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派了一個師和保安團的一個團,總兵力也就一萬五千人左右,我這獨立師現在雖然只剩直屬部隊和第九旅以及騎兵第九旅的直屬部隊,但是拿下他們那一個師加一個團的陣地,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拿下黑峪溝以後,我就可以派我的特務營和偵察兵去察看吳佩孚的佈防了。”
張學良聽完劉銘九的話,立即就不同意,站起身來看著劉銘九說到:“二哥,你那騎兵和步兵,加一起也就一萬人。是,你那炮兵夠猛的,可是你想過沒有,只要你一打黑峪溝,吳佩孚不可能坐視不理輕易讓咱們在他的側翼佔個重要陣地的,黑峪溝咱們真給拿下來,他也不是傻子,很清楚你就隨時可以殺到他背後去給他來幾下子了。況且,現在那老小子最恨最怕的,可能正是二哥你吧。”
劉銘九聽到張學良說吳佩孚怕自己、恨自己的話,反而大笑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關注目光中,開口說到:“就是因為連他都怕我,你說他的部下會怎麼樣?呵呵,我就是要用他們的懼怕心理,用最快的速度把黑峪溝給他拿下來。等那老小子想過來救的時候,只能再被我狠狠的揍一頓。就算不能真正佔了黑峪溝,可那老小子至少也得調來兩到三個師對付我吧,那你這邊不就壓力減輕了很多嗎?以我的部隊和他的那些雙槍部隊對抗,你不相信獨立師能幹倒他們嗎?他不派四個師以上的兵力過來,我敢保證黑峪溝就是咱的了。他真調四個師過來,能用在你那邊的就只剩保安團那點人了,兩個軍還突破不了他保安團的防線嗎?就算他只調三個師過來,或者從秦皇島往這調兵,嘿嘿,那他長城那不一樣也是兵力減少嗎?難道第六軍是擺設不成?別忘了咱們可還有第四軍沒用,如果那個老小子一動,張老叔再帶著第四軍上去,你認為他還保的住榆關嗎?”
張學良、郭松齡、姜登選、韓麟春等人,這才真正明白劉銘九的用意。原來不只是想要把直軍的炮兵陣地弄清楚位置,還想把整個戰場都攪亂,讓吳佩孚因為懼怕他把長城雄關-山海關上的部隊也調回來,完全是以己引全域性的策略。
郭松齡聽完劉銘九的話以後,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吳佩孚真要把劉銘九當成重點目標,那劉銘九很可能就是要用一萬頂四萬,弄不好還要一萬打十萬了。於是沒等張學良再說話,就先搶話說到:“這樣肯定不行,齊全的部隊也得跟著去,那樣你至少有一萬六千人,拿黑峪溝也能更快些。”
“對,對,二哥你把齊全那個旅也帶去。”張學良說完,又看向了兩個老將姜登選和韓麟春。韓麟春這個發明了以他名字命名的新步槍,曾經的北洋政府陸軍次長,自然也不是隻會製造軍火的,看到張學良的目光看向了他,立即也介面說到:“再把第一軍的騎兵第四旅也給你帶去,這樣你不管是進還是退,在速度上都能比吳佩孚的部隊速度更快些。”
姜登選從前還只是因為按月拿著劉銘九的份子而在張作霖面前的時候只是說好話,並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好感。但此時聽到劉銘九這種舍小我而成大局的自我犧牲計劃後,也真的第一次從內心對這個年輕的“義少帥”佩服起來,他也在韓麟春的話音一落,接過話說到:“我和張少帥一起給大帥發電報,再讓大帥派點飛機過來幫著你守,那樣咱才真不怕吳佩孚全力吃掉你了呢。”
在劉銘九到來前,郭松齡本來是和張學良率第3軍從正面的平地仰攻山海關,韓麟春、姜登選率第1軍從側面在山海關西南方的山地向長城各個隘口進攻。第1軍先傳捷報,攻入了九門口和石門寨。在軍事會議上,張學良提議暗中從山海關正面戰場調出5團精銳,由郭松齡親自指揮,增援石門寨側背戰場。姜、韓不願郭松齡來“搶功”,無奈這一決策既是正確的,又是張學良提出的,只好表示贊同。
會議結束時,韓麟春對郭松齡說:“這計謀好啊,你也好露露臉,也可以立功嘛。”郭松齡脾氣倔強,自尊心又極強,聽了韓麟春這句風涼話,臉色陡然大變,忿忿地說:“我郭某從來不沾別人的光,我還是從山海關正面打過去!”說完掉頭就走,衝動之下,他將帶來的5個團也撤走了。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片刻,姜登選才打破沉默說:“這破壞了我們的全盤計劃。如此大膽妄為,該當何罪!”姜登選後來派韓麟春到張作霖那兒告了郭松齡一狀,由此種下了郭松齡仇恨姜登選的種子。姜登選後來當上了安徽督軍,搶了郭松齡的位子。姜在逃離安徽返回奉天途中,遭到郭松齡扣押並被處死。姜和郭曾經同是朱慶瀾的部下,而姜在奉系集團有著很高的威信,姜的被殺可見郭的心胸狹隘。
張學良得知郭擅離職守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