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能做的事:大肚能容,容他人難容之事!
在他看來,聯盟作戰貴在團結,有團結,就有信心;既然能夠在一條戰線上作戰,就有共同點——這就是戰勝德國人。因此,艾森豪威爾非常注意保護蒙哥馬利的積極性,不讓這員虎將的作戰積極性受到傷害。比如,在諾曼底登陸作戰中,蒙哥馬利是地面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按照協同,按照當時計劃,蒙哥馬利是最高指揮官,連布萊德雷也必須聽命於他。當時蒙哥馬利是第21集團軍群司令官,布萊德雷是第12集團軍群司令官。按照協同,布萊德雷要聽蒙哥馬利的。尋麼一旦登陸成功之後,鞏固登陸場,蒙哥馬利必須把這個權交回去。而且,把地面部隊指揮官這個權交回,必須公示、公開宣佈。但是,艾森豪威爾擔心,公佈他的指揮權重新交回到盟軍最高統帥手中,蒙哥馬利會因此影響自己的作戰積極性。所以說,一直沒有公開宣佈,只是暗地裡接過指揮權。
當後來蒙哥馬利藉著“阿登戰役”初期盟軍失敗這個事情,再次抱怨,正是把地面作戰的指揮權交回去,才導致這種情況發生。他抱怨,他責備艾森豪威爾。這句話等於說:如果我指揮,就不會這樣了。在1944年年末阿登作戰中。
這件事情,因為美軍傷亡是最慘的。在阿登戰役中,它一開始傷亡了好幾萬,8萬官兵沒了。所以美軍就譁然,就對蒙哥馬利不滿,你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就責備他。可是艾森豪威爾還是以寬容,以度量處理了這個問題。當時,這個事情是影響很大,艾森豪威爾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在會上,他首先讚揚了蒙哥馬利的作戰,讚揚了他的勇敢,然後非常低調地說:“整個作戰行動內容太多,不是一位戰場指揮官能夠處理得了的,我並沒有從蒙哥馬利那裡收回全部的指揮大權,因為指揮大權一直是在最高統帥手中。”其實這就等於“綿裡藏針”地回敬了蒙哥馬利,他是說,指揮權從來在我手裡,你知道嗎!
所以,艾森豪威爾的寬容,就使得蒙哥馬利也就沒有脾氣了。他沒有公開地責備他。後來,蒙哥馬利自己寫信給艾森豪威爾,承認自己的錯誤:“我並不認為我是一個溫順的部下,我喜歡我行我素。但是您總是在困難和風雲變幻的時刻,使我沒有發生越軌行動。您的英明、引導和寬厚的容忍,對我教育極大。我萬分地感謝您!”這是在1945年的時候,蒙可馬利寫給艾森豪威爾的一封信中的一段話,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個人認為,作為一名盟軍最高統帥,艾森豪威爾有一個衡量他是否成功的尺度。這就是說,他是否儘量少地使盟軍捲入爭論。而艾森豪威爾做到了這一點。
什麼是機智?機智是一種能出色地處理意外事件的能力。戰爭和其他社會現象不一樣,它充滿了不確定性和偶然性,因此機智對於從事戰爭職業的人顯得是十分的重要。機智和勇敢是分不開的。著名的“兵學之父”克勞塞維茨對機智有一句非常好的詮釋:“要想不斷地戰勝意外事件,必須具有兩種特性:一種是在茫茫的黑暗中,仍能發出內在的微光,以照亮真理的智力;二是敢於隨這種微光前進的勇氣。前者在法語中被形象地稱為眼力,後者就是果斷。”這是克勞塞維茨對機智的一個詮釋。那麼,對於一個軍官,特別是高階軍官中,機智就是大智慧。我們從巴頓和他的關係上看看這個問題。
巴頓這個人,大家都知道,他就屬於馬歇爾筆記本中“慎重使用”的那種人。但是,他的資歷要比艾森豪威爾老,也能打仗。巴頓有個特點,脾氣倔強。但是,你如果給他幾句好話,他第一件事,大概就要去拿“指北針”去——要不然,他找不著北。艾森豪威爾就是摸到了巴頓這個脾氣,使得這個倔強的老頭經常為他排憂解難。
1944年12月16號,德軍為了挽回敗局,制定了“守衛萊茵河”的戰役行動,這就是“阿登戰役”,阿登反撲。25萬德軍在德國陸軍元帥龍德施泰特的指揮下,進攻十分兇猛。這一天,就是德軍發動阿登戰役的時候,1944年12月16號,這一天艾森豪威爾在哪兒呢?他在凡爾賽宮附近一個教堂裡。幹什麼呢?參加婚禮。新娘是誰啊?新娘是陸軍服務隊的帕裡。哈格里夫下士。新郎呢?新郎是他的傳令兵米基。麥基奧中士——就是他手下兩個兵結婚了,戰場婚禮。這天下雪,天空飄著雪花。當時,美軍第12集團軍群司令布萊德雷也在場。
儘管在戰爭期間,當時沒有人能把教堂裡響起的《婚禮進行曲》與這次毀傷81000美軍官兵的阿登戰役聯在一起。一個在教堂,神聖的《婚禮進行曲》,誰想到有這麼一出啊?所以,當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