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唐軍根本沒有入睡。但看了看霧氣,略略有些滿意,這種霧氣,唐朝軍隊雖然起來,同樣不易察覺他們到來。讓騎兵下了戰馬,將戰馬牽著,所有士兵不得發出聲響,悄悄出了山道,直到來到姚州的壩子上,到了這裡,是盆谷,地勢十分平坦,這才讓騎兵上了戰馬,然後命令七千騎兵立即衝鋒,其他大軍隨後衝擊。
不用再掩飾了,也沒有想到失敗,倒是很擔心王妃的安全。
……
因為遭受衝擊的是南營,除了三千士兵在北營外,其他士兵皆到了南營。
王妃兒還是憤怒地說道:“太子,你還會輸的。”
“不會,你以為孤這個大營承受不了你們兩路軍隊衝擊,在薛仁貴將軍到來之前,孤就落入你們手中。到時候,有孤這張王牌,我們唐軍就算有了佈置,必然投鼠忌器,你們也等於勝利了?”
一句說到王妃兒的心中,但沒有答。
“那麼讓你看看好戲吧,”李威拍了拍手,黑齒常之率領手下士兵,來到營寨外面,將泥一掀,lù出一根根木板,再次將木板一chōu,下面是一道深達兩尺多深,寬達六七米寬的壕溝,壕溝里布chā滿了許多被削得尖尖的木樁。
“這是什麼時候挖的?”王妃兒臉sè變了起來。
“還記得孤那條計策,故意撤離,想用三千甲兵衝開姚州城,可最後失效了嗎?當然,有你通風報信,孤什麼計策皆會失效的。但猜到後果,孤為什麼要這樣做?正是為了這個壕溝。早就料到你們軍隊會與各詔聯手夾擊,可夾擊時必須將你們拖住,等薛仁貴將軍前來,這段時間必須堅守住,所以不僅要柵欄,也要一道壕溝輔助。然而我們有斥候,你們也有斥候,放在明面,斥候不談,你也要通風報信。於是無奈,只好借挖地dòng之名,暫時挖了一些,然後孤將軍隊轉移後,黑齒將軍又在下面挖了更多,在下面鋪上木板,chā上尖樁。不過孤還要謝謝你,正是你通風報信,孤的這一佈置,你們皆不覺。”
王妃兒氣得眼淚在打著轉,戰爭還沒有開始,聽著馬蹄聲就到了眼前,這一戰似乎凶多吉少,而造成這一切,自己卻要負很大的責任。氣怒之下,一口趴在李威胳膊肘兒,狠狠地來上一口。
“哎喲,你是xiǎo狗啊?”李威痛極地說。
“就要咬死你,就要咬死你,你是一個壞人。”
眾人皆不阻攔,只是笑。其實對這個nv子,明知道她是敵人,依然沒有辦法產生惡感。
馬蹄聲更近了,唐朝士兵已將壕溝上的木板全部chōu開,也將俘虜重新押回來,馬上要大戰,防止這些俘虜搗luàn,又用枷鎖鎖上。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同時,也聽到城外戰馬的奔騰聲,姚州城mén開啟,吊橋放下。吐蕃將領柯咄與méng儉的兒子méng野棟領著士兵出城應戰。只是méng野棟沒有指揮的權利,全是柯咄在指揮。
到這時候,柯咄與芒碾達乍布依然不知。唐軍撤了回去,依營而守,也是中規中矩的打法,戰馬越奔越快,就到了眼前,芒輾達乍布才有些míhuò,按理說,這樣前後夾擊,又有大霧遮蔽了身形,唐朝軍營遭此鉅變,應當慌成一團才是。可軍營裡是傳出一片喧譁聲,但絕對不是慌luàn。難道唐朝軍隊軍紀如此嚴明,心中略略有些寒意了。
可到了這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揮舞了一下直劍,喝道:“衝。”
裴行儉冷冷地注視著霧中一團團漸漸接近的黑影,一直沒有發話。倒是王妃兒想要喊叫,讓李威命人將她與王甸子的嘴巴用布團堵上了。依是在扭動,李威無奈地又讓人將她們捆在胡chuáng上。然後說道:“孤雖然仁愛,可你們也不能欺負孤仁愛,不殺nv子,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王妃兒讓他一句再次氣哭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大滴大滴眼水落了出來。李威倒是心好,用手帕替她擦了擦。這一擦,讓王妃兒更是氣苦。
眾位將士先是會意一笑,隨即笑容停滯。吐蕃的騎兵終於到了營寨前,大戰到來了!雖然有壕溝,也不能讓騎兵衝擊,特別姚州城中與城外,兩軍裡有一些吐蕃的jīng兵。論整體戰鬥力,將他們剔出來,不比現在城外的唐軍差。
裴行儉喝道:“放!”
一支支箭矢飛了出去,隨著一聲聲慘叫傳出來,在夜空淒厲地迴響著。仍然有士兵揮舞著xiǎo圓盾,撥打著箭矢,繼續衝過來。可到柵欄前全部愣了,壕溝也不寬的,甚至一勒馬,就能飛躍過去。但這個不寬的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