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琴酒同意了。 但蘇格蘭在不清楚亂步身份的情況下,對這句話的理解產生了偏差。 他?一個有能力輕易給出代號的人,亂步說的應該是阿斯蒂吧? 蘇格蘭握緊的手緩緩鬆開了。 他不得不承認,相處還沒到一天,他就已經下意識地不想把亂步和阿斯蒂之間劃上等號了。 當然他還有一點十分重要的佐證,根據同僚暗中傳遞過來的訊息,阿斯蒂是個遲暮老人。 亂步應該是被阿斯蒂馴養的工具甚至於繼承人,是阿斯蒂隱藏著的底牌,在阿斯蒂那裡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對於阿斯蒂這樣一個工於心計的人來說,這的確很合理,這個推測和亂步被組織成員小心對待以及不正常的被監聽現狀,都形成了邏輯閉環。 蘇格蘭輕笑著道謝:“那我應該感謝你,至少我的工資變高了。” 他或許明白為什麼琴酒行動小組的成員都對這個保護任務趨之若鶩了,這簡直是一條在組織內升遷的捷徑。 亂步應該能直接和阿斯蒂聯絡,得到亂步的好感,就能有接近阿斯蒂的機會。 他這算是歪打正著,投其所好了吧? 亂步歪了歪頭,看出蘇格蘭的推理出了錯誤,但他不在意這點小事,還沒有吃蜜瓜重要呢。 在糾正推理和吃蜜瓜之間,亂步選擇後者。 他一邊吃一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蘇格蘭坐在沙發對面看著,漸漸變了臉色:“亂步,蜜瓜是冰的,不能吃那麼多的,可能會肚子疼。” 亂步十分豪氣地擺了擺手:“亂步大人從來不會肚子疼。” 蘇格蘭一時間拿不準這話的真偽,但因為剛剛受亂步恩惠,他也不好意思過多管束。 然而等到傍晚,蘇格蘭終於明白了,對待亂步必須要有曾經對待堂弟堂妹的耐心和細心。 亂步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肚子疼,但是因為吃了太多東西,不好消化,胃痛了。 看著癱在床上疼得哼哼唧唧的亂步,蘇格蘭覺得很愧疚,他明明可以阻止亂步,避免對方被病痛折磨,但他猶豫了。 “亂步,家裡有醫藥箱嗎?”蘇格蘭一邊翻箱倒櫃一邊問。 亂步疼得都快靈魂出竅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蘇格蘭找了一會兒就放棄了,亂步估計搬進來沒幾天,房子裡還缺不少日常用品,好不容易找到的醫藥箱裡只有處理外傷的用品。 他估計亂步是不能去醫院或者診所這種可能會暴露行蹤的地方的。 蘇格蘭叮囑亂步乖乖待在家裡,他出去買藥,他記得回來的路上有家藥店。 蘇格蘭腳步匆匆地跑出去,並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一輛保時捷356a就停在了別墅門前。 銀髮男人從副駕駛下來,靠在後座門邊,不耐煩地敲了敲後座車窗。 “下來。”琴酒聲音低沉,冷冰冰的臉上有些許怒意。 在他差點要開門把人拉下來的時候,後座的男人自己出來了。 這人穿了一身白大褂,黑髮淩亂,表情萎靡,一下巴胡茬,看起來很沒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