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直軍陣地不遠的河邊西上莊坨村建起了炮兵陣地,對著石門寨轟炸起來。
“他孃的,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碰上這小子了?”在石門寨鎮內的吳佩孚指揮部裡,吳佩孚一聽完孫漢塵手下一個中校彙報後,心裡不禁罵了起來。但是畢竟他也是沙場老將,絕對不會把他的心裡此時的反應被他的部下看去。略作思考後,吳佩孚就下達了指令:“命令炮兵給我調集出一半來,朝北邊給我打。這劉銘九的部隊,大炮可是他孃的頂咱們的兩個師還要多,咱不能讓他炸開咱們的陣地。”
炮兵的幾個指揮官立即應聲,轉身返回了他們的部隊。十多分鐘後,石門寨的戰場出現了一幕壯觀的景象,整個戰場完全變成了雙方炮兵當主角。直軍六個師的炮兵,一半在東邊隔河與張學良部隊的炮兵對打,另外一半則在北邊和劉銘九部隊兩個旅卻頂過兩個師的炮兵對著打*炮,步兵、騎兵這個時候卻都躲回了自己的陣地,似乎那戰場這一刻與他們已經再沒有任何關係。
劉銘九在雙方展開炮戰後,在血紅的殘陽和炮彈炸開後形成的大片大片煙幕中,帶著自己的警衛團趕到了沙河寨張學良的臨時指揮部中,一進門就和張學良來了個緊緊的擁抱,嘴裡說到:“閒弟可想死我了。”
張學良也在嘴裡說著:“二哥也讓小弟好生想念啊。”
雙方客套之後,也不多說廢話,張學良轉眼看向了第一軍的軍長姜登選。姜登選在劉銘九剛站到一邊定住身後,就指著牆上的一張地圖開了口:“現在咱們面前的,這是吳佩孚親自指揮的十二萬大軍,他們現在敢跟咱們打*炮戰,因為他鎮子裡是六個炮兵師,至少六百到九百門各類火炮。現在咱們最大難處,就是這些炮兵了。”
郭松齡和劉銘九握了一下手後,也接著說到:“而且直軍鎮子裡還有三個騎兵師,一旦咱們強行渡河,吳佩孚肯定派騎兵出來趁咱們渡河部隊走過一半的時候反過來衝殺咱們的部隊。他那現在也有幾十輛鐵甲戰車,咱們這四十五輛鐵甲車過河也很困難。不知道二位少帥,可有什麼辦法?”
原來劉銘九沒到之前,這一房間裡的軍長、副軍長們,正在研究究竟該怎麼攻破十二萬人防守的石門寨。張學良聽完二人的話,沉思起來。劉銘九也沒說話,走到地圖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劉銘九才準過身,張學良也抬起了頭,二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問到:“他們的炮兵陣地位置都清楚嗎?”
二人說完後,聽到對方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不禁相對的笑了出來。劉銘九示意讓張學良先說,張學良笑著說了起來:“哈哈,二哥還真是跟我想一塊去了啊。咱們現在如果靠炮兵繼續這麼打,一軍和三軍倒還沒問題,二哥的部隊運輸補充卻是個問題,從凌南往二哥那邊運送炮彈,必須走青龍,隨時可能被直軍給斷後。只靠咱們兩個軍的炮兵,直軍肯定有機會向北邊反攻,那樣咱們就算打下來,也肯定讓獨立師損失不小。所以,現在我想的是咱們先抓出他們的炮兵陣地,天上咱們可有優勢,吳佩孚在海上想斷咱們後路已經吃了大虧,被咱們的海軍給打的狼狽不堪,現在咱們何不再給他們嘗下咱們的空軍威力呢?二哥在昭烏達已經指揮著空軍幹了漂亮的一仗,說明咱們的空軍完全有實力把他們直軍的空軍也給幹掉。我想的是先找出他們的炮兵位置,然後派空軍去轟炸,他要敢來飛機,那咱就連他們的空軍一起吃掉。”
姜登選聽完張學良的話後,接過話說到:“少帥這倒是個辦法,可現在整個石門寨都是吳佩孚人馬,咱們根本不可能派人進去偵察出他們炮兵陣地的準確位置。如果直接讓空軍偵察,弄不好還沒轟炸,就先給他們的高射機關槍把咱們的飛機報銷幾架。”
郭松齡也點了點頭,說到:“現在最難的就是怎麼找到他們的具體炮兵部署位置了。派人去,肯定很難做的到,派飛機,又很容易給他們的高射機關槍打著。從他們炮兵的炮聲方位來分析,吳佩孚這老小子似乎也在不斷更換炮兵陣地的位置,看來是早防著咱們去端他的炮兵陣地了。”
第卅四節 戰地會議
張學良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只要抓著他們的炮兵的陣地,只要抓住他們炮兵的陣地,咱們就能把吳佩孚再揍跑啊。”
“飛機和人一起去,單獨派任何一種力量,吳佩孚都可以很好的防禦,如果咱們把空軍偵察機和地面偵察部隊一起派上去,再讓兩面的部隊一起發動猛攻來掩護地面偵察部隊,我不信他吳佩孚還有三頭六臂不成?”劉銘九說完,轉身用手指下了下地圖,繼續說到:“他在西邊黑峪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