些盾陣雖然擺列的很鬆散,卻是最危險的地方,至少有三千的騎兵衝了進去,可一個都沒出來,後面已經都是大火,更是不用提,右邊是山嶺。他們並不善於爬山,而且也會限制戰馬地機動,無奈之下,他只能冒險選擇左邊,只要衝過那些宋軍的攔截,還是有機會地。
此刻伴隨著窩闊臺的還有三千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