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格勒方面軍的第51集團軍和騎兵第4軍的部隊
推進到格羅莫斯科拉夫卡、阿克賽、烏曼採沃及薩多沃耶以東一帶。採取這些行動的結果,使合圍戰役在西面和南面都得到了可靠的保證。
最高統帥部大本營預料到敵人必將試圖給被圍部隊解圍,因而及時採取了措施,在危險方向上加強力量,以對付敵人匆忙建立的新的“頓河”集團軍群的突擊。
德軍新建的集團軍群也遭到了失敗,解救保盧斯集團軍的企圖破滅了。合圍圈現在已牢牢地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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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回到第62集團軍的戰線上來。
我說過,我們同伏爾加河左岸的聯絡被切斷。這使我們受到限制,無法採取積極行動。
方面軍首長曾有波—2飛機將彈藥、主要是食品空運過伏爾加河。但無法做到大量空投,因為必須把物資投到寬僅100左右的地帶上。計算稍有誤差,物資就會落到伏爾加河或敵人手裡。
運來的彈藥、食物越來越少,而伏爾加河上的流冰卻越來越多。看來,這種狀況還將持續下去。
12月16日,大約下午4時,大夥的注意力被不尋常的噪音和岸邊冰塊的破裂聲吸引了過去。當時,集團軍軍事委員會的委員們正在權當食堂的掩蔽部裡吃飯。我們大家聽到這不尋常的噪音後,都跑到岸上,我們看到一塊碩大無比的冰塊正從扎伊採夫斯基島飄移過來。它摧毀著自己前進道路上的一切,撞碎大大小小的冰塊,並改變它們的流向。幾根凍在一起的圓木,象輕飄飄的細木片一樣,被撞得粉碎。這場面實在太驚人了。這塊幾乎同伏爾加河一樣寬的巨大冰塊,漂流速度慢了下來。我們大夥都焦急不安地等待著:它是停下來,還是繼續漂流,它意味著我們將有一座天然橋樑;如果停不住,渡河的艱險情景還會象以前一樣:小船的馬達聲、叫喊聲、落水的人和被擠在冰塊裡的人的呼救聲連成一片……
終於,巨大的冰塊在我們的掩蔽部前面停了下來。真讓人高興萬分,簡直不敢相信。
我立即把工兵部隊的指揮員找來,命令他們組織二、三批戰士帶著杆子和繩子過河到對岸去。任務很簡單:沿著冰塊對岸,然後再返回來。 工兵出發了。天已黑下來。大夥急不可耐地等待著,每人都到岸邊去了好幾次,聽聽有沒有冰塊移動的聲音。
晚9時,第一批工兵返回來了,他們很順利地在冰塊上往返伏爾加河。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現在我們同“大陸”連在一起了!
第二天,也就是12月17日,戰報上出現了這樣的話:
“從12月17日早晨起,可以沿鋪在冰塊上的兩條木板步行透過伏爾加河。”
伏爾加河上的這種複雜情況,也大大地妨礙了我們執行本集團軍提出的各項任務。然而,我們仍抓住一切合適的機會和敵人的每一點失誤,對敵實施突擊,一米一米地奪回祖國的領土。
但是,只靠各步兵團的進攻,集團軍無法殲滅前出到“街壘”工廠地域的伏爾加河的敵人。因為我們既沒有坦克,也沒有預備隊。
怎麼辦?怎樣才能把柳德尼科夫師解救出來?
這時,我們在伏爾加河左岸的大炮派上了用常我們決定以炮火消滅敵人。然而,要實施這一作戰方案有許多困難:要非常準確地對敵人的每個據點實施射擊,這需要神炮手。神炮手我們有,但從右岸進行射擊校正卻很困難,因為流冰的衝擊經常使有線通訊中斷,而無線通訊效果又太差、很不可靠。
我們把敵人佔領的地段,由北向南、從伏爾加河到最前沿,用從左岸能看得很清楚的標杆做出標記。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法西斯分子圈在裡邊的寬約600—800米的大走廓。我們的炮兵,從左岸清楚地看到這條走廓,就能彈無虛發地轟擊敵人的火力點。
直接瞄準射擊是在右岸的校射員的幫助下進行的。他們觀察並準確地指出目標和落彈偏差,把結果報告給各炮兵觀察所,後者再轉告發射陣地。
柳德尼科夫和戈裡什內的步兵分隊,看到我炮兵對敵人實施毀滅性的轟擊,便接敵到投擲手榴彈的距離上。炮兵按發光訊號停止了射擊。以強擊隊為主的步兵分隊,用手榴彈發起短促衝擊。 攻擊並俘虜躲在土木發射點和地下室裡的敵人。
12月23日,戈裡什內師繼續向西北方向實施進攻。儘管遭到了敵人頑強的抵抗,一些部隊仍緩緩地向前推進,與柳德尼科夫師建立了直接聯絡。
12月24日,按照最高統帥部大本營的命令,因