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雅乃縱,非悲乃怨,非壯乃綺,非悠乃苦,非長乃狎。故乃為亡國之音也。但有的曲子,因為晉朝南遷,帶去了不少古曲。這些古曲還是好的,而且也得到古真味。太后,恕臣妾斗膽說一句,今人多喜胡曲。這些胡樂是天賞賜下來的嗎?這些胡曲,能褒彰中國雅容之音嗎?”
“聽你這說,倒有三分道理。來人哪,傳懿旨於鼓吹署,讓他們蒐羅雅正的《清商樂》,記譜於冊。”咱好歹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囘國人,高貴的漢人,不能讓人家笑話了。
這才放過了官婉兒。
下值後,官婉兒帶著一身冷汗離開陽宮,在太后發怒那一刻,她明顯從武則天眼中,看到殺氣。
來到東宮,看到諸女在等她,伏於桌子哭泣起來。
“怎麼啦?”裴雨荷關注地問。
“裴皇后,我不想去陽宮啊。”嚇壞了。
“發生什麼事?”幾女立即擔心起來,特別是狄蕙,皇臨走時,可是再三囑咐,東宮交給她了。
官婉兒將事情經過一說,韋月忽然高興地說道:“有喜啦。”未完待續
第一百十九章 問琴(下)
官婉兒遲疑了一下,道:“什麼喜啊?”
心裡在想,我都快被嚇死了,還有喜呢!
“婉兒,你到陽宮也有很一段時間了,太后有沒有責難你?”
官婉兒搖了搖頭,到陽宮有一個多月時間,這段時間也發生了許多讓太后不快的事情,但太后都沒有對她發過火。眼睛已亮了起來。野辭明月還沒有聽明白,問道:“韋德妃,太后也不會天天責難婉儀。又為什麼有喜?”
“野辭才人,道理很簡單啊,為什麼對婉儀發怒,是因為陛下做了一些事,讓太后很不舒服,所以太后才拿婉儀撒氣的。並且此事太后會十分棘手,所以才讓婉兒彈奏一首安靜的曲子,平靜內心。”
野辭明月還是不懂。
來到東宮後,生活變好了,可覺得東宮好象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只裡面居住的人,無論是妃子,或者是太監宮女,每天都在想無數心思。幸好一群人袒護,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能在東宮生活下去。
不過也要感謝李威的平均制度,再說,她只是一個党項人,後宮中再爭也爭不到她頭。就象狄蔥與狄好一樣,難道她們還能變成皇后不成?有的人明白了,有的人沒有明白。
韋月很得意地繼續說下去:“太后雖然讓人忌憚,但通常情況下,也講道理的。她忽然讓婉兒彈琴,又忽然發怒,必然是得到陛下的一些訊息動怒的。可最後為什麼又放過了婉兒呢?”
鄭宮楚與狄好也聽明白了。太后性格很要強的,若是對婉兒動怒,怎麼真的問了問琴,就再次欣賞婉兒才情,不責罰了?
“才人,還不懂啊?是陛下手中有一些東西,太后感到害怕。琴,聽婉兒說琴,藉此找了一個臺階下,才沒有追究婉兒。這是不是喜事啊?”
這樣解說,全部會意。
自去年來,發生了一庅小對皇不利的訊息。先是利用張虔勳與程務挺架空裴行儉的功勞與軍權。接著劉仁軌弄到了長安。再接著陛下遠行,狄仁傑與魏元忠用了模稜兩可,對國事不盡心的罪名貶出朝堂。再接著李義談罷相。
一系列的變動,好象天都塌了。
狄蔥也說道:“我想起來了,婉兒沒有到陽宮前,太后喊我們全部到白馬寺進香,接著婉兒去陽宮。又接著我聽到朝廷派了人到青海去調黑齒常之回來。是不是與此有關?”
“是啊,那能調呢?一調青海的軍隊有可能也被太后掌控。”
“你是說陛下也到了青海,太后計劃沒有得逞?”
“大約是此,並且陛下做了一些警告太后的事,讓太后感到害怕了。”
“韋德妃,沒有那麼簡單,太后既然有雅興問琴,不但是找臺階下,更是在思考,感到能化解。否則她真想處罰婉兒,又豈能懼怕陛下?”
說來說去,是婉兒地位太低,一名帶罪宮女出身。不象韋月、鄭宮楚與裴雨荷,出身良好。那怕楊敏與徐儷出身,也遠遠高於官婉兒。雖升了婉儀,太后殺了婉兒,李威只能不高興,不能用此事做文章。
東宮裡在猜測,但確定了一件事,太后想要對青海軍隊下手,肯定沒有得手。
猜得也是八九不離十。
武則天頭痛了。
看著奏摺,想了大半天,將程務挺與裴炎傳了進來,將奏摺遞給了二人。先是看著程務挺,朝堂的事再說,主要是青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