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羽諾、葉毅三人亦是如此。
太子說了,讓他們找陸馬,原來羽葉二人與太子有舊,又是太子推薦的,反正蔗糖技術已經放開,有了十幾家參與其中,不止是江南,還將觸角伸向了嶺南。這些事蹟在商界都有傳聞的。當然,朝廷不會多注意的。而且獲利今年來不及了,要到明年。再說,明年參與的人一多,價格下跌,大家獲利皆很少。
所以不感興趣了。
特別是即墨,與陸馬又不認識,聽到後,不但猶豫不決,而且說了,陸馬二人太傻,不知道他們何來的新糖技術,為什麼要放開?又為什麼不惜jiāo一半稅給朝廷?並不僅如此的,放開了,還要防止參與的人nòngxiǎo動作,多次上書朝廷將蔗糖的稅務nòng成定製。朝廷被他們催促了多回,才定下條文。這一舉,又得罪了許多人。
畢竟技術一放開,想獲得技術很容易的,可以明處與陸梁二人搭成協議,暗處託於他人管理,將產業轉移,稅務就逃避了。可一旦下了詔書,不管何人經營,都要jiāo一半稅……
當然,蛇有蛇路,鱉有鱉路,還是有辦法的,一半的稅,就會有走sī,可終是不美,甚至會被官府抓住,或者要受官府衙役勒索。有能力不受官府剝削的,又要擔心名聲。畢竟這一次與以前不同,有了陸梁二人的大義,如果不jiāo稅,傳出去,會讓天下人鄙視。
難不成他們也想謀一個一官半爵,可這次與賑災不同,畢竟是人命關天,僅僅謀一個無關緊要的一官半職,得罪的人太多,都未必能保得住。想了半天,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二人要這麼做。
因此,太子送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魚翅,兩人沒有本事認出,竟以為是一個xiǎojī肋,於是也回到長安。心沒有死,雖死了一些人,可那些財富已經看到了。但又想不出其他的好方法。
如果再等一段時間,陸馬回到長安,幾人jiāo談一下,將曬鹽的事說出來,就是不說太子支援的,一大半是在替太子做事,也會重新動心,可沒有等起……
天就熱了,但不象六月那樣,熱得讓人無法忍受,幾個人心情鬱悶地去喝酒。
酒肆是胡人開的,到了長安,胡人更多,胡人開的酒肆也更多。特別是西域的葡萄酒,唐朝人眼中譽為第一,想喝西域的葡萄酒,胡人開的酒肆總歸讓人放心一些。還有開放的胡姬,跳著異域風情的胡舞。三個人在低聲jiāo談,其實談來談去,也就那麼一些事。一個道士不請自來,走過來,直接說道:“無量天尊,幾位施主好大的富貴氣,貧僧沾一些光。”
徑直坐了下來。
三個人不算太窮,但離大富大貴還有一段距離,又因為死了許多人,破財消災,又huā費了不菲的錢,好象怎麼與好大的富貴氣沾不到邊。三人相視了一眼,皆沒有吭聲。
道士又看著三人的面相。
現在看相很流行的,即使是戴至德這些儒臣,看重某某人時,也說一句,根骨奇佳。當然,這是浮雲,真能看出所以然來,李威附身於李弘身上,早就讓人看出來,況且他接觸的全是大唐的頂級jīng英人士。
不過統治者需要,原來命運是天生註定的,什麼相貌註定什麼命運,所以不幸的老百姓也別抱怨了,乖乖地做牛做馬,甚至牛馬不如,畢竟一匹頂級的馬匹能價值幾千緡錢。但一個奴婢,只能值十幾貫,甚至去年一名兒童只值幾貫錢。
統治者需要,統治者也相信,據傳明崇儼就jīng通相術,與李治多次jiāo流,很得李治欣賞。因此,再加上病情,最後只是貶放申州,依然是河南境內,並不是貶到江南嶺南……
道士又說道:“五嶽阜成終不貧,本A整理圓頭項短足珠珍。耳有垂珠度百chūn,驛馬骨鹹主萬人。巨鰲骨圓尚書者,虎頭燕頸主騎兵。鳳頭千里受其榮,從少至老不識貧。”
除了葉毅外,即墨與羽諾立即就聽出這是太上老君歌中論斷五嶽四瀆吉凶的一段。地理上五嶽指泰嵩華衡恆五座山脈,以及江淮濟黃四水。相書五嶽者,額為南嶽衡山,鼻為中嶽嵩山,顏為北嶽恆山,左顴為東嶽泰山,右顴為西嶽華山。四瀆者,耳為江,口為河,眼為淮,鼻為濟。四瀆清朗端直,北嶽豐闊,南嶽廣平高淨,東西二嶽貴在tǐng直,特別有一個大鼻子的,為佳。
李威卻是不信,如此說來,那麼歐美人種個個皆是貴者了。後世一百多年中是比華夏貴,可也只有這一百來年的風光……
道士說完了這一句,然後用手恰算,道:“三位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