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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植棠,而三個人都是北大的同期畢業生,因此附會流傳,遂有這種推想。實在我們在北大時,一些組織也沒有,除了譚平山參加過‘新潮’社,我和植棠,都沒有參加過任何組織。……”廣東共產黨的誕生,跟《廣東群報》有著密切關係。這家報紙是陳公博、譚平山、譚植棠這“三駕馬車”辦起來的,創刊於一九二○年十月二十日。在創刊號上,刊登了陳獨秀的《敬告廣州青年》,這也表明陳公博、譚平山、譚植棠跟陳獨秀有著頗為密切的關係。

陳公博在《我和共產黨》中,如此回憶道:“談起廣東共產黨的歷史,大概沒有人不知道它的機關報《廣東群報》,可是群報在創立當時,遠在共產黨成立之前。當我們在北大畢業的時候,我和平山幾個人便商議回廣東辦一個報館,當日辦報紙的動機,並不在於營〔贏〕利,我於報業是有經驗的,尤其在廣州辦報只有虧本。我們的動機也不在自我宣傳,那時我們剛在學校畢業,只想本其所學,在學校教書,根本並沒有政治欲。我們的動機的確在於介紹新文化……“我這個人除非不幹,一干便不會回頭,無論成敗,出了版再說,因此在千辛萬苦之中,終於出版。主持群報的就是平山、植棠和我三個人,以經驗的關係,推我作總編輯,平山編新聞,植棠編副刊,這樣便宣告出版。”《廣東群報》出版了,在廣東產生了影響。至於廣東共產黨如何成立,陳公博在《我和共產黨》一文中這麼談及:“仲甫先生終於在滬上和俄國共產黨發生關係了,對於廣東,認為是革命策源地,非常注意,於是俄國便有兩個人以經營商業為名到了廣東。說也奇怪,那兩個俄國人當時首先在廣東往來的是無政府主義者,由於區聲白是研究無政府主義的,遂連帶和我們往來。那時廣東雖然粵軍回粵,內部的暗潮動盪不寧,在政治有胡漢民先生和陳炯明的磨〔摩〕擦。在軍事有許崇智先生和陳炯明的磨〔摩〕擦,而在改組前的國民黨,既無組織,又無訓練,也無宣傳。我們覺得在北如此,在南如此,中國前途殊可憂慮,兼之那時也震於列寧在蘇俄革命的成功,其中更有仲甫先生北大的關係,平山、植棠和我,遂贊成仲甫先生的主張,由我們三個人成立廣州共產黨,並開始作社會主義青年團的組織,公開在廣州宣告成立。”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重要人物南下廣州,使廣州共產黨,亦即廣州共產主義小組士氣大振。

這位重要人物,乃是“南陳北李”的“南陳”!那是一九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陳獨秀出現在廣州大東酒店。當天夜裡,陳公博、譚平山、譚植棠便趕到那裡,跟這位當年的北京大學文科學長共敘師生之情……陳獨秀此行,並非路過廣州,而是前往廣州赴任。

那是廣東省省長兼粵軍總司令陳炯明再三敦請陳獨秀,他終於離滬南下,到這裡出任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委員長兼大學預科校長。

在一九二○年二月,陳獨秀從北京經天津來到上海,原先便是準備去廣州的。那是為了去廣州籌辦西南大學。後來,章士釗、汪精衛從廣州來滬,說校址設滬,不必去粵。西南大學沒有辦成,陳獨秀在上海滯留了十個月。正是在這十個月中,陳獨秀在維經斯基的幫助下,在上海建立了共產主義小組。

陳炯明久慕陳獨秀大名。此時的陳炯明,尚是一派左翼色彩。再三電邀陳獨秀南下,自然也是為了裝潢他的革命門面。陳獨秀呢,也看中廣州一片革命氣氛。特別是在這年十月二十九日,陳炯明率粵軍打敗桂軍,佔領廣州,孫中山也離滬赴粵,在那裡重組軍政府。這樣,陳獨秀決心離滬赴粵。離滬前,陳獨秀把上海共產主義小組的工作交給了李漢俊,把《新青年》編輯部交給了陳望道。離滬那天——一九二○年十二月十六日,陳獨秀寫信給北京的胡適、高一涵打招呼:“弟今晚即上船赴粵,此間事情已佈置了當。《新青年》編輯部事,有陳望道君可負責……”不料,胡適見信,大為不悅。胡適本來就已不滿於《新青年》向“左”轉。陳望道加入《新青年》之後,又“把馬克思主義的東西放進去,先打出馬克思主義的旗幟”《中國共產黨黨史人物傳》第二十五卷,陝西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五年版。

胡適終於“看不過,忍不住了”。他提出把《新青年》“移回北京編輯”。他致函李大釗、魯迅說道,“《新青年》在北京編輯,或可以多逼北京同人做點文章”,不要把《新青年》放在“素不相識的人手裡”。胡適所說的“素不相識的人”,不言而喻,指的是陳望道。《新青年》編輯部分化了。陳望道仍把《新青年》作為中國共產黨上海發起組的機關刊物來編輯。

胡適與《新青年》分道揚鑣了。陳獨秀來到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