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誠意的,還請使者回去闡明才好,請!”
錢像祖的心思馬上又回到眼前的難題上來,對這個奇怪的喇嘛再無興趣。勉強的點點頭,走出大帳。
一路上耶律楚材都未開口,直到要到營門的時候他才突然說道:“貴國有位師夢龍將軍,此人雖然不明時務,對抗我大汗天兵,被我將士擊殺,但卻頗得我大汗讚賞,故而讓人按照貴國禮數安葬了他,我已經著人將安葬地點轉告使者的護衛將軍,如果使者想知道,可直接問他既可。”
錢像祖這才想起趙範交託給他的事情,連叫僥倖,如果連此事都辦不好,真是連回去都不用回去了。一邊道謝,一邊尋思著等會兒如何對趙範說及此事,讓他知道自己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師夢龍的遺骸弄回來的,免得讓他追問自己和談的事情。
當神色有些恍惚的耶律智落入錢像祖視線內的時候,耶律楚材突然湊到錢像祖的耳邊,低聲說道:“如果使者在宋國不得意,我蒙古到對使者無任歡迎!”
在錢像祖驚訝萬分的時刻,耶律楚材已經轉口,隔了營門一段距離,輕聲說道:“請!”
錢像祖複雜無比的眼神落到耶律楚材身上,半晌才一語不發的走出營門,因為心情太亂,所以他也沒注意到此時耶律智的神色也是驚疑煩惱,面色似乎比他還難看。同樣的,因為方才對方派人來轉告的話語,心神不屬的耶律智同樣沒察覺到錢像祖的失神落魄。
兩個心事重重的人,只略微打了一聲招呼,就雙雙離去,腳步呆滯而沉重。
一直目送他們遠去,耶律楚材的嘴邊才露出一線神秘的微笑,轉身走回中軍大帳,此刻那個喇嘛還在那裡。
耶律楚材徑直在這個喇嘛對面坐下來,語氣親切的問道:“國師怎麼看這件事情?”
這名喇嘛又睜開眼睛,淡然的看了耶律楚材一眼,然後才輕輕嘆道:“難說,以前我算出宋朝的氣數將盡,可是如今再算卻是一團迷霧,疑雲重重。方才這人雖然無能,但或卻是對方的高明之處,不可不慎!你的卦像一向很準,不如也試試看。”
耶律楚材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進而變的極為莊重肅穆,小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龜甲和三枚銅錢平放於地,然後跪退兩步拜伏於地,過了片刻才直起身來,極為隆重的將龜甲拿起,將三枚銅錢從前方灌入,並輕輕搖動起來。
沒多久,三枚銅錢依次落下。
耶律楚材看了看銅錢,又伸出右手盤算了許久,直到額頭出現汗水才停下來。迎上喇嘛的目光,搖頭道:“我也算不出來,都是似是而非,完全看不透前方。”
喇嘛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是否要將此事告知大汗?”
耶律楚材神情苦惱的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也好,雖然我們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但說出來讓大汗有所防備,免得被人所趁!”
喇嘛沒有再說,直接站起來向帳後走去,耶律楚材跟在他後面,也隱入大帳,偌大的帳篷立時安靜下來。
第十一集 第九章 臨陣換將
第十一集 第九章 臨陣換將
錢像祖匆匆回到宋營,將師夢龍的事情轉告趙範之後,就以和談內容需要保密為由,連夜趕回鞏州城,耶律雄和耶律智兩兄弟帶著鞏州兵馬護送他回去。
一到鞏州,他就寫了封奏摺派人送交趙昀,還未等到回覆,第二天,趙範就帶著大軍撤到鞏州附近,與此同時,一些關於宋盟和談的謠言也紛擾四起,各種猜測議論滿天飛,讓宋軍上下都感到人心惶惶,特別是那些知道皇上已經派人來和談的將領,更是紛紛議論,不少人甚至私下去找趙範,意圖從他那裡找到答案。
趙範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對於謠言他到是不怎麼相信,特別是謠言中關於宋軍要撤出鞏州一事,他更覺得是無稽之談。師夢龍過後,他現在就是宋軍在臨洮路的最高指揮,若有這樣的事情,他怎麼也該知道點風聲,可是手下將領的言之鑿鑿讓他也無法說服他們,只好安排了一下防務,帶著這些將領前來找錢像祖詢問,意圖知道點確實情況。
“現在關於和談的謠言四起,軍中上下議論紛紛,如果此種情況不加以澄清,我怕會影響軍心士氣,況且我軍新敗,軍心穩定此刻尤為重要。你身為皇上特使,如果有事怕也不能置身事外,和談內容到底若何?”趙範炯然的目光直盯著錢像祖,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被趙範如此看著的錢像祖只覺得如坐針氈,渾身都不是滋味。關於謠言地事情,他的隨從也和他說過,可是他此刻卻無法斷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