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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部分

認,因為這些謠言十之八九都是真的,甚至連蒙古人提的條件都說的很清楚,這樣的情況若說非是蒙人有意如此,只怕無人能相信。

可是就是如此。卻將錢像祖逼到一個十分尷尬的處境,若他說沒有。可是事情已經報到趙昀那裡去了,萬一趙昀將此事發到軍中諮詢,只怕趙範馬上就會知道,以他一貫地剛硬脾氣,到時新仇舊怨齊來,只怕自己的性命難保。若說有,那更是不得了。只怕馬上就會被趙範拖出去殺了,別人或許會顧忌到自己地特使身份,可是趙範不會,他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剛毅武將,這點他十分清楚。

左右為難下,他不禁暗恨趙昀,將他弄到如此境地。

見到錢像祖遲遲不開言,趙範的臉色漸漸變了。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到,也許謠言很可能是真的,這個錢像祖瞞著自己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像以前在臨安時做的事情,沒想到他現在還敢如此。

想及此處。他殺機大起,右手已經握上刀柄。

周遭地空氣猛然冷卻下來,正在思考對策的錢像祖心頭一驚,抬眼間就發現趙範正面帶殺機的看著自己,心神一亂,惶急的大聲辯解道:“不關我的事,都是聖上的意思,我只是轉達而已。”

趙範的臉色驀然大變,狠厲的問道:“如此說來,你真地同意綁縛長空將軍於蒙人。割讓鞏州城了?”

見到趙範殺機大起。錢像祖心頭一寒,一邊惶恐的站起身來逃走。一邊強辯道:“皇上讓我來和談,和將軍無關,將軍如此作為,是謀逆,是造反,這是誅九族……饒命,饒命,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還未跑出大堂就被人攔住,錢像祖此刻才驚恐的發現,這裡全都是趙範軍中的將領和親衛,自己地隨從竟然一個不見。

趙範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手扶刀柄,神色平靜而淡漠,看著錢像祖的眼神堅定而不可動搖。

“爾等以前賣國求榮,禍國殃民還可說是權臣專權,可是如今新朝開基,皇上登位,爾等本應洗心革面,為國效力,可是現在皇上重用於你,你卻罔故皇恩,依然如故,如此賊子,我不殺之,天理何在?”

錢像祖看到趙範已經要拔出腰刀,心中恐懼更甚,四處張望,見無一人願意幫他,驚駭恐懼中竟然惶然大叫起來:“救命啊,趙範要謀反,來人啊,趙範造反了……”語調悽惶,音不成聲。

趙範抽出腰刀,一個箭步上前,揪住錢像祖就欲結果了他,錢像祖魂飛魄散,竟嚇的屁滾尿流,手腳發軟,只是嘴裡還是在不住的求饒。

趙範毫無所動,一把抓住錢像祖的髮髻,手中腰刀揮灑出一片寒光,直撲其咽喉……

“鐺!”火星四濺中,一支純鐵鑄就的長矛竟然攔住了腰刀。

眼前的長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趙範甚至不用抬頭就知道這支長矛的主人是誰,他們曾經在一起共事多時,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也來到臨洮。

放開錢像祖,緩緩地轉過身體,一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地年輕宋將正執矛而立,他很年輕,也很英武,只是他肩膀上的軍銜卻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鎮國大將軍,正二品地軍銜,不是久違的孟珙還能有誰?

趙範久久的看著他,良久才問道:“為什麼?”

孟珙的臉上露出罕有的認真表情,很嚴肅,也很肯定的說道:“他是皇上的特使,你不能殺他!”

“可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趙範勃然大怒起來,語調激烈,“為了臨洮路,我大宋多少男兒流血,多少戰士戰死疆場,可是此人卻全然不顧,私自答應蒙古苛刻的條件,如此作為,將我大宋立於何地?讓我將士站於何處?禍國殃民,莫為此甚,今日不殺他,我難服眾軍將士之心。”

孟珙看了看已經癱倒在地上的錢像祖,當看到此人地褲襠已經是一片狼籍。眼中也閃過鄙視之色,只是轉目看向趙範時,語氣仍然極為平靜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他是代表皇上來的,你殺他,就是反抗皇上,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使臣,並無決斷之權。你如此作為,只是授人話柄。”

趙範冷峻的和孟珙對視了片刻,猛然搖頭道:“你說的的確是實情,可是臨洮路是幾萬戰士的鮮血拼回來地,怎能如此輕易放棄?更何況我軍雖然損失慘重,可是主力仍存,只要依託鞏州。秦州一線的堅城死守,勝算仍然很大。我殺了此人,就可以讓朝廷知道我等將士抗敵地決心,只要我們能在鞏州城下挫敗蒙人的進攻,相信皇上就會有所取捨,不會再派如此奸佞小人前來談判,如此方是我大宋之福,不負師將軍他們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