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張遠望都知道,但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只好將希望寄託在攻陷常德後,殺了對方那個讓他出醜的將領來挽回威望,此時出言反對他的將領就是摩尼教大軍中武相一系的一名重要將領。
雖然心中對他十分惱火,但張遠望還是強自按下脾氣,低沉的說道:“馬將軍,如今常德府已經被我軍消耗了大量的力量,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我軍加一把力,就定能攻陷常德,還望馬將軍和諸位將軍能夠拋棄成見,精誠合作,共為我神國大業!”
馬將軍顯然不認同他的看法,反對道:“神將大人,你說常德府已經被我軍消耗了大量的力量,末將實在不敢認同。經過末將的觀察,這些天攻城,我軍並沒有登上過對方的城牆,而且對方的弓弩也比我們的厲害,我方弓箭手也不能靠近,如此何能大量消耗對方的力量?
末將估計,常德府大約僅僅有一千多人的傷亡,比之我們幾乎是三十比一,以這樣的損耗對攻下去,就算我軍攻陷了常德恐怕也元氣大傷,後力不足。況且如今常德府已經成了一座空城,末將以為這個時候攻打常德府並不明智,不如暫時放棄攻打,先攻陷常德府周圍之縣村,然後再來攻打常德,方為正理,還請神將三思!“
張遠望見對方並不賣他的帳,心中十分惱火,原本被暫時壓制的火氣又升騰了上來,語氣有些威脅味道的說道:“馬將軍,本將軍是神王親自任命的西征大將軍,而且此次西征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常德,這也是神王的旨意。只要攻下常德,周圍那些小城定能望風而降,如果現在放棄了常德,那就是本末倒置,是置神國大業於不顧,是辜負神王對我等的期望。馬將軍,不要以為你是武相的人,就可以隨便置評神王的決定!”
馬將軍眼中閃過怒火和不屑,不服的說道:“末將只是就事論事,何來置評神王決定之說?況且神王只是要我等攻陷常德,並沒有說是用何種方法,末將只是提出一個比較適合的方法而已,神將這麼誣衊末將,實在是讓人難於心服!”
張遠望心中怒火更甚,大聲道:“這麼說,你是認為本將軍的方法不合適了?”
馬將軍並不示弱的道:“神將大人曾經說只要三日就可以攻陷常德,可是如今已經是第十日了,為何常德府還是在對方手中?由此可見神將大人的方法並不實用,末將提出另外一個方法有什麼不對,況且……”
“住口!”張遠望怒容滿面的大吼出聲,“說了半天,你就是想說本神將徒有虛名,不能勝任西征大將軍一職,對嗎?”
這是最近摩尼教軍中對張遠望的評價,此話一直讓張遠望感受到很大的壓力和不滿,一時憤怒下,張遠望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出來,對馬將軍進行質問。
馬將軍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這是神將大人自己說的,末將可沒說!”
“你,誣衊上司,怠慢軍心,按律當斬,來人……”
“神將大人,且慢!”
“神將大人,請等等,馬將軍並非有意冒犯的!”
“神將大人,馬將軍也是為我神軍上下著想,請將軍看在馬將軍以往功勞的份上,放過他這一回!”
“……”
當諸位將軍求情的話響起之後,張遠望也猶豫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憤憤的說道:“看在諸位將軍的份上,本神將就不計較你這次,如果再有下次,定斬不饒!諸位下去準備吧,一個時辰之後,再次攻城!”說完,他的目光落在馬將軍的身上。
“是!”
馬將軍身邊的一個將領拉了拉他,馬將軍才有些不情願的說了聲‘是’,不過眼中的不服和諷刺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了。
張遠望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這些摩尼教軍中的重要將領互相看了看,相視苦笑一下,紛紛回到軍營去準備,此時他們心中對這場戰爭的信心是越來越低了。
福州的光明神宮中。
晏幾道隨著侍衛來到一座大堂前,這名侍衛停下腳步輕聲說道:“武相大人,請,神王就在殿中等候!”
皺眉看了看這個宮殿,心中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神王真的在這裡接見本相嗎?”
這名侍衛神色不變的說道:“小人何敢瞞騙武相大人?神王確實是這麼吩咐小人的!”
晏幾道微微沉吟了一會兒,一咬牙道:“那好,你帶本相進去!”
這名侍衛搖搖頭道:“神王只讓武相大人一人進入,其餘人等都不準進入,還請武相大人不要為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