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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讀者認為祁家駿去世後,祁家驄是任苒唯一的依靠,我對這個推斷表示不同看法。所謂拯救與救贖——題目太大了,我只能給一個基本的回答,愛情永遠是人生的錦上添花,而不是溺水時放手不得的救生圈

我相信人需要幫助,更需要自助,我的女主如果淪落到永遠依靠某個人的地步,我先會不屑,用不著你們鄙棄了

很多情況下,我們對不愛的人揮灑自如,對愛的人卻經常做錯事——這是大多數人會遇到的困境,祁家驄也不例外。。。

哦,對了,有不少人糾結於賀靜宜,考慮到她還會出場,好吧,說說她。

本章可以看到,賀靜宜之所以後來會說“在我之前和之後的女人”這句話,因為她認定任苒已經被陳華圈養了。。。她沒有安全感,又多少有一點自視甚高;認為自己是不一樣的那個——如果不是感情上的不一樣,也是自立方面的不一樣,呵呵,她需要這種信念來肯定自己的存在

說到祁家驄對待任苒與賀靜宜的態度,每個人理解不一樣,目前你們看到的,多半都是賀靜宜的表述,而賀靜宜自認為永遠擁有尚修文的愛情,就已經證明了她對很多心裡其實沒底的事情反而會著意強調,這也是心理學上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當然,大部分讀者看的就是一個故事,不會花時間想一個配角的心理成因,我表示各種理解

至於她的工作,後面會有交代,相信我,我不大會犯邏輯上的錯誤。

最後,年底我工作很忙,更要命的是還有編輯催交稿子,本週更新部分我放在存稿箱內,接下來不再做解釋。。。謝謝各位

白瑞禮提醒任苒,絕對不要在服藥前後兩小時內喝酒,也必須避免在藥物反應下長時間開車。

“你不擔心我酗酒嗎?”

“酗酒的人不會主動告訴醫生,她昨晚一個人在酒吧待了四個小時,也沒喝醉。”白瑞禮就事論事地說,“你願意走出家門開始某種形式的社交,我覺得是一個進步。”

“那麻煩你告訴幫我付心理諮詢費用的人,保持生活自理對我有好處。”

白瑞禮笑了,“上次我打電話給他,是涉及到護士的去留問題。我只對你的治療負責,不會在你們中間傳話,Renee。如果你覺得他干涉了你的生活,你必須自己去告訴他。”

任苒氣餒,停了一會兒,自嘲地說:“你知道我不會去見他,更不會對他說這些話。我是個雙重標準的可憐蟲,明明住著他安排的公寓,接受他的照顧,還要擺出一副獨立的模樣,太虛偽了。”

“你對目前的生活不滿意嗎?”

她回答說:“需要按時看醫生的人,如果滿意自己的生活,那就真的病得不輕了。不過,我沒有任何抱怨的理由。”

“人的行為、心理活動不一定需要理由。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有所改變?”

“改變?白醫生,你不覺得改變總是來得身不由己,不可抗拒?我們訂計劃、下決心,都以為能改變什麼,可是,生活自己已經發生改變了。”

“這個想法未免消極了一點。明天是不確定的,不過每個人都可以選擇把握每一時刻的當下。”

“把時間分解成一個個時刻會讓人焦慮的。白醫生,小的時候,我媽媽有一次給我解釋我名字的來歷。任苒,跟荏苒這個詞同音,是時光慢慢走遠的意思。我當時就很困擾,如果時光就這麼眼睜睜在我們面前一點點走掉,那我們還能留住什麼。”

這是任苒頭一次願意主動講到母親生前的回憶,白瑞禮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訊號。

“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答案?”

“我媽媽說,我們會留下幸福的回憶,這就是時光給我們的禮物。”

“也許你長大以後會有不同想法,不是每一個回憶都能幸福。不過,無論什麼性質的回憶,確實都是生活的積累與恩賜。”

任苒悵然一笑,“我只知道,越是長大,以前困擾自己的那些問題越是顯得幼稚、無足輕重,根本不需要答案了。”

“長大以後,失去一部分好奇是很自然的事情。”

“是呀,生活就是不斷失去的一個過程。”

“失去和得到都是相對的,一個失去並不意味著生活就此沒有意義了。”

任苒並不反駁,目光照例飄向遠方。白瑞禮清楚知道,她並沒有被說服,她只是不想爭論。

隔了一天,阿邦交給任苒一套路虎的車鑰匙,字斟句酌地說:“任小姐,請你先開這輛車,安全係數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