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從去管,所以做駝鳥,當看不到。
“孤為兩渠做了一些非常之舉,是為朝廷帶來了稅務,但是賣給外番的貨物多,作坊就會多。梁金柱產業裡有逃戶,可江南富足的作坊中,那有幾個沒有逃戶的?產業多,薪酬高,會有更多百姓因為貧困,離井背鄉,寧肯做逃戶,也不會生活在原來的土地上,雖不嚴重,卻加快了逃戶的增漲步伐。”
這一條大多數大臣沒有想到的,說完後大殿裡立即竅竅sī語。
等到議論聲小了後,李威繼續說道:“孤很早就在想這個問題。首先是產量,提高了產量,會有更多人能吃飽飯。但這不是問題之本,縱然產量再高,擁有的地少,賦稅jiāo租後,又怎麼辦?其實還有辦,遷往寬鄉,朝廷有過此舉,然沒有成效。不是所有百姓不願意離井背鄉的,地方官員不願意放百姓離開,一離開稅務少,政績不顯,執行不力。有的百姓確實是不願意離開故土,到了寬鄉良地皆是有主之地,只有貧瘠之地,百姓不樂意,水土民情不服。又遷往寬鄉,皆是貧困百姓,一無所有,路上無從就食,到了當地,農具牲畜,種子,渡日的餘糧,無處得來,朝廷來承擔,又沒有這個龐大的財政支撐。”
又是一陣議論之聲,這一段話可謂一針見血。其實說到底,還是一個錢,若象宋朝那樣,一年收入能達上一億貫,什麼問題也解決了。可換一句話來說,宋朝從來就沒有為土地緊張發過愁,有本事你吞去,俺不在乎
李威接著說道:“因此,孤與父皇母后在洛陽那個皇莊設了一個莊園,向山向水搶地。可各位也看到了,一些百姓稍稍生活好一些,卻不能使所有百姓受益。人口依在悄悄的流動,許多百姓為生活所迫,繼續想方設逃離家鄉。這是一種大勢雍州能容納幾百萬人口,可是商州呢?富裕的地方缺少勞力,貧困的地方壯丁卻連養家餬口都做不到。各位,孤問你們,水是往高處流,還是往地處流?”
這是同意逃戶存在,可這一句話卻駁不動。
“孤曾經與幾位大臣說過此事,增加朝廷收入,兩渠做了一些爭議的舉動,不但爭議,孤剛才也說過,加快了逃戶增加的步伐。然而卻帶來了大量財富,這些財富會減緩朝廷財政的壓力。若是大部賦稅減少,一畝地打糧三石,一戶七口人,十畝地就能活命,二十畝地就能溫飽。能溫飽了,會不會將地賣出去?還有,海外大家又沒有重視,但你們知道僅是南海一帶,有多少地方沒有真正意義的國家嗎?有可能比我們整個大唐疆域更大,不但這些地方沒有強大的國家反抗,百姓還十分稀少。孤不知道土地壓力從何而來?”
原來太子已做了許多事,不但在搶地,還在搶錢。但張大安狐疑地問道:“殿下言之似有理,可眼下之計如何?”
“孤正要說,前面的說那些,如張相公所說,太過長遠,有沒有效,要過很多年才能看到。孤說這些,是想說一個道理,治國與治水一理,堵不如疏。”說完了嘆口氣,得罪人的話終於要說了。
“其實逃戶很苦。因為害怕官府抓捕,在異地他鄉謀生,過得膽戰心驚,有時候受了不平的事,也不敢說。可以說這個群體,連部曲都不如。但不是沒有辦解決,朝廷可設一暫住制。”
“何為暫住制?”李治驚訝地問。
“朝廷下詔勒令除特殊情況外,比如府兵,或者其他一些朝廷需要的民眾外,各州縣皆放開百姓遷移。但百姓遷移時,需向各州縣討要相關的文書,註明去處,到了當地後,再由異地州縣發放文書,登記暫住時間。暫住民的稅務還在原處jiāo納。此舉後,若百姓還甘心做逃戶,那麼就是有意避稅,或者有人收留這些逃戶,那麼是縱容百姓避稅,就可以用律令處罰。”
辦不高明,也就是後世的暫住證政策。不過在唐朝,這個想大膽又匪夷所思的,並且絕對是一良策。原來各州縣官員不讓百姓流動,正是因為了稅務為了政績,稅務不少,官員有可能樂見其成。原來的政策,逃戶不敢拋頭lù面,官員沒有辦管理,帶來種種弊病,甚至許多百姓佔山為王。但現在一來,朝廷可以將這些百姓納於管理之下。
李治張大嘴巴,很簡單的一個方,為什麼全天下的人就想不到?
但還是治標的方,若不是李威在大朝會上說清楚,也容易讓人下絆子。執行起來,也未必順利。許多人會不滿的,特別是大戶,用黑戶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價格便宜。一旦官府登記在冊,再象原來那樣用不大可能。可反抗,又從道義上佔不住理。憑藉這一點,李威已是得罪了許多人。
不僅如此,幾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