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讓我給他頂雷揀他的破爛啊!劉銘九很快就想明白了姜樹禮的真正用意,自己的“潛龍小組”成員早已回報,這兩個月那個懷玲從前的活躍和咋呼勁沒了,反倒在承德的宅子裡當起了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進起來。有點腦袋的人聯絡一下整件事都會很容易就想明白,那樣一個愛慕虛榮、喜歡在人前顯擺的女人能突然閉門不出,要麼是得了大病,要麼就是懷上了孩子。劉銘九想出因果後,腦袋裡已經形成了恨不得立即就其兵打進承德的心思,但是當看到副官丁紹權給他的一個眼神後,很快有冷靜了下來。
“陳副官啊,這個,的確是件喜事,讓在下受寵若驚啊。但是在下兩日後就得去天津,因為我已經向梁師長和孫團長請了三個月的大假。少帥也知道,天津我們那些產業現在交給武同週一個人負責,可他畢竟是個外人,我得親自去看看。而且還想給咱毅軍再弄些新武器回來,充實下戰鬥力。所以,還勞煩您回去先代我跟大帥、少帥說一聲,等我會來再正式去承德登門提親。您看好不?”劉銘九心裡想好了自己改怎麼做,過去學到的某個地區人的方法,正好用到這來了。明明辦不到,只要你求了,我就先應下來。辦不了也不告訴你,一直拖著你找別人去做去。
陳子廉聽劉銘九說完,臉上竟然也露出了陰冷的微笑:“劉團副不是故意推脫什麼吧?少帥可是希望兄弟你隨在下一起回去呢。婚姻大事比你說的那些大事可都重要哦,況且你生意上的事還可以派溥老闆去,買槍買炮等您跟少帥成了一家人,也只會多給你幫助不會有不好的地方吧?”
劉銘九朝丁紹權使了個眼色,丁紹權用手輕輕點了下頭,轉身走進了裡面的房間後,劉銘九才看著陳子廉繼續說到:“看您這話說的,呵呵。不過,陳兄,咱們誰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少帥是一條心的想讓我來給他頂這口破缸了,想必陳兄您也早就清楚了吧?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繞彎子,我希望陳兄回去以後回報少帥,就說您來的時候,我已經去了天津,您跟我通了電話說我正跟洋人談一筆大生意。至於您如果肯為兄弟把這事擋一下,拉兄弟一把,您儘管開價,多少錢兄弟都願意出。”
陳子廉聽完,一抬頭正迎上劉銘九那冷到透骨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顫,雖然他沒親自和這個整個東北、長城一帶馬鬍子聽名就喪膽的“小飛龍”親自並肩戰鬥過,但此時承德城裡也已經有評書藝人、說快書和說相聲的在演繹他的故事,兩站手刃一百多人的武勇和冷酷,他早已如雷灌耳。現在看到劉銘九那種似乎隨時可以殺人的目光,也不禁心寒起來。雖然知道懷玲有喜後,找個人幫姜樹禮去娶老婆養孩子的方法正是他獻的策。可他也沒想到這事也有近水樓臺的,姜樹禮竟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每個月幫他賺十幾萬、又實際控制著建昌軍政商大權的劉銘九身上。現在把自己派來向這麼個死神逼婚,他本來就很是心裡沒底腿上大飄,現在再一看到劉銘九的眼神,心裡最後的防線已經崩潰了。
他的心裡也不禁盤算起來。以此時的情況,自己要是不答應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沒準這小子急了來個斬使反叛,學第三師反了出去。那他必然就第一個成了劉銘九的刀下之鬼,誰都知道劉銘九可沒三師長那麼深的城府,而且很多時候也很愛衝動。如果自己幫了劉銘九,雖然少帥那會有些麻煩,但是有交情在那放著,少帥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還能從劉銘九這拿到一筆好處。
陳子廉雖然心裡已經崩潰了,也想明白了該怎麼辦。畢竟也是受過保定軍校正規訓練的。心裡發慌但是嘴上卻不露聲色,將和劉銘九對上的臉轉而看向桌子上那根正在燃燒著的雪茄煙後,想了想說到:“嗨,兄弟也是奉少帥之命而來,當然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個事。兄弟你既然有求於我了,那我就盡力幫你一把,交你這個朋友吧。還希望,日後兄弟如果成功化解這事,再飛黃騰達的時候別忘了兄弟才好。”
丁紹權這時已經拿著一把銀票回到了辦公室裡,將銀票放到桌子上後,站到了一邊。劉銘九站起了身,抽出了一張銀票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後,看著陳子廉說到:“陳兄您說吧,多少錢願意幫兄弟這個忙?三千怎麼樣?兄弟這可都是中國銀行的本票,比咱熱河那票子硬實的很。”
陳子廉聽到後,先是眼睛一亮,隨後又恢復了平靜,笑而不語起來。劉銘九看到他那神色,就知道是還想多要,於是又抽出一張銀票拍到了桌子上:“五千,五千大洋陳兄可以在天津置辦個不錯的鋪面做老闆了。”
陳子廉還是笑而不語,低頭只管抽著雪茄煙。劉銘九又拍出了一張銀票後說到:“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