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身邊的人無意中走漏的風聲。
所以讓一干人退下,只留下江碧兒。對這個xiǎo姑娘,劉仁軌十分欣賞。如果此nv不相信了,太子身邊再無可相信的人選。
“但與孤出征有何干系?”
“且聽臣往下說,”劉仁軌說到這裡,十分得意的。主要是欺負皇帝對軍事上不怎麼懂,難得的一次。當然,太子是皇帝的兒子,也不能說出來的。然後往下說去。
李治暴怒之下,就要派出使者,立即到昆州將梁積壽捉住問斬。
劉仁軌這時候靈機一動,然後上前說道:“能不能容臣稟奏?”
“劉卿,奏來。”
“臣想出一條妙策,事關重大……”
這是朝會,許多官員都在朝堂上,可有的事,還是不能讓低層官員得知的。於是李治將各位宰相以及六部尚書shì郎,召到延英殿議事,劉仁軌就問了一句:“梁積壽兵敗的原因,陛下與各位皆已知曉。臣只想問一句,面對如此財富,有幾個人能不動心的?”
有人還想說什麼君子不談利的啥,但終是開不了口。
這不是幾千緡錢或者幾萬緡錢,真有一個一萬緡錢放在眼前,這一群大臣中不少是清直人士,真有許多人不會貪心的。可是幾百萬緡錢,能有幾人不動心?連皇帝都動了心
別的不說,就是一個糖,一個鹽,一年能獲稅幾十萬緡錢,戶部開始常設鹽鐵使(開元前有事出為使,無事回則收,有鹽鐵使之職,但是權宜之計)。為了得到相關的官職,有無數官員開始想爭。正因為有油水,只是幾十萬緡錢,直接試問,能貪墨多少?
李敬玄與劉仁軌向來不合,便問了一句:“那麼某問你,為什麼梁積壽不稟報朝廷?”
“事情沒有水落石出,怎能稟報?真得到了,數萬人知曉此事,梁積壽也許會sī飽中囊,可敢全部侵吞下去?就是稟報了,他想sī飽中囊,請問何人前去僚人的安西城監督?不如不報。”
李治怒極而笑,道:“那麼梁積壽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了?”
“過肯定有過的,不過樑積壽還有妙用,且聽臣言。”劉仁軌沒有立即說留下樑積壽的原因,而是將話題一轉,問道:“其實姚州無關緊要。即使失去姚州,也很快就能奪回。再說,有的僚蠻與méng儉等僚人,已是水火之勢。但各位,能保證誰前去姚州不對這筆財富不動心?並且事情很簡單,梁積壽之所以mí路,是從安西城直chā那座山脈的。如果順即墨那三個廝原路尋找,是不是更容易能找到寶藏?就是陛下讓臣前往姚州,大軍也許不會動彈,但也難保不會不派一支斥候,再去打探一下。找不到損失不大,找到了,稟報了陛下,陛下如何作想?”
“朕豈是貪財之人?”李治真氣了。
“陛下不是貪財之人,可陛下莫要忘記了,國庫很是空虛……”
一句話擊中了李治的心坎,李治沉默不語,這一點算是比較好的,沒有與臣子太過作偽。梁積壽損失慘重,是沒有找到,如果找到了,那麼多人,卻十有**能將寶藏帶回來的。就算自己不動心,朝中也會有大臣動心,幾諫幾不諫的,自己都不能保持不會動搖念頭。
“那麼你說何人為人選出徵?”
“太子殿下。”
“為何?”這一下子連戴至德也急了,立即問道。
“只有太子殿下在知道事情真相時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百姓安居樂業,有飯可吃,有衣可穿,才是陛下最大的財富,是朝廷最大的財富,看透了財富的本質。”
李治氣得又悶哼一聲。這個老劉很不識相的,這是當著眾人的面,強行力tǐng兒子了,話外之音,連自己都不及兒子而且這個兒子當真是看破了財富的真相?那麼為何nòng一個大大的金庫?
不過換作兒子出征,作戰能不能勝利不好說,但大約不會貪心的。他nòng的金庫不xiǎo了,足以讓他做成許多“大事”。再說這個兒子旁mén邪道的本領很不xiǎo,一年變不出幾百萬緡錢,但能想出很多方法,幾年下來累積能變出幾百萬緡錢出來。沒有必要為這筆財富,再冒其他的危險。
所以李治對李威是愛憎jiāo加,憎恨的是兒子這個大金庫nòng得他寢食不安,愛的是兒子有名聲,會用人,又有文采,武略上也有一些見解,還會變出許多財富,對許多事能看破真相。以後做皇帝十有**比自己做得更好,將國家jiāo到他手中,比自己只大半是隻強不弱的。
哼完了,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