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哈哈。”眾人爆發起一陣笑聲,八連的醫務官侃德俊是因為與趙氏一系裡一個地主家的女兒私奔,被抓回來後要被浸豬籠的時候被劉銘九救了回來的。家裡四代為醫,其祖父還曾經在光緒年做過清朝的正五品御醫。在眾人的大笑聲中,已經跑了過來為劉銘九檢查起來。
“他孃的你個‘妙手菩提’,你那是怎麼檢查呢?怎麼還真往你們總辦下面摸啊?哈哈。”康大宣見到侃德俊將劉銘九從上到下檢查完,把左胳臂包紮好、後背捆上一大圈繃帶後,又把手順著劉銘九的腰往下摸的時候,不禁大笑著喊了出來。
侃德俊低著頭,也不抬起來,聲音不大的說到:“望聞問切,我們總辦這不用問,問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受傷,就是一不知道疼的怪人,我不摸我怎麼知道團長說的是不是真的。”
“哈哈,你他孃的,團長說是就是啊?”一邊的左振遠也開起了玩笑,引來眾人的一陣鬨笑。
很快,侃德俊就在戰場上為劉銘九檢查好了以後,把傷口全包紮好,轉身也不出聲,向著眾長官敬了個軍禮後,又站在劉銘九面前說了句:“老總,全好了,大傷兩處,回去給你縫合。小傷四處,您就別騎馬了,標下告退。”說完,頭也不會就跑向了一邊另外一個受傷計程車兵。
眾人看到侃德俊那全無雜念的表現,都不禁內心裡敬佩起來。劉銘九很快就在眾人的鬨笑聲中,被韓真、丁紹權強行的按到了臨時砍到樹後捆綁出來的擔架上,抬著離開了剛才還戰火紛飛的戰場。劉銘九在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戰場上橫七豎八的躺滿的那些敵我雙方的半個多小時前還鮮活的人,現在都變成了屍體。不時間的還有幾個命大沒死的,發出幾聲呻吟,心裡想著,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要經歷多少自己這樣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慘烈場面。
返回孟松溝後,參戰各部的主要指揮官就都集合到了祠堂裡,做了一個戰後的總結:此戰六鎮軍警保最先進入戰鬥,共計斃敵八百九十八人,打傷一千九百六十二人,俘虜四百四十三人。繳獲步槍兩千八百六十八枝、手槍一千零二十四把、輕機槍三十三挺、迫擊炮七門,子彈六萬餘發、炮彈二十六發。自損情況也很嚴重,陣亡兩百零八人、傷殘一百一十七人、重傷六百一十五人、輕傷六百八十人。劉銘九心裡盤算著,這一下自己的小金庫裡,每個月要發放陣亡撫卹金的家屬達到了兩百四十人,一個月就得三千六,傷殘的也達到了兩百一十人,每個月要給付兩千一百塊現大洋。但是錢他不心疼,他心疼的是那些人,多數都跟自己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而且都是真正夠的上精兵的好兄弟。
其他兩個團也不錯,但是損失也都不輕:十八團出動一千六百人,第二個進入戰場。擊斃七十一人、打傷一百一十人、俘虜一百六十人。繳獲步槍一百八十二枝、手槍十三把、輕機槍一挺、子彈三千餘發。自損情況為陣亡八十八人、傷殘六十八人、重傷二十六人、輕傷一百八十三人。二十團出動一千八百人,在後方聯合建北騎兵作戰。擊斃兩百一十人、打傷九十三人、俘虜一百五十人。繳獲步槍六百四十六枝、手槍兩百三十三把、輕機槍兩挺、子彈一萬三千餘發。自損情況為陣亡三百九十三人、傷殘一百八十八人、重傷四十九人、輕傷兩百二十二人。三部共計繳獲戰馬三千八百三十八匹,其中建北軍繳獲了三千一百匹。
“我說小九子,這次你小子可是又出了大彩啊,這戰報送到承德去,大帥不得再給你個勳章才叫奇怪。”左振遠看聽完劉銘九的副官丁紹權的總結報告後,笑著看向了劉銘九,卻發現劉銘九卻絲毫沒有開心的意思。
的確,劉銘九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就這麼一仗,打出了自己的三百五十多兄弟、六百多發炮彈、至少十萬發子彈。錢損失了還可以再掙,可那些陣亡了的兄弟卻再也站不起來了,那些傷殘的兄弟再也不能上戰場了。
看了看眾人後,劉銘九面無表情的說到:“再大的獎賞都不重要,只要保住六鎮十多萬鄉親不受匪患之擾,比什麼都強啊。”
梁存澤看著劉銘九那表情,大直性子有來了勁:“他媽的小小的年紀,還挺心繫百姓的。行了,別那深沉了,老孫啊,這次我回去,非得跟我哥說下,讓你們十八團怎麼的也得再加個營了,我看那群老兄弟誰再給我那擋著,我他媽的第一個跟他翻臉。這麼能打仗的好後生,不提起來只能是咱二師的損失。小九子啊,你那也別鬱悶著了,咱們是軍人,上了戰場難免死傷的。”
孫從周也看出來了劉銘九的心思,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的部下,從救了他以後二人的交往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