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到了英國以後一週,就接到了劉銘九的電報,吩咐她買房置辦產業,又叮囑她遠離政治。第二封電報,又告訴他趙泰初已經浪子回頭,做了劉銘九部隊的團副,現在對母親和弟妹也找回了親情和眷顧。趙碧琳最近的一封信,已經是單純的情書,只在抒發著對劉銘九的思戀。
劉銘九見羅希兩問起後,只說了句一切很好,再問其他就不告訴了。羅希良本來就和他已經情同手足,這又剛剛結拜了兄弟,自然是跟他一陣調侃。
第十八節 張帥湯玉麟
“哈哈,媽了個巴子的,這小子還真行。跟漢卿結拜以後,還真是隻跟小日本藏心眼,現在連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透過茂宸往我這報告。”羅劉張結義獨立第九旅一晃眼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張作霖在這兩個多月中,幾乎每十天就能接到一次獨九旅的報告。大到人員變動、武器自行更新,小到哪個連隊裡出了什麼值得關注的新鮮事,都一一的放到了他的案頭。
劉銘九此舉,其實也是別有用意的。從張學良與自己結拜以後,他就從張、郭二人的表現,讓他分析出了張家父子並不是真的很相信自己。你不相信,我就事事報告,直到你煩了為止。而且獨九旅很多事,現在想瞞也瞞不過去了,先是派了一隊日本顧問,接著又從獨立九旅抽走了三十名中下層軍官進入東北三省講武堂。張作霖同時又派下來三十名東北三省講武堂的畢業生來接替那些調走的人崗位,現在的獨九旅作戰部隊裡,除了騎兵團還是保持著全劉家軍,其他各個部隊都已經有了張家父子派下來的人。就算自己不報告,也不敢保準那些按正規程式調來的人向張家父子報告。
坐在張作霖書房裡的李景林聽到後,有些不屑的笑到:“大帥有什麼可樂的?娃娃就是娃娃,這是可算有了靠山了,啥事都往你這塞,他那個旅還不如果交給你親自帶了呢,還讓他在那幹什麼?”
另一邊的湯玉麟聽完後,靠附和到:“是啊,啥他媽的事都讓您過問,要他在那幹什麼?還不如讓他也進講武堂學習一段時間呢。”
張作霖看了看這兩個自己的把兄弟,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現在這幾個自己的把兄弟,除了張作相還能相對來說保持著點公正心來對待劉銘九這樣的少帥派,其他人都已經開始有個機會就下絆子了,尤其以這兩個人做這樣的事多。張作霖眨巴眨巴眼睛後,才又大笑著說到:“他媽了個巴子的,講武堂往哪放他?他這少將都掛了兩三年了,那個旅又全是他一手拉把起來的。把他整講武堂來,甭說咱這講武堂沒那高階官佐的地方,動他就那部隊他媽了巴子的都是個問題。我要是當初在二十七當師長的時候,上面如果把我調走,你們不也得鬧一下啊?別他媽了個巴子的看著這群娃娃上來了,你們就一個沒完沒了的在這給我下絆子了。再怎麼著,這小子現在也是我的乾兒子、你倆的侄子了。等幾十年以後,咱們這群老兄弟都老了,還能賴在這位置上不給他們騰出來啊?這小子啊,我看以後等咱們都他媽了巴子的不能動彈的時候,準是漢卿的左膀右臂。別看這小子沒上過軍校,可你們不服嗎?人家整出來的那些東西,咱們幾個老兄弟綁一塊都想不出來,不服不行啊。”
李景林聽完後,還是那幅不屑的表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不都說了嗎,是他那個找不屍體的老師教他的,又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你他媽了個巴子那是什麼腦袋,他那老師除非能未卜先知,要不然這小子這兩年的那些東西,根本不可能是他在承德陸軍中學能學的著的。你呀,別在那被某一些事給擋了眼睛了,他媽了個巴子的,沒事的時候也學著多動動好腦筋。”張作霖說完,閉上了眼睛,靠到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湯玉麟這時卻不停嘴,他想著熱河那塊大煙種植的良地可是好久了,可一進熱河就是劉銘九那塊弄的跟鐵桶一樣的地盤,日後就算給他得了熱河想隨便怎麼樣,就多出了個障礙。於是他根本也沒看張作霖,接著說到:“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想啊,他這麼一個娃娃,也就不過才在那呆了那麼幾年,部隊能對他象咱們兄弟對大帥這麼忠心嗎?”
張作霖“豁”的突然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盯著湯玉麟卻不說話。這個湯玉麟稱霸遼西時,曾救張作霖一命,張、湯由此結為生死之交,後來張邀湯入夥合辦保險隊。張作霖率部受撫,湯玉麟當上了遊擊馬隊左哨哨官,因捕殺遼西巨匪杜立三有功,官至二營幫帶。張作霖奉命剿蒙叛匪陶克、陶胡,湯玉麟兩次冒死救回張作霖。辛亥革命後,張作霖官至27師師長,湯玉麟任騎兵27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