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柵欄,正好配合在一起,似乎是一道天塹。有計程車兵沒有反應過來,連人帶馬一起落了下去,立即被尖樁戳了一個透心穿。有的停了下來,隨著當成了活靶子,再次被shè斃。
李威眼睛閉了閉,有些不忍看。與長草嶺以及虯龍渡不同,直接jiāo戰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情形十分殘忍。裴行儉道:“殿下,要不要回到中營休息一下?”
“不用。”李威搖了搖頭。這一兩個時辰是最關健的時候,準備了數月,成敗在此一舉,自己一回去,對士氣多少有些影響的。
芒輾達乍布也看到了,連忙說道:“停。”
以為唐朝沒有準備,就是有準備也是匆匆忙忙準備起來的,可沒有想到唐朝軍隊悄悄挖了一道壕溝。現在這樣的衝鋒,無疑是送死。而且送的是吐蕃最jīng銳的騎兵。將乞力徐喊來,問道:“為什麼挖了這一道壕溝,王妃沒有看到?”
“稟將軍,縱然是王妃,也刺探不了多少訊息。”
“難道是有備而來的?”芒輾達乍布疑問道。
“屬下也不知,但一切看似很正常,並且這次唐朝軍隊與以前唐軍兩樣,大約那個太子沒有上過戰場,所以佈署時很xiǎo心。”
“不是這樣的……”芒輾達乍布不安感更濃了,但疲軍前來,只能希望與城內的大軍合在一起強攻,將唐朝軍營攻破,搶在唐朝軍隊有什麼佈置之前,將太子抓住。一旦撤軍,士兵沮喪,又是疲軍,再加上有什麼佈置,後果不堪設想的。於是又下令,讓步軍舉著方盾,揹著泥袋,不管攻不攻營,這道壕溝得先填起來。倒不相信了,這道壕溝難道比姚州城牆更堅固。
可心中感覺很不大好,象是自己主動跳進火坑裡。
三千步兵舉著方盾,xiǎo心翼翼地衝過來,壕溝阻住了自家人,也阻住了唐軍。只要保護自己不被箭shè中,不是十分危險。然而唐營中傳出一陣陣呼嘯聲,一個個大石頭從天而降。只是一通,砸死了好幾十人,這些士兵嚇得丟下盾牌,逃了回去。然後剛一調頭,又是一撥箭雨shè過來,芒輾達乍布不可能讓他們逃回去的。
只好撿著盾牌,看著天空,一步步走過去,可再次石頭雨與箭雨從天潑降下來。其實士兵中除了吐蕃兵外,大多數步兵是各詔蠻兵,裝備很落後,就是所謂的方盾也只是藤盾,身體盔甲也是藤甲,防禦力很差。
唐朝軍營的北面,戰鬥也開始打響。
與南邊芒輾達乍布手下不同,北邊城內計程車兵吐蕃兵佔的比例更少,士氣很差。柯咄在呵斥,可一個個頂著盾牌,不敢前行,呆在青蛉河邊,你推我,我推你。氣得柯咄不得不祭出軍法,斬殺了數人,軍隊才xiǎo心地向唐朝軍營靠近。直到聽到南邊開始jiāo戰,隔著營寨,又有霧,不知道戰況,膽子略略壯起來。一窩蜂,向唐朝軍隊大營奔跑。
柯咄氣著了,大聲喊道:“排好陣型,排好陣型。”
這是兩路夾擊的,否則唐軍一個出擊,會立即大敗。然後不停地搖頭。
一聲吶喊,衝了過來,確實,這一聲喊,也給了南邊的敵人不少勇氣。但到了營寨前,一支支箭飛shè出來,有的在前進,有的在後退,luàn成了一團。薛訥說道:“要不要派一支軍隊出去衝一衝。”
黑齒常之搖了搖頭,道:“不能衝,現在是拖,要給他們一種假像。”
不少士兵吶喊著,好不容易衝到營寨前,一看壕溝傻眼了。結果又是一陣箭雨,衝過來計程車兵不少,能平安無事回去計程車兵卻不是很多。聽到了士兵稟報,柯咄與芒輾達乍布一樣的安排,讓士兵舉著盾牌,揹著泥袋,城中的騎兵更少,得將這條壕溝填上。難度也不算大,只要攻進營寨,大勝在即。他比芒輾達乍布想得還要單純。
雙方的戰鬥打響,北營卻是靜悄悄一團。能與吐蕃人合力攻打南營,蠻人的膽量就算不xiǎo了,不敢分兵攻打北營。其實攻不攻打無所謂,三千士兵同時也離開了北營。
藉著霧氣與夜sè,撤向北方,兜了一些道路,重新繞回到了姚州城的東南面。姚州城的城牆這段是最矮的,也是最難進攻的,正好外面一個xiǎo湖dàng子,湖水不是很深,裡面長著許多蘆葦。湖dàng的外圍又有一片長勢很好的xiǎo樹森。這種地形正好做了姚州城的天然天塹。
三千人躡手躡腳地來到xiǎo樹林中,梁積壽說道:“各位,準備好。”
這些人皆是唐朝士兵會水xìng的,有的好,有的不好,只會一些貓撲,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