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動身去追趕梁積壽與駱賓王去。
只是一個偈子,三十二個字,戰爭走向於是改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卜者和山 父之福畤(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卜者和山父之福畤(下)
這個變動,沒有人想起來的。
朝中有了變動,也是沒有人想起來的,倒是李威注意了一下。本來只是一件事,只有一個人參與了,王福畤。王福畤也是一個人物,的太常博士。但王福畤有三個兒子,很了不起,王勔、王勮、王勃。
了不起到了什麼地步,王福畤本身出於太原王家,又是一個大儒,德才兼備,但因為三個兒子十分出眾,於是自戀,向別人不時誇獎。重臣韓琬的父親,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儒,與王福畤交好,有一次,王福畤自戀地寫信給他,我有三個兒子,文章寫得好,特別是兒子。夸人可以的,可別誇自家的兒子,這與中國人一慣內斂的傳統不符合。韓父回信給他,說,晉代王武子有愛刀的癖好,你有誇獎兒子的愛好,你們王家的癖好未免太多了。是不是很好,將他們文章拿給我看。
當然,太原王家嘛,說話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王福畤就將三個兒子的文章拿給他看,看完了,韓父不得不承認道,生三個兒子都要象這樣的,確實有了自誇的本錢。
有人因為其事,便誇曰,王家三珠。
不過文章是一回事,仕途是另外一回事,王揚盧駱,初唐四傑,並沒有一個人名列高位。
李威喜歡詩詞,才重視的,當然,沒有遇到李白,否則會迎出東宮門外。只是他現在的尷尬的地位,讓他不敢言。經歷久了,也知道詩詞與治國是兩回事,就是李白在世,他做了皇帝,也未必真的如李白詩中所寫,給他謝安的官職。
本來也沒有事,可因為將許敬宗的重孫子召回來了,也不是王福畤不能容人,看到了此事,上書了,說了,既然許敬宗犯下如此不道大罪,兩位聖上允許他們後人從嶺南迴歸,那麼長孫家的後人呢?或者褚遂良家的後人呢?
這個炮口多半對準了李威的母親武則天,這些大臣有的,比如長孫無忌因為位高權重,不知收斂造成的,有的卻因為反對武則天,支援王皇后造成的。不過就事論事,他們這些人犯的罪行不明顯,至少沒有許敬宗嚴重。既然朝廷能寬恕,為什麼不能寬恕這些大臣的後人?
書上不報,可沒有幾天後,將王福畤貶到了交趾一個縣做了縣令。貶到了嶺南,都已經算是嚴重了,況且交趾。
李威只是感慨一句,儘管他這個翅膀扇了一下,可沒有扇動大局。幾年後,王勃想起父親,多半還會到嶺南,然後有《騰王閣序》,然後有溺水而死。
當然,不敢說。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當年長孫無忌寧可冤殺李恪,也沒有立武則天,王家還是很感謝的,那一次事件中,反對立武則天的,幾乎只有裴行儉逃了過去,其他人全部被斬殺。而且在廢立皇后的事上,許敬宗是出了大力的,因此對許家不是很滿,更看不得許家的人犯下如此大錯,居然能回到京城。不僅僅,也想翻一翻當年的公案。
現在難得一個機會……
然而只是上了一封奏摺,後果如此。
所以對母親,依然很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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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畤一個人的貶放對太原王家來說,無足輕重。再說世家子弟,並不是所有人都反對武則天的。有的人這樣的想法,有的人那樣的想法。子弟做官歸做官,家族中的長老是支援的,可不會愚蠢地干涉,家族屹立不倒,是因為家族傲然物外,更不會主動用整個家族支援那一個人或者那一方勢力爭奪帝位。包括李威也有李威的想法,曬鹽一旦開始,不僅是錢,到時候從東海到江南、嶺南,都會僱傭大量的工人,這也是力量,可以自保,可以逃路。
有了後路,才有底氣。
帶著楊敏來到渭水邊看龍舟,民間自的比賽。五月端午進行,雖然未到,可提前有人在渭水上bsp;來到河邊,彈了彈青石條上的灰塵,說道:“坐。”
敏坐了下來。
兩人沒有多說話,只是看著河中。雖說渭濁汾清,現在的渭水只是略略有些魂濁,並不嚴重,不象後世,去了一趟長安,看渭水,已經似是一條汙水溝。河面上除往來的船隻外,還有一些龍舟,狹長形,坐著幾十個大漢在cao舟,中間有一大漢擂著鼓,很有些氣勢。
其實是豐收,夏收總算正常了,不但豐收,糧價掉得很厲害,每鬥粟米掉到了八文錢,麥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