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幾個親衛跌下馬去。
舞動的大戟猛然停了下來,就停在臉色慘白,手中的長槍還在微微顫抖的郭德山面前。
“你能接我一招,也算不錯,再來!”
耶律雄的話讓郭德山心中一寒,不覺得看向他的雙目,那是如何的一雙眼睛,熾熱的戰意如同實質,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都有灼熱的感覺,讓人心神抖顫。
“殺!”
郭德山一低頭,不敢再看,猛夾戰馬,以吼壯膽的向他刺去,爆發之下,手上的長槍竟然也帶出一道弧形的軌跡,有種一往無前的決死殺氣。
“好!”
耶律雄的大戟倏然變為一道長線,幾乎毫無氣勢的迎上這氣勢不凡的一招。
“砰!”
兩騎交錯而過,耶律雄毫髮無傷的轉過馬頭欲再戰,而郭德山的左肩處卻是甲翻血出,如同泉湧。回頭看了耶律雄一眼,郭德山猛然一夾戰馬,向著己方陣營逃了去,十多個親衛也匆匆趕來,想接應他跑。
“無膽鼠輩,那裡逃!”
耶律雄大怒喝罵。猛催戰馬就向他追去。七八名郭德山的親衛轉身迎戰,成散形地向著耶律雄迎擊而來。耶律雄看都未看他們,漫天飛空銀線再現,成網成線的向著他們籠罩而去。
飛肢與碎肉齊飛,鮮血和白雪共色,一招未接,這幾個親衛就變成幾具殘屍倒在地上。郭德山回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那把揮舞著的大戟變成腦海中的噩夢。
高高的大戟拽射出一條銀色的長線。噴湧的鮮血就在長線後追逐著,無數失去生命地肉塊正在漫天飛舞,滴溜著鮮血,化作彌空的血霧,就在這飛騰地血霧中,一條人影若隱若現,如同地獄的魔神。就算隔了這麼遠,那強烈的戰意和殺機還是讓自己感受到陣陣灼痛。
郭德山驚恐的回過頭來,再也不敢向後看一眼,不住的策馬,向著後方跑去,許多的敗兵跟隨他逃離,再無先前的氣勢無倫,只有惶惶不安。
眼看追之不及。耶律雄恨恨地看了遠方一眼,手中的大戟再擺,帶著死亡的旋風衝進混亂惶恐的敗軍佇列。無人可擋,他騎著雄健的戰馬,手中的大戟就像天神的雷電,縱情肆意的在戰場上肆虐著。馳騁著,炫耀著。他就像高原雪崩,鋪天蓋地,任何稍微擋一下地意圖都被迅即吞沒,他又像遼闊北原的奔騰寒風,將死亡播撒到整個戰場。
銀的光,紅的血,黑的幕,白的地,都成了他一個人地舞臺。盡情演繹著鐵血的風采。讓那些演員拿出最真實的情感來表演,來塑造。也讓那些暫時的觀眾或興奮若狂,或膽寒心慌,甚或讓他們中的一部分也親身體驗一把,讓他們一一盡興。
大戟所過,只有一地的屍體和殘肢,間或還有慘絕的哀鳴,無人可以和他對壘,也無人可擋其銳。他帶領著身後的宋軍騎兵,將整個蒙軍都攔腰截斷。
親眼目睹一位勇猛的千夫長人頭飛起,變為大戟亡魂之後,這支部隊終於崩潰,他們覺得今晚毫無勝利的希望。他們策馬轉身逃離戰場,甚至連回頭望一下都不敢,只想遠遠地逃離這裡。逃不掉地那些人有四處亂竄的,有發狂衝鋒地,有手腳顫抖,動都動不了的,還有投降的。
六千蒙軍前鋒,在遭遇阻截之後,又被三千宋騎攔腰截斷,堅持不到一刻,就完全崩潰,此時通往永寧寨的大道上,隨處可見亡命奔逃的敗軍。
敗軍亡命奔逃中和帶隊下山的也速蒙哥迎頭撞上,黑夜之中,蒙軍以為是敵人,一連殺了多人,最後還是驚魂未定的郭德山用蒙古密語叫喊,才讓對方知道殺錯了人,派出人員前來詢問。
一個蒙古千夫長認出郭德山,見他滿身是血,一臉驚慌,頓時知道事情緊急,不敢多問,直接帶他去見也速蒙哥。
見到也速蒙哥,郭德山第一句話就是:“我軍敗北,但已證實是秦州宋軍,快舉烽火向鞏州求援!”
為了防備秦州宋軍,窩闊臺在鞏州到永寧寨這裡都設有烽火臺,如果宋軍大舉出動,鞏州馬上可以得到訊息,然後就可大軍出動,在野外和宋軍決戰。應當說,這種設定是很高明的,利用避強擊弱的戰術,將宋軍yin*出來,然後利用蒙軍機動力強的特點,逼迫宋軍決戰於野外,使用蒙古人特有的騎射戰術,擊敗宋軍,避免攻擊堅城。
這種安排是成吉思汗臨走時悄悄告訴窩闊臺的,也是防到秦州宋軍不去支援利州,反到攻擊鞏州的後招。因為這個原因,永寧寨的駐軍才都是過的去的雜牌軍。誘餌嘛,掛不好要被吞掉,太明顯,別人又不會上當。至於貴由和也速蒙哥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