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纏繞了數圈後才鬆開他,讓他站了起來。
沒等闊端再喊什麼,對方就粗暴地牽動繩子,猶如拖頭畜生的將他拖到還在抵抗地蒙人面前。
闊端如此形象的出現,對於已經水深火熱的大營士兵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暴怒的蒙古督戰隊放棄督戰職責衝殺過來,卻被射成刺蝟的倒在陣前,原本戰心就不堅定的歸義軍們,更是猶如鳥獸般的散去,慌亂無依的向著四方散去。
兵器被丟的到處都是,跪地投降的人比比皆是,到了後來,幾乎不用宋軍揮動兵器,這些沒逃跑掉的西夏軍成批成批的放下兵器投降,有些人兇狠的殺了叫囂監督的蒙古人,轉身就如同哈巴狗一樣的跪在宋軍面前,將頭顱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望對方一眼。
一柱香,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蒙人大營就被攻佔,快的讓他們連放火都來不及,多處柵欄被爆破,在極短時間內湧進至少上萬的宋軍,他們一出現就先佔據幾個關鍵的地方,行動之迅速,作風之犀利,判斷之準確,讓蒙人看的目瞪口呆,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成了俘虜或者刀下鬼。
此刻大營中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闊端的被俘,最終摧毀了抵抗的決心,大批歸義軍投降,少數開啟大門逃了出去,卻和宋軍先前攻擊大門,用來迷惑敵人的那支部隊撞個正著,閃騰幾下,一連竄的慘叫之後,再無聲息,只有一隊隊殺氣驚人的宋軍陸續出現。
這些宋軍的出現,讓一些心存僥倖的俘虜再也不敢妄想,以為宋軍已經佔據了鞏州城,只能老老實實的當俘虜,乖乖的按照對方要求做,溫順的就像羔羊。
得到大營物資除了少部分受損,其餘都被奪取的情報後。孫世英又去看了蒙人地人員大營,那裡情況比較亂一些,不過在幾千殺氣騰騰的宋軍壓迫下,這群膚色不同,眼珠不同,服飾也不同的多民族奴隸大隊,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舉動。被蒙古征服一次的心靈,再度沉落在比蒙古更兇狠的宋軍面前。
惶惑不安的表情中帶著熱切地期望。希望這些人知道他們的用處,不要亂開殺戒才是。
孫世英過來地時候,就看的雪地裡面跪了一地,到處都是低俯的人頭,也不知有多少人。自己的戰士正顯耀的站在一邊,手中的鋼刀不時晃動在這些人眼前,很多似乎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對方脖子上掃過。惹地對方顫顫發抖,卻讓他們越發興奮,玩的不亦樂乎。
皺了皺眉頭,招來負責的千人長訓斥了幾句,讓他帶人清點人數,將這些人都安排好,只要他們不反抗,就不要再嚇唬他們。
千人長笑著點點頭。轉身招呼戰士去執行命令。
孫世英又巡視了片刻,安排一萬人留守大營處理剩下的事情後,帶著剩下的五千多人,拉過蒙人的預備戰馬,向著東門那邊趕去,那裡還有闊出和生忽孫沒有解決。
殺。殺,殺,生忽孫狂吼著,揮舞著鋼刀迎接著一把把刺來的長槍,他的雙眼已經迷醉,再也見不到往日地清明,他的神情充滿悲壯,再也沒有昔日的淡定,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在敵人殺死自己前。儘量多的殺死敵人。除此外,他再也沒有別的方法。就算他是哲別的兒子,此刻也和普通戰士沒有任何區別。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被逼到絕境地蒙古人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們本來好好的繞過長街,來到街道另外一邊,準備去接應闊出王子,可是他們剛剛一衝出來,就遭受到預謀的伏擊。
無論是位置,還是時間,甚至角度,都是如此的無懈可擊,他們剛剛一出現就被密密麻麻的箭雨籠罩,成批的屍體掉下馬去,曾經馳騁於草原,征服過西域萬里的蒙古鐵騎遭遇到毀滅性的打擊,大批的戰馬和戰士如同被割倒地麥子,一片片地倒伏著。
狹窄的街道限制住這些優秀地騎手,他們變的進退不得,只能被動的挨著箭雨的洗禮,以逸待勞的宋軍可以從四面八方的攻擊他們,弩箭,火器,鋼刀,長矛,短矛,鐵錘,諸般兵器如同無常的索魂繩,一圈一個準,就像一面倒的大屠殺,驚人鮮血和死亡在蒙古騎兵中蔓延,大批老練的戰士完全來不及抵抗,就成了地府中的冤魂。
無數燃燒的火器投進這群被擠到一起的騎兵,密密麻麻的人群讓爆炸的火器得到最完美的表演,血肉亂扔,慘叫不斷,幾乎沒有任何人能稍微抵擋一下,如同地獄中的雷鳴,更像是上天的懲戒和玩笑,本來應該暢飲勝利甘甜的他們,在這裡成為歷史拐彎的犧牲品,成為他人榮耀的象徵。
無情的屠殺模糊了戰士的雙眼,看不到希望的戰鬥削弱了戰士的鬥志,不能抵抗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