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也就沒時間去胡思亂想了。實在忘不掉了,就想那種思念轉換到自己身邊的人和事上來。所以才有了遺屬的贍養、慰問;所以才有了八連的高福利、愛兵如子。
錢多了,在這個時代是保命的最好資本。但是身邊的人和他們的心,更是自己能保命的最大資本。八連經過這半年的革新、改制,此時軍心已經完全歸屬到了劉銘九的身上。就連保安團,因為有了“例錢”按月分,在基層形成了一種統一的思想,唯劉長官是從。直到此時,他才真的有些放心了。
八連此時的裝備,也成了十八團乃至整個毅軍中最精良的。私購全配上了德國原廠步槍、人手一把駁殼手槍。每個班就設一名機槍手操作一把輕機槍,每個排都給一架馬克沁重機槍,每個人還都隨身保持了五顆蘇聯製造的手榴彈。部隊的訓練完全按照自己後世部隊的方法,已經可以與那支部隊相比。每當劉銘九看到自己的隊伍進步,都會很欣慰。而訊息傳到那些遺屬和現在這些官兵的家屬中,每次裝備更新就意味著官兵陣亡的可能性隨之大大降低,也就在家屬和遺屬中引起一翻慶賀。很多官兵的家屬,現在已經把這個只有十八歲的長官當成了心靈上的最大依靠。
第廿四節 家庭溫暖
“嬸子,您別忙活了,這些都吃不了。”建昌城裡北門邊的趙家客廳裡,武同進邊抹著嘴上的油邊說:“您這也太不公平了,每次我給您送贍養錢,您最多是四個小菜打發我,這連長一來了,您這就一大桌子的來。怎麼著,連長是您看著長大的,我就不是了?每次可都得我跑腿呢!”
趙李氏邊端著盤子往客廳裡走,邊笑著回到:“哪能呢,哪能呢。你們都是嬸子的孩子。只是你們連長不是總也不來嗎?”
“嬸子,您不是想招我們連長做女婿吧。要不咋就對他這麼好,這還特意給他做了他最愛吃的鍋包肉、辣子雞丁。瞅瞅,瞅瞅,糖醋魚,這還有炸蠶蛹。”羅希良看到趙家的兩個女兒也端著盤子走了進來,賊溜溜的看了兩眼後邪笑的看著劉銘九說到。
他這話一落音,那邊趙家的兩個姑娘可就都紅了臉。大女兒趙碧琳畢竟是在北京上大學的新女性,自然不會太害羞,雖然也忍不住有些臉紅,但是仍然惡狠狠的瞪了羅希良一眼:“吃也堵不住你那張嘴,難怪說你是騾子,吃著東西還能叫出來。”
“哈哈。”趙碧琳一說完,頓時整個客廳裡爆出一陣大笑。
趙李氏大笑著將最後一盤糖醋魚放到劉銘九面前:“哈哈,該。騾子,叫你再胡說,我家大丫頭收拾你了吧?”
“這大學生的嘴怎麼比咱們這些大老粗還狠、還黑啊?騾子,吃大虧了吧?”武同進邊往自己嘴裡送菜,邊笑看著已經被趙碧琳一句話噎的滿臉通紅的羅希良繼續說到:“碧琳老早就跟一營楚營副家的楚蒙定了親,你敢那樣說話,不噎死你才怪,哈哈。”
趙碧琳見武同進說到了他從小就定親的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鍋包肉就塞到了武同進的碗裡:“吃你的得了,你知道點什麼事什麼時候能嘴上帶個把門的?”
趙碧琳、武同進小的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所以彼此比其他人都更熟悉。見武同進揭他的底後,這個新女性自然很羞怒。這可苦了武同進,他沒想到的是,他一說出趙碧琳定親的事,不只是趙碧琳拿菜堵他的嘴。趙泰旭、趙碧珍也都各夾起一筷子的菜乾脆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
“呵呵,好了,大家都別鬧了。你們倆明知道整不過碧琳,還敢帶著我一起開涮,痛快的吃吧。”劉銘九看著被趙泰旭、趙碧珍姐弟塞了滿嘴滿臉都是菜的武同進和被憋的滿臉通紅的羅希良,忍住笑意說到。
眾人見劉銘九發了話,也就都不再嘻鬧了。各自拿起筷子夾起自己願意吃的菜來,武同進、羅希良以及和劉銘九一起來的警衛員也都各自端起了酒杯,開始抓住趙泰旭不放的逼他一起喝酒。
“小九子,來,吃這個。別管他們,你吃你的。”趙李氏邊往劉銘九的碗裡夾菜邊說到:“聽說你們連隊現在伙食也很好,但是不能有嬸子做的這麼可口吧。”
劉銘九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大嚼幾口後回到:“恩,恩,現在連裡的兄弟們每頓都必須是四菜一湯,有蛋有肉、有葷有素。但是還真不能跟嬸子這手藝比。”
“你是一連之長,就不會讓炊事班專門給你做。”趙碧珍嘟囔著已經填的很滿的嘴,看著劉銘九說到:“連長還能跟士兵一起吃飯?誰信呢?”
正在往趙泰旭嘴裡灌酒的武同進聽到了趙碧珍,轉過身邊吃了口菜壓下去他嘴裡的酒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