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主政奉省時,湯仍任53旅旅長,同時兼任省城密探司令。湯在省城目無法紀、亂用軍權,深為市民所惡。歷任警務處長都懼怕湯玉麟,無法懲治湯部違法官兵。後來張作霖起用王永江為奉天省警務處長兼省會警察廳長。王對兵弁違法,悉強之以法,引起湯玉麟不滿,軍警兩界時起衝突。後因警界誤擒湯玉麟的偵探,軍警矛盾日益激烈。及至張作霖答應取消密報緝捕案犯權。湯視王為死敵,他糾集張景惠等人武裝晉見張作霖,非要張作霖撤換王永江。後來矛盾發展成與張作霖的宿敵馮德麟合謀反對張作霖。事敗之後,湯所隨從不過200人。張作霖感念從前交情,同時聞知湯有悔心之萌,遂派吳俊升去接納湯玉麟。湯自知前非,真心悔過,張作霖擬以他職以觀後效。不料後來偵知湯有勾結北京政府當權者、計劃招募軍隊以取張而代之劣跡,遂不復使用。到了第二年,湯、馮去北京參與張勳復辟失敗,湯逃回原籍陷隱居。以後在張作相、張景惠、汲金純和湯母的請求下,張作霖同意湯回省城,以寬容之心接納了湯玉麟。張、湯言歸於好,張任命湯為東三省巡閱使署中將顧問。直皖戰爭發生後,湯任偵察隊長,潛入北京活動。1920年5月復出,任東邊道鎮守使兼右路巡防營統領。
現在聽他說起了對自己忠心,一個三次反了自己的人說對自己忠心,張作霖當然是要氣的夠戧。要不是看著那幾個結拜兄弟的面子,這個老小子沒準不讓他給槍斃也得永遠別想在鋤頭了。現在竟然為了元老派和少帥派的爭風,公然拿忠心說事,想詆譭自己剛認的乾兒子,張作霖的目光是越來越難看了。
一邊的李景林一看張作霖的臉色,就知道要壞事。心裡想著這老小子怎麼敢說這話,這張作霖這段時間剛給了他點臉面,他這自己又把這老瘡疤提了出來,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於是連忙打圓場:“大帥別生氣,閣臣沒什麼心眼子,也是為咱奉軍、為大帥你好。那小子畢竟一不是咱奉天人,二來他那部隊也不是跟咱一起拼過來的部隊,所以閣臣才能說出那小子忠心不夠的話來。”
“媽了個巴子的,我看小九子夠忠心的。人家把做完的事都彙報上來,只是他媽了個巴子的讓我知道他在幹什麼。人家越怕我懷疑,你們越在這不拌好陷子。你們見過手裡有那麼多兵權的人,還能安分的在一個地方一蹲就是那麼多年嗎?那小子不但忠心我看沒問題,就他媽了巴子那安分勁都很難得。”張作霖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後,走出了書房不再理會這兩個他的把兄弟。
李景林看了一眼已經蔫了的湯玉麟,也只能苦笑著對他說到:“你說你呀,什麼時候他孃的說話之前能先想下?這回好吧,自己找不自在,又把雨亭給弄急了吧?”
“我、我、我,我怎麼知道他還記著那茬不放,這傢伙還真記仇啊。”湯玉麟嘟囔著說完,起身看了李景林一眼後,才又繼續說到:“走吧,他都走了,咱倆還在這幹啥?真是的,這小破孩咱們看來是真的弄不動了,以後我再他媽的也不提這茬子事了,省著又讓他想起我原來的事來。”
李景林也站起了身,看著一臉苦悶的湯玉麟說到:“以後你可別總他孃的動不動就冒你那虎氣了,想整倒人家,你得先想著怎麼讓你自己沒。我還得去跟幾個關裡來的江湖朋友去見個面,約好了切磋一下的,你自己回你那去吧。”
李景林說完就走出了書房,湯玉麟也無奈又苦悶的離開了張作霖的書房。李景林幼承父藝,從學技擊。於塞外得皖北異人陳世鈞授以劍術,後來才進了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此時他的一個部下,當營長丁齊銳當時攜眷住於北鎮西門轆轤把衚衕宋宅外院,得以結識武當劍九代傳人宋唯一。丁隨即電告師長李景林此事。從張作霖家出來後,就帶上了兩個隨從郭岐鳳、林志遠和一些朋友一起去拜會宋唯一。此後李景林遂拜宋唯一為師,精研武當劍術。宋唯一編著的《武當劍譜》一書完稿。曾先後在北京西單等地發售,全書分三冊為油印本。宋唯一的《武當劍譜》記述的均為習劍之基礎與劍決散式。著實算的上是民國時期的一位武林高手,李景林也從這天以後開始更加痴迷於武術。
雖然這次元老派的中堅力量想在張作霖面前扳倒劉銘九失敗,但之後的奉軍內部派系鬥爭,卻在此後不久進入到了白惡化的狀態。不過人人都知道了這次李、湯和張作霖之間的事,既然張作霖都說了那樣“不只忠心就是安穩勁都沒問題的話”。劉銘九又是哪派都結交,哪派都不太近、哪派都不得罪,其他各派也就沒人再去打他的主意。張學良也在劉銘九這一系列的做法上,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這個結拜哥哥絕對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