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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部分

,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地拒馬樁已經佈滿了整個大地,正好將他們前進的道路完全阻隔,拒馬樁之間地地上佈滿了鐵蒺藜,在火光的映照下,正發出森森的冰冷寒光,猶如惡魔的獰笑,又猶如閻羅的請帖。

大批的騎兵被長長的拒馬樁刺穿,無論人還是馬,都被串了起來,少數僥倖避過拒馬樁的騎兵也栽倒在鐵蒺藜上面,被扎的渾身是洞的躺在地上。周圍的積雪已經全都變紅,還有幾灘泛著白泡沫的小血池,正在火把的照耀下,發出一種暗紅色的光暈,如同地獄大門的小小缺口,正在誘惑著,呼喚著,渴望著,來吧,來吧,繼續揮灑你們的鮮血,讓你們的鮮血成為我耀眼的裝扮。

幾匹傷而不死的戰馬在地上掙扎著,嘶叫著,還有一些剩下一口氣的戰士發出聲聲的慘叫,淒厲刺耳,迴盪夜空。

眼前的慘象讓郭德山的心都涼了,不是為了這地獄的景象,從軍這麼多年,這些早就習慣啦,也不是為了部下的慘死,既然走上這條路,死亡就是必需的覺悟。讓他心涼,讓他害怕的是眼前這些拒馬樁,這些鐵蒺藜,這些東西他都認識,因為這本來就是他放在僕從軍大營中的。

金人和蒙人交戰多年,深知對付騎兵衝擊最有效的就是拒馬樁和鐵蒺藜的組合,只要縱深夠,無論多兇猛,多強大的衝鋒都無法打破。為了對付宋軍的騎兵偷襲,他在僕從軍大營中安置了許多,可是如今這些東西卻都被擺放在這裡,成為攔截他的利器。

這讓他明白,宋軍已經控制住僕從軍大營,就算僕從軍沒有被全殲,也不能再給宋軍造成什麼麻煩。

宋軍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不能再衝啦。

腦海中剛剛響起這個念頭,無數的弩箭從天而降。就像下了一場傾盆暴雨,措手不及地蒙軍騎兵一群群的倒地,有些甚至被長長的弩箭從頭頂貫穿,直接被釘到戰馬上。

“快散開……啊……”

幾個將領嘶喊的聲音中途而斷,為數過千的宋軍騎兵從夜幕中衝出,如同黑夜中的幽靈,帶著死神的邀請。狠狠地衝向這群驚魂未定的蒙軍,就像一個優秀地刺客。揮舞著鋒利的短刀,狠狠的插進目標的後腰,讓對方連反抗都來不及。

這支宋軍剛一現身,就如同一支迅疾的利箭,兇狠無比的穿過因為受阻而停頓下來的蒙軍騎兵。大批外圍地蒙軍騎兵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砍落刀下。隨即,數千的宋軍騎兵緊跟著殺入。如同瀉閘的洪水,奔騰洶湧的狂掃而進。攜帶著死亡請帖,揮舞著奪命鋼刀,深深的切入蒙軍的佇列中,轉眼之間,就為地上泥水新增了新的來源,為大地的被毯染上血地紋章。

為首的那員宋將,揮舞著手中的大戟。如同判官的勾魂筆,一劃一個準,個個不落空。三個蒙軍中的勇士捨命的衝上去攔截,卻讓他哈哈大笑,雙手一錯,大戟就在頭上盤旋了一圈。四面寒光飛過,三個衝上來地勇士都噴出鮮血,哼都未哼的就倒栽下馬,竟連一刻都沒阻擋。

“耶律雄!”

郭德山認出來人,他就是宋軍中著名的猛將耶律雄,據說他還是耶律楚才大人的親族,只是這個訊息只是流傳,沒有本人來證實。

此刻看到耶律雄,也就證明的確是秦州的宋軍來偷襲,只是他們怎麼過來的?

郭德山的疑惑並不能解決戰場上的敗勢。此刻他的部下已經散亂。不能形成有效地攔截。特別是耶律雄,其勇猛之勢。簡直有若戰神降臨,將郭德山地部下殺的鬼哭狼嚎。

耶律雄地勇猛越發帶動宋軍的衝殺,不到半刻,他們就衝到郭德山的中軍附近,此時,整個蒙人騎兵都被衝散,不成佇列。

這些蒙軍只是投降金人組成的隊伍,是郭德山帶來的歸順軍,論起騎射比之蒙人還是差了不少,最擅長的還是集團衝殺。此刻衝鋒被截停,再捱了一頓箭雨,接著又被敵人攔腰截斷,就算白痴也知道中伏,頓時軍心有些大亂的跡象。

郭德山大聲呵斥,不斷的召集有潰散跡象的部下,結果被耶律雄發現,怒喝一聲,驅馬就向他殺來,無人可擋他片刻,轉眼就衝到郭德山近前。郭德山再也顧不得招呼部下,拿出長槍,藉著幾個親衛的掩護,從側面刺向耶律雄。

耶律雄的眼中閃過一道輕蔑,大喝出聲,一夾馬腹,大戟急速的在掌中舞動,帶出條條縷縷的銀色光帶,最後竟然化身成一條銀龍,跳躍著,翻滾著向著撲來的敵人衝去。“鏗鏘,哐啷,滋滋,絲絲”一陣難聽的兵器碰撞聲傳來,如同巫婆的詛咒曲,飛濺的火星甚至映照出敵人驚駭欲絕的表情。

鮮血泉噴,帶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