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歸列吧!”
一臉意外的陳雄連忙說道:“十人長鬍夢天,歸隊!”
“是!”胡夢天說完,就轉身跑步而去。
陳雄等胡夢天走遠之後才低聲問道:“大將軍,夢天和那個叛逆是兄弟的事情是真的嗎?為何沒聽人說起過此事?”
嶽風露出一線苦笑:“此事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來殿下說的是對的。陳將軍,我先走了,剩下的靠你了!”
陳雄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不知大將軍要如何對付那個車知勉?此人深通兵法,小將在他圍城的時候觀察過他的軍營佈置,覺得此人是有真才實學之人,大將軍萬不可輕視!”
嶽風看了他一眼,含蓄的說道:“車知勉的本事我心中有數,不過他另外有玄機,不久你就會知道。我告辭了,陳將軍保重!”
陳雄眼中閃過懷疑,連忙說道:“恭送大將軍!”陳雄後面的手下也齊聲道:“恭送大將軍!”
嶽風點點頭,轉身上馬,招呼一聲隊伍就調頭而去。
看到嶽風等人走遠,陳雄身後的文遠山才走了出來輕聲問道:“將軍,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陳雄摸摸懷中的紙條,肯定的說道:“不,我們應該馬上整備行裝出發!”
文遠山眉頭閃了閃:“將軍,出發到何處?”
陳雄語氣低沉的說道:“臨安!”
清晨,明媚的陽光落在福州光明神國宮殿上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芒,讓晏幾道的眼睛不自覺的眨了眨,覺得有些發痛。
他舉手看看陽光,然後走到一邊屋簷的陰影下,定定的看著宮殿的大門,心中不斷的猜測對方到底會不會見自己。
三天前,就在三天前,當傳出身為光明四大神將之一,被自己一手提拔信任的長雷叛變投敵,並殺死神國光明聖使的訊息傳回來之後,自己就敏銳的感覺到一種危機即將降臨。
雖然自己已經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可是似乎對方不僅不領情,還對自己有了進一步的提防之心,一連三天不僅不上朝,而且還拒絕自己的請見,使得自己的滿腹想法無法實現,只能坐看事情的惡化,喪失最後反敗為勝的機會。
難道一切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嗎?
鬱悶的望著一邊的守衛,晏幾道的心情十分無力。
晏幾道本是福州當地一名豪門之後,但他從一出生就揹負著恥辱的名聲,因為他是私生子,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而他的父親又恰好有了好幾個子女,當施捨一樣的養著他,如同養一隻貓狗一般。所以他從小就沒感受過世間有什麼溫暖,而且還飽受恥辱和欺凌。
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加入摩尼教,當他逐漸成為教中實權人物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一個黑夜中,帶人殺上那個給了他無數痛苦的家,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憤怒和怨恨後,將那個家付之一炬,結束了長久以來纏繞著他的一個惡夢。
以後,他盡心盡力的為摩尼教打算,而且秘密訓練教中的武力,使得摩尼教不再是一個普通的江湖組織,開始具有了威脅朝廷的力量。在這個方面,張雲看的沒他遠,這也造成了摩尼教的光明軍中,他的實力過度膨脹,至少壓過了張雲一頭,為以後兩人的不和諧埋下了最初的隱患。
隨著摩尼教起事的節節勝利,他和張雲的關係似乎也越來越疏遠,進而開始發生許多的爭執。憑心而論,晏幾道在軍事上的才能比之張雲要高出不少,雖然他說的事情不少都是正確,可很多的時候,在外人看來,他的正確意見就變成了他故意針對張雲,有不軌的企圖。
要說晏幾道沒野心,那是謊話,可他至少明白現在還不是可以鬧分裂的時候,而且別看摩尼教現在聲勢浩大,可他卻看出摩尼教的根基尚淺,而且樹敵不少,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時刻。偏偏在這個時候,張雲卻受到別人的蠱惑,出兵淮王的勢力範圍。
淮王打的什麼主意晏幾道很清楚,而且淮王的心思他也知道,就算是張雲,也認為淮王絕對是摩尼教的大敵。可他和張雲不同的一點就是,他認為現在還不是可以和淮王發難的時候,至少在摩尼教穩固自己的勢力前,不能招惹淮王。
可就是這一點不同,引發了他和張雲長期以來積壓的矛盾,張雲極為固執己見,一定要出兵。晏幾道極力反對沒有成功後,就退而求其次,改為攻擊常德府。
按照他的看法,常德府所在的荊湖路現在是淮王勢力最弱小的地方,四川等路叛亂方平,不能有力的支援,而淮王其他勢力又和其隔有一道長江,只要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