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這一刀太震撼了,幾萬吐蕃大軍鴉雀無聲。
唐朝城裡城外不少軍隊的,三萬出頭的大軍全部停下來。可是鄭城的嘶殺聲依然沒有停下來,一個要降,一個不降都打出真火了。
城頭上一個少年奇怪地問他父親:“耶耶啊,這個吐谷渾人腦子有沒有壞掉啊,怎麼自己殺自己人啊?”
父親不知如何回答。
實際上這時候戰事可以結束,但是素和貴一聲血洗刺激了李威。血洗意味著什麼,這個滿城上下,士兵百姓,老幼婦孺將在姦淫洗掠之後,一個不留。也沒有那麼深的民族仇恨有本事打勝了,你殺人家。沒有本事,打輸了,人家殺你。可是不能血洗,這又使他想到了薛仁貴大敗時,吐谷渾的叛部扮演的角色。
於是不下命令,讓吐谷渾人自己殺自己人去。
看著城中的情薦,素和貴忽然放聲大哭。
太慘了,這次帶來的皆是吐谷渾的勇士,許多還是他們素和部族的親信弟子,多會淪落如此。
其實這時候投降派漸漸佔了上風,只要將局勢控制下來,這場慘不忍睹的仇殺就可以終止。但是素和貴這一哭,又激發了他的親信以及不肯投降吐谷渾戰士的勇氣。廝殺變得更激烈了。
剛才說話的那對父子,父親將兒子的眼睛捂住道:“我們下城牆吧。”
這樣的慘象,連都城的原住民都不忍再看。
黑齒常之心中那個悔啊。原來只想防守這一條線的,可沒有想到吐蕃要單挑,象這樣的大型戰役,就是吐蕃人,單挑也沒有發生過幾回。因此都沒有想到,李威給了他五千人馬,他還不願意,認為李威低估了他。
因此,多以步卒為主。若是此時嶺上有四五千精銳的騎兵,就這一刀之勢,有可能能將吐蕃前犯的兩萬大軍全部擊潰。這個一後悔,他身上的兇性發作了,舉起刀,衝著吐蕃大營喝道:“受死!受——MP死!”
論贊婆看著這個兇人,都無語了。
黑齒常之每喝一聲,大多數吐蕃人與吐谷渾人身體都似乎不由自主的搖晃一下。
論贊婆心中更是後悔,這一戰不能再打了。只好說道:“不理他,吃飯,吃飯。”
黑齒常之無奈,不能學著薛仁貴那樣,一人跑到二十萬高麗大軍中殺進殺出,雖然他自持勇力過人,好象離薛仁貴還略略有些差距。只好怏怏不樂地返回
士兵一個個迎了上來,搶著將他扶下戰馬,然後將他抬回大營。
其實這樣單挑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很少,但長威風啊,特別是那一刀,簡直是天神下凡。
又僵持了一個多時辰,論贊婆焦急地看了看天色,說道:“撤,立即派一萬大軍趕到魚尾軍,防止唐朝大軍抄我們的魚尾軍營。”
實際上還真有過這樣的想法,契芯明就曾提過,吐蕃人肯定會搶赤嶺大道,一個攻,一個醒悟,有可能耽擱一天時間。那時候都城戰事早就結束,當然,也沒有想到發生單挑的事,使吐蕃人銳氣大喪。乘著這機會,從北涅道派一支騎兵直插大撥鬥谷,然後抄魚尾軍大營。可是被李威否決了。
攻打魚尾軍大營,無非是殺傷敵人,或者是物資,想來也不會有多少物資放在最前線。但是吐蕃與吐谷渾兩路進攻,魚尾軍大營也不會剎下多少將士。論贊婆也不可小視的,若是提前反應過來,大軍回撤,那就是遭遇戰。無論勝負傷亡慘重口不值。勝了好,喜上加喜。敗了的話,又抹殺了這一場大捷所帶來的信心與銳氣。
總之冒這個風險意義不大。
'你讀啊,請收藏!!'
要麼就是為了屯兵大撥鬥谷,現在大部的軍隊在後方有一個適應期,還在整編訓練。一旦在大撥鬥谷駐紮,除非是築城,可不論築城或者紮營吐谷渾皆不想的。一旦讓唐朝軍隊得逞,不僅是拱衛了涼州與甘州安全,而且還直接威脅青海東吐谷渾各部與西北的伏俟城與魚尾軍。吐谷渾人只能不死不休。對現在唐軍同樣不利。不是不築,城堡蔓延過來,有了充足的供給,慢慢與吐蕃人打消耗戰。不僅是大撥鬥谷,連石城山亦是如此。現在依然不築堡等到論欽陵到來,再築堡,逼論欽陵反攻,利用地利,與論欽陵變成消耗戰術。若不顧石城堡建成,論欽陵則是很難受。
因此,還是決定只在北湟道上扎一營但不是虎嶺了,而在郟城西北六十里處,臨羌溪與惶水匯合的地方建一軍營。不但是建一軍營,而且準備築一小城。其實這裡地形比虎嶺險惡的多。當然原來不能建,困難太大素和貴不願意冒險進攻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